哭聲和尖叫聲在廢墟上響起,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廣場上的大鍾永遠定格在了十一點二十五分四十九秒的刻度上。

巴黎警方就像電影裏的警察一樣,當一切塵埃落定後,才磨磨蹭蹭地趕到現場。

納米蟲全部自毀,但他們不知道啊!聞到空氣裏刺鼻的氣味,平均年收入達到七萬歐元的法國警察可不敢往上衝。

這要是死了,算誰的啊?

警方急忙聯係生化專家和病毒專家,結果發現本國專家都休假了,又去找大學裏相關專業的教授,隨後發現教授們也休假了,萬般無奈,隻能從鄰國比利時那邊臨時借來了幾個專家。

這些專家也看不懂納米蟲是什麽東西,東拉西扯了半天。

最後還是曾經在北約那邊見過納米蟲的國防部長趕到,認定現場沒有危險後,這才命令軍隊和警局一起組織救援,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十九分。

巴黎警方救人非常遲緩,但是有一說一,抓人還是很果斷的。

白幽靈被抓住了,兩個穿著外骨骼裝甲的**也沒跑掉。

兩人屬於那種典型的美國士兵,壓根就沒什麽政治頭腦。

他們心中依然抱著那種美國天下第一,美國士兵來巴黎是幫助你們法國的思維方式,麵對巴黎警方的詢問,兩人根本沒當回事,結果巴黎警方二話不說就把兩人打倒了。

沒有我們法國人支持,你們美國當年都無法建國呢,美國人算個蛋啊!

深刻在法國人心中的驕傲,讓法國警方把杜克和黑人按著腦袋一陣暴打,白幽靈在一旁連聲冷笑,同樣挨了一頓胖揍。

隨後法國的反恐局又在另外一條街道上抓住了杜克他們的同夥,他們的真實身份是在北約這個軍事聯盟下建立的特殊反應部隊,內部成員有美國人、有英國人還有法國人,法國反恐局也沒廢話,全部抓起來!

這個法國反恐局正是當初巴黎血案後,由法國國防部抽調精兵強將組建的,一直沒幹出什麽成績,今天算是開張了。

他們的行動極為迅速,權利也很大,就連白幽靈和杜克他們戰鬥的迪奧辦公大樓都被反恐局查封。

反恐局的理由很強大,你們公司那麽多人就沒攔住一個白幽靈?都是豬嗎?估計你們這些人裏麵肯定有恐怖分子的眼線!

一個‘估計有’的罪名就扣在了迪奧的腦袋上,迪奧那邊的高管也不知道該怎麽辯解,總不能說我們公司女人居多,剩下幾個男的都是娘炮吧?

當年巴黎血案的兩個罪魁禍首一直在遠處看著,看著白幽靈、杜克、黑人以及迪奧那邊‘估計有’罪名的十多個男男女女被押上警車。

貝拉倒是沒什麽特殊情緒,眼前的災劫她們已經阻攔住了,白幽靈這邊的納米彈沒發射出去,這就是她們的功勞,誰知道幕後黑手還有後招呢,她又沒帶時間寶石,不可能提前預知這種事。

兩人還在小聲分析這件事的影響。

“聽說被盜了三個納米蟲彈頭,如今繳獲了一個,幕後黑手用掉一個,應該還剩一個。”娜塔莎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幕後黑手的算盤在她看來很簡單,那就是訛詐,先來一發納米彈,讓你們看看威力,之後他手裏僅剩的那發彈頭就奇貨可居了。

“未必,應該還有更深層的謀劃……”在貝拉記憶裏,這事好像就是馬爾斯工業賊喊捉賊幹出來的事,印象裏是有深層謀劃的,不過那個謀劃具體是什麽?她忘了……多半也是稱霸世界之類的無聊小把戲吧?

“喂,老大叫我,該怎麽回答他?”娜塔莎拿起電話,給貝拉比劃了一下。

“別理他,你都轉文職了,這事讓他去找別人吧。我聽羅德裏克說,附近有一家女仆餐廳,好像挺有意思的,咱們過去看看吧!”

……

三十分鍾後,貝拉和娜塔莎正在餐廳內談論私密話題的時候,走路帶風的黑鹵蛋迎麵走了過來。

“我能讓他永遠也走不過來。”貝拉右手快速勾勒法陣,隻要她輸出靈能,她就能把黑鹵蛋扔到鏡像空間裏麵去。

娜塔莎按住她的手:“他對我還是不錯的……”

黑鹵蛋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遭遇黑手,他氣勢洶洶地坐在兩人對麵。

獨眼使勁打量兩人,不放過她們的一絲表情。

“為什麽轉文職?娜塔,你知道我很看重你的。”他很信任娜塔莎,要不是娜塔莎對政治沒興趣,他都想把娜塔莎當做神盾局的局長繼承人培養。

那麽大的神盾局,說是日理萬機並不過分,一個六級外勤特工轉文職的申請根本就不用局長來批複,等黑鹵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娜塔莎都到阿倫戴爾了,說實話,他有點痛心,更多的是可惜,可惜了這麽一個優秀的人才。

黑鹵蛋很忙,之前他一直在追查去年無限配方被盜的事,偷東西能偷到他身上來,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要不是巴黎這次的納米蟲事件影響極大,又有人匯報看到了娜塔莎,他都不會過來。

娜塔莎當然不會說老娘要去養胎,隻能用之前申請文職時的借口:“太累了,任務一個接一個,我也不是機器,執行了那麽多任務,總要讓我休息幾天吧?”

貝拉開口幫自己媳婦解釋:“是啊,福瑞局長,你屢次破格提拔娜塔,這確實是你看重她,但你知道她要麵對多大的壓力嗎?你知道她為什麽喜歡獨自執行任務嗎?因為你的破格提拔,讓她根本就無法融入團隊,所有人都在敵視她,無論是她的敵人還是她的同事,都不喜歡她,還起了一個什麽黑寡婦的綽號?這是誇獎嗎?天天出生入死,就換來這個?那還不如轉文職呢。”

黑鹵蛋信念堅定,打定的主意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別說貝拉,就是上帝下凡都無法勸說他改變主意。

此時就像沒看見她、沒聽見她說話一樣,自顧自看著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