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蒂安·柯尼塞格撓著自己的光頭,顯得很猶豫。

貝拉說的不算什麽深奧,其中的道理他也清楚。

賽車、賽馬這些行業很有意思,除了位於金字塔最頂端的那幾位,其餘賽車手、騎手根本買不起那些動輒幾百萬的跑車、名馬,優質的資源都在豪富手中,他們則像是工具人一樣,為富翁增加自己的品味而努力訓練、拚搏。

克裏斯蒂安·柯尼塞格認識不少圈內的工程師、賽車手,大家都對他的車讚不絕口,可讚完之後,也隻能跟著吆喝兩句,誰也買不起,即使砸鍋賣鐵買下一輛,實際生活中,那性能卓著的跑車也遠不如一輛SUV實用……

我就出門買個菜,需要考慮車輛的百公裏加速度嗎?

目前喜歡買跑車的,隻有那些富豪。

“我們缺乏了解。”克裏斯蒂安·柯尼塞格很生硬地說道。

“當然,我們可以先合作,你把車輛委托給我,我幫你售賣,之後你付給我傭金。”貝拉對此早有預料。

這個合作方案雙方都比較滿意,有人自帶幹糧前來幫忙賣車,柯尼塞格不會有任何的反對意見。

貝拉也能拿對方的車試試水,萬一兩個世界有啥不同的地方,車輛銷售不出去,她就把車送回去,對她自身沒啥影響。

雙方先保持合作關係,等她有錢了,再來談投資的事。

……

貝拉和娜塔莎跟著大使館的包機離開巴黎,飛機降落在紐約,兩人沒有出機場,再度轉機飛往洛杉磯。

查理到機場接的兩人,晚飯時薩曼莎眼看兩個女兒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這才鬆了口氣:“我原以為加州危險,外國安全,現在看來反而是加州比較安全,你們的這個假期就別亂跑了!老實在家待著吧。”

兩人連忙點頭,表情特別真誠。巴黎血案的元凶是誰?不知道,完全沒見過!兩人老老實實地當乖孩子,裝傻白甜。

回到洛杉磯,貝拉就開始了自己的賺錢計劃,聯係瑞典那邊的柯尼塞格公司,對方派來一位工程師,並帶來了一輛最新款的銀灰色柯尼塞格CC8S。

目前柯尼塞格在跑車這個行當裏連新貴都算不上,純新人,所以跑車的售價也沒到日後那種天價的地步,一輛車六十九萬歐元,這麽一輛跑車,利潤一點都不多,大部分都是成本。

貝拉認識的人裏麵,最有錢的,無疑就是托尼·斯塔克,這位也是個愛車、收集車的人。

雖然在公開場合,托尼·斯塔克一直開著奧迪係列的跑車,但開車和收集車是兩碼事,把柯尼塞格賣給他肯定沒錯。

她的目的也很簡單,隻要賣出去就行,你是開著滿城飛奔,或者放在倉庫內落灰都和我沒關係。

熟門熟路地來到馬裏布別墅,胖保鏢哈皮一臉無語地看著她。

“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我,告訴你,柯尼塞格絕對是好車,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貝拉拿斯塔克當肥羊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明顯,不怪胖保鏢對她沒好臉色。

不過胖保鏢也是懂行的人,僅僅看柯尼塞格CC8S的外形,就覺得這輛車不一般。

似乎對貝拉完全失去了興趣,狗大戶這次沒有做一絲遮掩,幾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跟兩個衣著暴露的女郎玩沙灘排球呢。

托尼·斯塔克以一敵二,對麵那兩個波濤洶湧的女郎很懂他的心思,不住地嬌笑,身體擺動的幅度也很大,看她們歡快的樣子,貝拉很擔心一旦用力過猛,矽膠就掉了。

“嗨,托尼,給你帶來一個新玩具。”貝拉一點都沒拿自己當外人,倚在車邊,拍著引擎蓋說道。

咱們之間好像沒熟到直接叫名字的地步吧?托尼·斯塔克暗中腹誹。

不過他對女人向來寬容,尤其是漂亮女人。

即使互相間理念差距近乎到不可調和,可他也沒有做出趕人的舉動。

嗯?原本隻是漫不經心地隨意一瞥,可他的目光還是被柯尼塞格CC8S的流暢外形吸引住了。

兩個女郎被他直接拋到一旁,狗大戶用一種還算矜持的步伐走到貝拉麵前,裝作不在意地問道:“這車具體是什麽數據?”

跟隨跑車一起過來的柯尼塞格工程師就是個典型的宅男,英語作為瑞典的第二語言,很多四十年代後出生的人都會說,這位工程師自然也會說。

托尼·斯塔克之前和那兩個女郎熱烈大戰的場麵沒有對貝拉造成任何困擾,反倒讓這位工程師、技術宅緊張到了極點。

眼看隊友瞪目結舌,似乎不知道從何說起,貝拉立刻接過介紹的任務。

跑車的資料她看過一遍,憑她的記憶,說個大概沒問題。

“655馬力的發動機,全鋁渦輪增壓,32個氣門,從0加速到100公裏/小時僅僅需要3.2秒,目前車輛的極速是395公裏/小時,最高車速可以維持9.9秒,結束時的尾速依然能夠達到235公裏/小時,刹車距離是……”

每當她說到某些具體數字的時候,就會稍稍抬高聲音,以顯示整輛車的不凡特性。

動力方麵是她介紹的重點,各項數據仔細說了一遍。

安全方麵則順口提了幾句,托尼·斯塔克那麽浪的一個人,他在乎安全問題嗎?

油耗則壓根就沒說,狗大戶根本不差錢,不用替他省油。

你說這車省油,那就是侮辱他!

“能讓我試試嗎?”斯塔克指著車問道。

“當然可以。”

貝拉讓開道路,斯塔克也沒換衣服,腳上、胳膊上和手上還有不少沙子,他就直接坐到駕駛位置,猛踩油門離開了馬裏布別墅。

帶著眼鏡,滿臉大胡子的技術宅工程師想說什麽,但終究是沒說出口。

貝拉和胖保鏢坐在一旁等著,等斯塔克回來。

不遠處還在打球的兩個模特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看向貝拉的目光全是敵意,自己看中的金主竟然被一個賣車的忽悠走了?

貝拉感受到了其中的惡意,但這種惡意還在正常範圍之內,她覺得很沒意思,翻出包裏的紙筆,繼續自己的文字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