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把小胡子仔細看了兩眼:“想從我這裏買一件魔法道具,之後高價賣給肥羊?把我吹捧兩句,之後我一高興就讓你大賺一筆?”

小胡子一臉苦澀:“我也不瞞你,確實是這個想法,生意實在是太難做了,印第安的幾個部族認為是白人引發的地震,拒絕提供貨源,我必須提高價格,所以利潤下降一大截,我現在正在和新奧爾良那邊的黑人商談,想從他們那裏進一些有巫毒特色的貨,可那邊的要價也很高……”

眼看自己的第一位員工大倒苦水,貝拉也覺得頭疼,這事對如今的她來說實在不算大事:“行行行,我理解你的心情……”

她在自己的次元空間內看了看,拿出一個號角。

這還是在納尼亞的時候,聖誕老人給她的東西,當時胖胖的聖誕老人送了她一大包的武器、道具,這枚號角的功能過於單一,隻有一個鼓舞的效果,貝拉打白女巫的時候是先敗後勝,因為戰局過於激烈,導致她根本就忘了號角的事,號角給她後,她一直就沒用過。

“拿著吧,這枚號角是有魔力的,吹響號角,四周的士兵會勇氣百倍,即使在現代社會,這東西也是有效果的,麥斯先生,賣出去的話……”

“分你八成!”

“行……嗯,我多說一句,你要和希瑟分手可以,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不幹涉,但請別傷害她,希瑟是我的朋友。”

小胡子平時做事拖泥帶水,但在賺錢方麵卻可以用雷厲風行來形容。

他馬上聯係自己精心培養的大主顧,金牌肥羊006同誌,006也是有錢人,對魔法道具極為看重,當即就支付了五十萬美元,小胡子不敢私吞,給貝拉轉賬四十萬,剩餘十萬足夠他拓展新業務了。

……

不知道自己的號角拐了一個彎跑到006那邊去了,貝拉參加完舞會,不想回去麵對進入瘋狂工作狀態的娜塔莎,拉著芭芭拉和希瑟又去外邊的酒吧喝酒,喝完酒就去芭芭拉的出租屋休息。

芭芭拉雖然和薩姆同居,但薩姆為了進法學院學習,最近一段時間都在苦讀,根本沒那方麵的心思,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貝拉還是和希瑟住一間房,把芭芭拉自己留在臥室裏。

貝拉很疲憊,一躺下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她的第六感發現不對勁,鼻翼**,濃鬱的硫磺味讓她下意識就坐了起來。

循著心中的感應,她快步走到芭芭拉的房間前,之後猛地推開房門。

房間地麵上沒有明火,但溫度卻高得驚人,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正站在床前低聲念誦著什麽東西,而芭芭拉的身體卻呈一個大字型,反重力地被倒吊在天花板上,一圈暗紅色的火焰包圍著她,她的生命力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流失。

“地獄的火焰?!”貝拉來不及細想,揚起右手,以她為中心,一個冰霜新星轟出,直接打斷了那個男人的法術,芭芭拉從天花板上掉落,被貝拉接在懷中。

芭芭拉麵如金紙,氣息微弱,呼吸若有若無,眼看就快不行了。

貝拉把好友護在身後,對麵的施法男人也轉頭看了過來。

他的麵貌普通,打扮也很平常,特殊的地方在於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泛著妖異邪光的黃色眼眸。

“惡魔!滾回你的地獄去!別讓我說第二遍。”貝拉雙手快速凝聚靈能,隻要交涉失敗,她就要給對方一個狠的。

黃色眼眸的男人把她仔細看了兩眼,他笑了,笑得有些輕蔑。

“人類法師?看你那虛弱的樣子一定是出賣了不少靈魂吧?沒有我們惡魔,哪有什麽魔法,你很累,很虛弱,讓開道路吧,小法師,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摻和一件何等危險的事,鬆開你的手,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他的聲音很詭異,像是情人間愛戀到極處的囈語。

可他試圖用話語裏的那點小手段逼退貝拉的想法有點過於可笑,拚嘴遁,心靈術士是不虛的。

貝拉立刻反擊:“我很累,是的,但我看你更累,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你的心中真的有正義、有邪惡嗎?眼前的這一切難道不都是虛妄嗎?今天,就是這裏,就在這個時間,終結這一切,享受你內心企盼許久的安寧吧……”

貝拉的聲音很輕,不但壓製住對方的話,更反戈一擊,把諸多心理暗示打入惡魔的思想之中。

她的聲音像是夜空中的星星,看起來不起眼,實際無處不在。

“咳咳!咳咳——!”惡魔棋差一招,事先不知道她也很擅長玩弄人心,直接中招。

黃色的眼眸瘋狂閃動,黑色的血液從嘴角流出,依靠惡魔和地獄間的特殊聯係,他以受傷為代價,強行擺脫了貝拉暗示術的影響。

這麽一耽擱,兩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了。

貝拉已經帶著重傷的芭芭拉和還在睡覺的希瑟離開了出租屋。

黃眼惡魔仔細體會傳送後殘留在空氣中的魔法痕跡,也有點懵:“是卡瑪泰姬的人?真是晦氣!”

卡瑪泰姬在惡魔中的威懾力非常大,在看出貝拉的跟腳後,黃眼惡魔也不敢去追,這百餘年來,古一對惡魔的興趣越來越低,但不是說沒興趣,他要是敢大咧咧地找上門去,那和送死也沒區別了。

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黃眼惡魔還是製造了一個芭芭拉被倒吊在天花板上熊熊燃燒的場景。

薩姆·溫徹斯特被哥哥迪恩·溫徹斯特拉去除魔,回來後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女友的慘死,女友被惡魔之火倒吊著燃燒的畫麵和他母親死時的畫麵一模一樣。

想到父親的突然失蹤,想到母親和女友的慘死,薩姆·溫徹斯特悲傷到了極點,惡魔並沒有離開他的生活,為了身邊人的安全,在一番思考後,他做出決定,他必須離開正常人生活的世界。

翌日,他就辦理了休學手續,沒有通知任何人,坐上哥哥迪恩·溫徹斯特的汽車,兩人悄悄離開了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