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教授適時補刀,他那強大得不可思議的精神力淩空壓下,像是壓路機一樣,把奧貢被砍成兩半的靈體按在地上,往複碾了數次。

貝拉在現場仔細分辨,這次可以確定,奧貢肯定死了!

“教授,我先撤,這種時刻我不宜露麵。”她對著空氣低聲說了一句,下一刻,就借著冰風暴的遮掩,消失在了現場。

查爾斯教授也很快收回自己的異能,貝拉不好對外界解釋,他同樣沒法解釋。

兩人齊齊離開,隻剩下金剛狼還在風雪中眯縫著眼睛,尋找敵人的蹤跡。

貝拉沒有繼續摻和金剛狼和矢誌田信玄之間的破事,她在廣島縣的匯合點等了半個小時,自己的便宜妹妹才從另一條小路上跑出來。

“你幹什麽去了?”之前娜塔莎說去矢誌田家族的城堡裏看看,貝拉還真不知道她這個‘看看’具體代表什麽意思。

“回去說。”

她們坐上回返東京的新幹線列車,娜塔莎拿出一個軍用級別的平板電腦,給貝拉看自己的收獲。

生物基因技術、細胞培育技術、老鬼子當初使用的維生裝置、外骨骼技術、日本這邊的艦船和戰鬥機設計圖紙,娜塔莎幾乎把矢誌田企業內的技術都複製了一遍。

“你隨便看,有用的話就拿一份,原件我上繳,這東西至少能讓我升兩級,或者三級。”娜塔莎說道。

貝拉看得極為仔細。

日本的軍工產品一直就不行,什麽戰機、潛艇她隻是隨意看看,用處不大,倒是和醫學有關的技術非常精湛,她覺得可以用在維蘭德那邊。

“行,我複製一份。”兩人間的關係根本不用客氣,貝拉拿過來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她的顧慮在另外的方麵:“如果我未來使用這些資料,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娜塔莎擺手:“不會,當時現場還有一夥人也在盜取資料,我隻知道他們的首領是個女人,叫什麽蝰蛇,矢誌田家族還得內亂一陣子,我這裏有一份,你拿一份,那個蝰蛇拿一份,這些資料已經不算多麽機密了。”

貝拉複製完,歎了口氣,被金剛狼和奧貢這麽一打攪,想把氣氛再往‘那方麵’引,就比較困難了。

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她們需要再找時機,而眼下,明顯就不是好時機。

回到東京,廣島那邊矢誌田家族的內亂終於引起了日本政商各界的關注。

矢誌田這麽一個巨無霸企業,影響力涉及到方方麵麵,吃瓜群眾都想知道事情最終會走向何方。

娜塔莎上繳了矢誌田企業的技術資料,加上這段時間的功勞,正式升級四級特工,她要回返美國總部,辦理權限變更等手續。

貝拉讓她晚走兩天,娜塔莎假模假樣地說局裏有任務,但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兩人這次沒敢在東京待著,就是怕被各種莫名其妙的事件打攪,她們關掉手機,拒絕一切外部信息,結伴去富士山玩了一圈,之後在富士山腳下找到一家料理店,吃這裏很有名的特色菜,富士熔岩燒。

什麽鮮嫩的牛肉,什麽極具嚼勁的麵條都無法引起貝拉太多的關注,娜塔莎的心思同樣沒在吃食上,兩人看似在聊美食、聊資生堂的化妝品、聊各種國際時事,實際都在進行某種氣氛方麵的醞釀,隻是周圍沒人配合,兩人總覺得還差一些外部條件。

等是等不來的,沒條件的情況下,隻能自己創造條件。

貝拉一狠心,一跺腳,決定自己主動一些,她牙齒用力,生生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她“哎呦”一聲驚呼,下一刻,殷紅的鮮血就開始順著嘴角往下流。

娜塔莎大驚:“你怎麽了?”

“咬……咬到舌頭了……”貝拉結結巴巴地說道。

她咬得挺狠,鮮血滴在桌麵,連帶著碗裏的麵湯都被染紅了。

幾個顧客都在詢問她們是否需要幫忙,料理店老板更是嚇得夠嗆,跑到她們麵前連連鞠躬,並表示願意賠償。

貝拉知道和人家沒關係,她也不是來碰瓷的,很大度地表示不用賠償,她非但沒要賠償,還支付了飯費,之後拉著娜塔莎快速離開料理店。

“讓我看看,張嘴,吃個飯而已,怎麽那麽不小心呢?又不是小孩子。”娜塔莎讓她歪著頭,仔細看她舌頭上的傷口。

“疼……疼……”貝拉發揮她演白雪公主時的功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看樣子似乎疼得不行。

娜塔莎一臉的同情:“來,低頭,我給你吹吹。”

這又不是燙傷,吹兩下管屁用啊!她對著貝拉的舌頭吹氣,吹得不疼不癢,反而讓兩人間的氣氛更加曖昧了。

娜塔莎眼看她的傷口都快愈合了,此時心知肚明,但還是陪著她演戲。

她裝作很驚慌的樣子:“那怎麽辦啊?傷口沒有愈合,你會不會死啊?”

“……”貝拉差點笑出聲來,硬生生憋住。

“那個……那個我聽說唾液可以加快治愈的速度,所以你看你能不能?……”

娜塔莎做恍然大悟狀,隨後用自己的手指沾了點唾液,小心翼翼地往她舌頭上抹。

這個妖精一邊抹,一邊調侃:“是不是感覺好一點了?現在還疼嗎?傷勢這麽重,真的不會死嗎?”

貝拉就感覺自己和前一陣子的卑彌呼差不多,都快炸了!!

她也懶得演戲了,貝拉就覺得自己張著嘴,吐著舌頭,這副沙雕的樣子實在是有損她的形象。

二話不說,手臂用力,把娜塔莎推上車,這是她在東京這邊買的一輛紅色謳歌跑車。

娜塔莎躺在座椅上,目光玩味,仰頭看著她。

“怎麽?是去醫院嗎?我來開車吧,我開車技術可好了!”她像是在課堂上回答問題一樣,還舉起一隻左手。

貝拉舔舔嘴唇:“不,我擔心我這身體已經趕不到醫院了,我現在就要治療!”

兩人間隻有半個手臂的距離,她緩緩低頭,親吻娜塔莎的嘴唇,‘受傷’的舌頭用力撬開對方的牙關,去尋找另外一條舌頭,接受‘治療’。

貝拉的傷很重,必須現在就治,不治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