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貝拉轉身要走,星爵也急了,他急忙扯開嗓子喊道:“別走!別走,咱們還能聊聊,我聽我這口英語,多正宗的美國口音?是不是?咱們是同胞啊!你聽我給你唱一段啊!”

他無視了火箭浣熊和格魯特的怪異目光,就那麽在牢房裏唱跳了起來。

“Ooh-oo child Things are gonna get easier”(哦,哦,孩子,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Some day yeah We'll get it together”(終有一天,耶!我們會想出辦法!……)

貝拉急忙喊停:“你在幹嘛?給我老實站著,別特麽瞎跳舞!”

星爵一臉討好地站住:“我是在證明自己啊,你看你之前都叫出我的名字了?彼得·奎爾對不對?你是認識我的,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快救我出來!”

貝拉麵無表情地站著,她對這位星爵的表現可謂是印象深刻。

這人來來回回就出場過那麽幾次,但卻是十足的天煞孤星,小時候親媽就死了,在銀護1裏打養父,銀護2裏打生父,複聯3和4裏打嶽父,名副其實的坑爹強人,卡魔拉算是被克死了,滅霸打響指時是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結果如何?銀河護衛隊除了火箭浣熊,全滅!火箭浣熊之所以能活下來,多半也有影視作品中不能死小動物的規定,否則多半也得死!

這人太喪了!

貝拉終究做不到見死不救,她沒什麽幹勁地問道:“你說你是彼得·奎爾?你怎麽證明你是彼得·奎爾?”

我怎麽證明我是我自己?離開地球多年的星爵完全鬧不懂這是什麽騷操作。

他瞠目結舌地說道:“我,我……我是明尼蘇達州的人……”

貝拉笑笑:“那你有證明身份的文件嗎?有納稅證明嗎?駕駛證有嗎?你猜明尼蘇達州現在是支持民主黨的還是支持共和黨的?”

星爵聽得一頭霧水,他離開地球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哪知道什麽民主黨、共和黨啊。

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火箭浣熊捂著自己的腦門,一幅很沮喪的樣子,一旁的樹人還在念叨“我是格魯特?”“我是格魯特!”,渾身肌肉的德拉克斯聽不懂他們的英語,此時隻能皺眉,一臉嚴肅地做思考狀。

“明尼蘇達州是民主黨的傳統地盤,他們支持民主黨已經有五十多年的曆史了,但如果白宮無法保障明尼蘇達州工人階層的利益,失業率持續攀升的話,這個州很有可能會倒向共和黨。”

星爵他們旁邊的一間牢房內傳來一個有些沉悶的聲音,同樣是字正腔圓的英語,最關鍵的是分析得還挺到位。

這是誰啊?宇宙邊境處的星際監獄裏怎麽有這麽多地球老鄉啊?

貝拉探頭去看,嗬!一看她就愣了。

牢房裏的人有著一副絳紫色的臉龐,光頭,眼神中帶著滄桑,如同小山一般的健壯身軀,這貨不是滅霸嗎?!

滅霸的待遇比星爵他們這種小混混要高得多,牢房更加堅固,房間內的滅霸還被鐵鏈懸空捆著,他的雙眼似閉似睜:“我沒說錯吧,斯旺小姐?”

“你們認識?”

“這家夥怎麽在這?”

星爵和貝拉同時開口,終究還是貝拉占據主動,她就問星爵:“這位是怎麽被關到監獄裏來的?”

星爵仰天打了個哈哈,眼神閃爍,似乎在思考怎麽回答,滅霸則在牢房內發出一陣冷笑。

火箭浣熊實在沒興趣在這裏等死,就想趕緊跑出去,他的咽喉處裝有多語言功能的設備,聽他們來回交談了一陣子,大致也能說一些英語。

他先是指著隔壁的滅霸,之後又指著身旁的星爵:“隔壁的大個子想控製我身旁這個混球所在的星際掠奪者組織,掠奪者請那個大個子喝毒酒,之後據說是一場大戰,他們靠著人數優勢俘虜了大個子,然後掠奪者就把大個子賣給了山達爾人,我身邊這個混球就是掠奪者派來拿賞金的,嗬嗬嗬嗬——最後,卑鄙無恥的山達爾人非但沒給錢,還把他也抓起來了。”

火箭浣熊講述得非常簡單,但貝拉還是從中想到了一大堆爾虞我詐、並肩子上、黑吃黑、白吃黑的劇情。

山達爾人不想付錢很正常,星爵養父所在的那個掠奪者是一夥合格的星際海盜,但他們不知道政治人物的底線有多低,滅霸的懸賞金實在是太高了,白嫖不香嗎?為什麽還要付錢?

滅霸被星際海盜坑了一把,複活後的第一戰就被下毒,之後俘虜,最後落到了山達爾人手中。

那些山達爾人多半還有點奇貨可居的意思,為了隱瞞消息,他們把滅霸關進號稱宇宙最堅固的監獄裏,連帶著因為‘知道得太多了’的星爵也被關了起來,並成為了獄友。

真是好慘好慘的兩個人啊。

貝拉對於星爵坑爹的能力又有了全新的認識,他現在都不認識卡魔拉吧?這就把滅霸坑了?

在貝拉和他們廢話的時候,蟲族大軍也像潮水一樣蔓延到了這邊。

位置再偏僻,那也是有限度的,蟲族大軍把監獄裏的物資吃了個七七八八,自然就都匯聚到了他們這裏。

任由蟲族啃食掉牢房大門是個脫困的好辦法,但牢門沒了,麵對海潮一般的蟲族,無論是吊在半空的滅霸,還是星爵和他的小夥伴,幾人的結局都是一個死字。

貝拉被蟲族吵得有點煩,她手腕一翻,在兩間牢房外布置了一層厚實無比的重力場。

所有進入重力場的生物都會承受超過自身一百倍的重力。

即使是強悍無比的蟲族,突然麵對這麽巨大的重力,一時間也是舉步維艱。

一些較為弱小的蟲子更是當場爆成一團團的血霧。

轉身就走肯定是玩笑,哪怕星爵完全忘記了貝拉的名字,也不能看著他留在這裏送死。

貝拉一把抓住牢門,往側麵輕輕一帶,就把厚實無比的牢門扯了下來。

在滅霸的牢房前她稍稍猶豫了一秒,實在是這位比較能搞事,但還是打開他的牢門,並屈指輕彈,連發四道風刃,打斷了捆住他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