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現在要強行和她簽訂契約,把這家夥拉到船上去!

隨著融合的記憶越來越多,鬼修女的戾氣也越來越弱,想完全轉化一位柱神是不可能的,當初耶穌之血都沒完成轉化,如今這三十多個修女也沒戲。

但貝拉還是有辦法的。

她對一旁的哈蒙小姐喊道:“念誦你的經文!”

“念哪段?”

“隨便你!”

哈蒙小姐確實很虔誠,她跪在地上就開始頌念經文。

諸多修女的記憶開始影響鬼修女,當她的思想出現動搖,也產生了和哈蒙小姐一起下跪祈禱的念頭後,貝拉果斷出手。

代表著飛翔的荷蘭人號的兩枚印記打在鬼修女的精神世界,傑森身後出現一道黑色的漩渦,蛇眼一族從另一端射出諸多套索,和傑森合力,一起把鬼修女往漩渦中拖。

即將失去自由的危機讓鬼修女清醒起來,她瘋狂掙紮,七十二柱神的驕傲不允許她投降。

可她麵對處心積慮,暗自準備半天的貝拉還是有點無力。

幽靈船對她的吸力極大,蛇眼一族和傑森在往裏拽,貝拉在後麵推。

當卡西迪奧拿著一個裝有一滴耶穌之血的特殊器皿回來幫忙的時候,正好看見鬼修女被黑色漩渦吞噬,徹底消失在了物質界。

這是什麽情況?這和說好的不太一樣啊!

貝拉累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靈能都快耗光了,哈蒙小姐急忙扶住她。

鬼修女畢竟是有名號的柱神,單純說位階的話,是她這邊等級最高的手下,沒有之一。

這家夥上船後,諸多能力也一一被船體反饋出來。

惡魔的天賦能力,修女們的神聖特性她都有,算是一個正邪兼修的角色。

鬼修女有一大堆諸如邪惡光環、傳送、鏡像、召喚地獄蛇的能力,融合了那麽多善良修女的靈魂,她也有治療能力,不過隻能治療亡靈和惡魔,治普通人的話,和雄氏老方差不多,治一個死一個。

這些能力很適合飛翔的荷蘭人號,鬼修女被她任命為船上的牧師。

下次貝拉再看到那種血條特別厚的敵人,她就可以讓傑森和對方共享傷害,之後她在左邊捅傑森,鬼修女在右邊奶,節省掉大量的跑屍時間,戰術一下子就變得豐富多樣起來。

“我該回去複命了。”卡西迪奧和貝拉告辭,耶穌之血絕對是個大收獲,他一秒鍾也不想多待。

“再見,卡西。”

“再見,貝拉。”

送走拿著耶穌之血的卡西迪奧,貝拉並沒有離開。

隨著鬼修女離開修道院,籠罩修道院的邪惡氣息正在快速消退。

貝拉咳嗽一聲,目光看向一旁的空處:“就是你把哈蒙小姐帶到這裏來的吧?卡西迪奧已經走了,你還不出來嗎?你的神聖氣息騙不了我,被人類關押多年的六翼天使,撒迦利亞。”

一個西裝革履,頭頂有些禿,麵相有點油膩的中年人從空氣中走了出來,他輕輕鼓掌,似乎在為貝拉的卓越眼光而叫好。

“說得對,我確實被人類關押多年,但那是主的旨意,我隻是在踐行祂為我們規劃的道路而已。”

貝拉用一種和鄰居閑聊的語氣問道:“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裏踐行?”

撒迦利亞伸手指向哈蒙小姐:“主告訴我,這個不應該存在的異端必須被消滅。”

哈蒙小姐臉色煞白,直麵一位六翼天使,給她的壓力很大。

“我認為你消滅不了她,你隻是一個六翼天使。”貝拉把哈蒙小姐護在身後。

禿頭天使笑了:“我認為你擋不住我,你隻是一個凡人。”

貝拉取出一直藏在衣領內的阿戈摩托之眼,淡綠色的時間寶石在她晶瑩如玉的脖頸上發出一陣光暈,這是她來羅馬尼亞之前,特意去卡瑪泰姬借的。

古一似乎早就知道她會來,問都沒問就把神器借給了她。

之前麵對鬼修女的時候,她沒動用時間寶石,但現在她卻直接拿出來,威脅之意十足。

六翼天使撒迦利亞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那幾位大天使都擋不住時間寶石,更別說他了。

他的聲音有點冷:“凡人,你太狂妄了,你就像是個幼稚的孩童,準備使用你根本就掌控不了的武器。憑你的能力,你還對付不了我,你畢竟不是古一。”

貝拉沒有半點懼色:“我當然不是老師,但是把你扔到時間亂流中的能力還是有的,那些時間蠕蟲最喜歡你這種具有獨特屬性的生命體了。”

她伸手抓住時間寶石:“有句話你說對了,這件神器我確實用得不熟練,前後加起來也就是用了三百多次而已,手法很粗糙,你想試試嗎?”

眼看禿頭天使的臉色陰沉如水,可這家夥卻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她知道自己贏了。

卡西迪奧是單純,眼前的這個家夥則是欺軟怕硬,看到托爾提著斧子砍過來,跑得比兔子還快,他是怕托爾嗎?他怕的是奧丁啊!

“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現在我身旁,更別想像這次這樣利用我。”貝拉‘哼’了一聲,隨後開啟傳送,帶哈蒙小姐返回克隆島。

貝拉趁熱打鐵,她用時間寶石反複推演十餘次,獲得最佳方案後,花費三天時間,把肖也複活了。

肖和皮卡分離得非常艱難,貝拉反複衡量後,還是把心智分裂法術用在了肖的精神世界。

法術分離出大量和皮卡牽纏到一起的記憶片段,最後肖成功走出培養艙,代價是她的感情認知變得非常遲鈍,換句話說就是莫得感情,同時她的童年、青年時期的記憶也損失了一大半。

語言功能更是缺失厲害。

靠著精銳特工的強大自我控製力,平時慢慢說話還湊合,但是在危急時刻,嘴裏冒出來的還是‘送我回家。’‘送我回家?’和‘送我回家!’那三句。

肖知道根是愛人,但什麽是愛,她需要重新去尋找、去體悟。

知道貝拉是朋友,但朋友是幹什麽的,她也要重新思考。

複活不算成功,但總算是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