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們?這到底是?……”女孩的媽媽鬧不清這幫人為什麽要搶自己兒子的玩具車,同樣擔任警長的她直覺事情有點詭異。

可想到那隻是一個玩具,搶走就搶走吧,自己的丈夫、兒子、女兒都在身邊,她孤身去追不合適,也不值當。

即使追上她覺得意義也不大,這幾個搶玩具車的家夥看起來就頗為反常,萬一是從醫院裏跑出來的神經病呢?

一男一女朝著兩個方向跑,現場戰力最高的女孩媽媽沒追,貝拉這個具有強大心理素質的人也沒追,這事前前後後和她沒有一毛錢關係啊!

倒是那個年輕女孩頗為聰明,她早早就站在外側,此時快速伸腿,一下就絆倒了搶走玩具車的女人。

女孩媽媽有點無奈,可人已經倒下了,她也不能無視,她快步跑過去,用一個標準的軍隊擒拿動作製伏了女人,把熊孩子的玩具車搶了回來。

真是一場光輝的勝利!

盡管覺得玩具車裏麵有秘密,可貝拉還是準備撤退了,她就是一個純路人,在這瞎耽誤什麽時間啊。

此時她也聽到了航班的消息,當即和一家五口道別。

“嗯,我的建議是你們最好趕緊報警,這幾個家夥的目標很有問題。”

她拿出便簽,快速寫上一行字:“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伊莎貝拉·斯旺,這是我的電話,如果警方需要求證的話,你們隨時都可以聯係我。”

鬼使神差的,她把便簽遞給年輕女孩。

緣由不知道,多半是顏值高吧。

女孩聽到她的自我介紹,也自報家門:“娜塔莎·羅曼諾夫。”

誰?!貝拉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古怪。

暗中對自己說要鎮定,她把女孩上下打量一遍,猶豫無比地問道:“你出生在哪年?”

要是一個男的這麽問肯定異常突兀,不是被潑一臉水就是被踢一腳,女性問就沒事了。

少女娜塔莎對這個問題沒什麽心理準備,順口回答:“1984年,你呢?斯旺小姐。”

“呃……我是1983年的,你可以叫我貝拉。”

“娜塔。”娜塔莎·羅曼諾夫小姐的回答簡短有力,而且頗為帥氣。

兩位美女的交談很快就結束了,或者不如說是貝拉忙不迭的跑路了。

現在有娜塔莎,下一秒會不會就跳出鷹眼和托尼·斯塔克?她是小美女還是大美女,是1984年出生還是1884年出生都和自己沒關係,作為普通人,她還是跑得遠遠的吧。

……

貝拉在商店內為那個便宜老爹買了一個看起來很有型的墨鏡,什麽娜塔莎的事很快就拋諸腦後。

隨後她找到自己的登機口,在即將邁出腳步前,突如其來的預兆讓她忍不住停了下來。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大堆不明意義的畫麵,疾病、腐敗、災劫、殺戮,有的畫麵非常真實,有的則像幻燈片一樣,浮光掠影般竄出來,下一瞬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貝拉隻覺得自己手心全是汗水,心髒也以一個極高的頻率在快速跳動,好似是某種信息被她接收到,但受限於人類的大腦結構,她無法把信息的內容正確解讀出來。

汗水浸濕了她的額頭,她的嘴唇微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巨手緊握住她的靈魂,強烈的恐懼感讓她近乎窒息。

“1……8……0航班……的旅客……請做好登機……準備。”機場的廣播還在照常播放,可傳入貝拉耳畔卻變成了斷斷續續的電子音,其中還混雜著近乎不可察覺的雜音,好像有什麽大功率電器在一旁進行幹擾。

“這人為什麽站在中間?”

“她不會突然犯病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像是在湖泊中投入一塊巨石,貝拉從之前的奇詭狀態退出來,並勉強恢複了一點行動能力,她脖頸僵硬地轉頭,發現一大堆男男女女在年長老師的帶領下從她身旁經過。

幾個自認有些姿色的女孩看向貝拉的目光帶著同情,鄉下人,沒坐過飛機吧?

“同學,請問你需要幫助嗎?”中年女老師看貝拉站在登機口,既不進,也不出,忍不住開口詢問。

“啊?……哦,沒事!沒事!”貝拉嚇得差點跳起來,她看著遠處的飛機,看著窗外淅瀝瀝的小雨,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內心實在無法保持平靜。

她退到一旁,記憶很模糊,多年前看過的電影,細節早就忘了,可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艘飛機不能上!上去必死!

看著四十多個青年男女興致勃勃的準備登機,她幾番猶豫,最終還是決定開口。

貝拉叫住女老師:“外邊的雨越下越大,飛機之前就延誤了一個小時,或許……或許……”說著說著她就沒詞了,這該怎麽說啊?

“神經病!”

“她的打扮真土,一幅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或許……她說的也有道理,今天的雨確實太大了。”

年輕的學生們其實和貝拉都是同齡人,此時就把她當做一個有意思的話題,頗為熱烈地討論起來。

涇渭分明,支持她說法,表示要慎重的都是男生,那些嘴裏諷刺、嘲笑的都是女生,不過在看到女生們的態度後,大部分支持貝拉說法的男生也及時轉變了陣營。

“真的,我沒開玩笑,女士,我有很不詳的預感,這艘飛機……”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女教師打斷。

對方用一種關愛弱智的語氣說道:“小姐,我建議你去看醫生,你還年輕,一些疾病要提早治療……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跟上!”

女老師招呼學生們登機,貝拉的叮囑被拋諸腦後,四十個男男女女已經在討論之後的旅程了。

貝拉一聲長歎,她的心裏也很糾結,自己會不會記錯了?自己摻和到這種事裏會不會有麻煩?社會層麵的麻煩和超凡層麵的麻煩憑借自己的小肩膀能解決嗎?

美國人死不死的和自己有關係嗎?不過隨即她拿定主意,這和美國無關,和人有關。

看著白發蒼蒼的老人,看著被母親抱在懷裏的嬰兒,貝拉心中僅有的那點正義感占據上風,這架飛機出事的幾率在她看來超過九成,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眾人去送死。

她不斷勸說乘客,勸說眾人不要登上這艘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