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這段時間對外的公開身份都是FBI,現場知道他這個身份的幸存者可是不少,此時隻能硬著頭皮站出來,看向紅發女人。

“嗨,漢德女士,聽說你已經回學校去做研究工作了?”

紅發女人把克裏斯端詳了幾眼:“克裏斯?好久不見……研究工作也需要金錢的資助,他們讓我來帶隊處理這邊的事,隻是一件工作而已。你呢?聽說你還在籌劃建立你的BSAA?為什麽來亞利桑那州?”

克裏斯伸手指向另一側:“我妹妹也卷到了這次的事故當中。”

他為雙方做了個介紹:“這是我妹妹克萊爾,這是斯旺小姐,克萊爾、貝拉,這位是維多利亞·漢德女士,她是負責西海岸的重要主管之一。”

克裏斯隻提到負責西海岸,但具體是為哪個組織負責西海岸,他沒說,貝拉也很明智地沒問。

兩個假冒FBI的家夥像是老朋友一樣聊天,幸存者們對於克裏斯比較信任,眼看他確定了新來者的身份,當即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安全屋躲避。

而維多利亞·漢德也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她和很多議員、州政府的官員都認識,幾個電話打出去,官方層麵的阻礙就被一掃而空了。

去安全屋躲避太過被動,不符合貝拉的計劃。

她不得不開口詢問:“請問你們有什麽具體應對措施嗎?要知道這個‘殺人凶手’的手段非常殘忍,而且又特別隱蔽。”

維多利亞·漢德把貝拉仔細看了數眼,她不喜歡漂亮女人,尤其是比她年輕,又比她漂亮的女人。

依照往日的性格,她是不回答這種問題的,但想到這次任務的詭異,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透露一些信息。

她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對這個家夥有一定的研究和了解,他會利用一切周圍的巧合來殺人,有時候有規律,有時候則是無規律殺人,計劃也需要根據具體情況隨時調整。”

她的回答極為保守,看似說了很多,實際和沒說一樣。

貝拉不得不展露一部分自我價值,她調整自己的心態,假裝自己是個傻白甜:“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家夥可能不是人,而是某種……某種……某種自然規律?或者是響應機製?再或者就是某種意識的集合體?”

維多利亞·漢德表情嚴肅,用一種誘導的語氣問道:“能具體說說你的發現嗎?”

“當然可以,你看啊,這家夥為什麽要殺掉幸存者?他是誰?首先排除環球航空公司,他們的管理層和股東即使再瘋狂,也做不出這麽沒人性的事,其次是航空公司的競爭對手,這裏麵同樣也沒有動機,至少沒有充分的殺人動機……”

貝拉覺得維多利亞·漢德知道一部分真相。

死神這麽大張旗鼓的殺人,國家層麵不可能不知道,維多利亞·漢德看樣子是想把貝拉了解的真相全套出來,之後結合己方已有的信息,掌控全局。

他們掌握主動完全可以,貝拉一點都不介意。

她從神話傳說開始分析,從民俗講到野史,把死神的存在形式說了個七八成,就差直接說這貨是已經死去的某個瑪雅神祇了。

“你們FBI準備怎麽做?”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似乎在最後才醒悟過來,有些警惕地問道。

維多利亞·漢德認為貝拉掌握的信息並沒有超過自己的預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每當一個幸存者遭遇致命危機,並獲救後,我們就把他送出安全屋,我們用科技手段模擬最後那個幸存者的磁場信號,當幸存者全部撤離後,用一種特殊合金把現場封鎖,連帶著你口中的那個死神,一起埋入地下。”

貝拉認真想了一下,這個方法不能說不好,隻是不確定因素太多,也太過理想化了。

維多利亞·漢德的辦法成功率最多兩成,而且肯定會死不少人。

“你們的那個什麽磁場技術我不懂,我隻是一個學生……其實這種死亡機製還是有漏洞的,我在學習印第安文化的時候,發現了這麽一件事……”

貝拉展開自己從福克斯鎮高中圖書館裏拿到的傳教士筆記。

維多利亞·漢德、克裏斯兄妹和暴風女一起圍過來觀看。

“在兩百年前的俄克拉荷馬州綠洲平原,有個叫薩帕爾帕的部落,他們一直生活在峽穀裏,無憂無慮。直到有一天,殖民者來了,他們要原住民搬走,弓箭對火藥,石矛對刺刀……”

殖民者和原住民的戰爭結果是什麽,貝拉沒說,幾人都是心知肚明。

“男人,女人,小孩都……部落的酋長對殖民者發出詛咒,他指著天空發誓,再也沒有白人會占據這片峽穀,以酋長的生命為代價,以部族的所有祖先和神祇做見證,這片峽穀被薩帕爾帕部落詛咒,一旦白人進入,等待他們的就是疾病和死亡。”

貝拉做出說著自己的結論:“能夠對抗死亡的隻有死亡,一種致命的死亡規則可以對抗另外一種死亡規則,我查看過這份筆記的後續,薩帕爾帕部落的詛咒讓峽穀地下深處生長著無數的昆蟲,而製造空難的這個家夥,他對於周邊生命的參與數目無法做到準確預估。”

維多利亞·漢德的智慧不俗,立刻抓住重點:“你的意思是我們進入峽穀,主動引發詛咒,讓製造空難的家夥產生某種混淆,最後和那個峽穀裏的詛咒互相抵消掉?”

貝拉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維多利亞·漢德想了一下,轉頭看向暴風女:“女士,你的意見呢?”

銀色發絲的暴風女想了想:“我個人認為比之前那個計劃的成功率要高一些。”

能看得出來,暴風女對於此次行動的熱情近乎等於零,貝拉明知她好像懂點魔法,但也明智地沒有上去湊。

維多利亞·漢德掌握全局,不可能隨便過來一個人和她說兩句話就改變預定計劃,現場的四十二位幸存者還是坐上了專門加固過的巴士。

維多利亞·漢德不斷打電話,首先確認了那個峽穀的具體位置和情況,隨後又和他們‘FBI’局裏的領導請示,並調集智囊和專家分析整個行動的風險,最後獲得了全新的行動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