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對於貝拉正在擺弄的機械裝甲越看越別扭,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剽竊啊,有心轉頭不看,但還是忍不住心中好奇,隨意瞄了幾眼,結果發現一些設計比自己的裝甲還要高級一些。

這就很有意思了,他知道貝拉的能力不在機械工程方麵,此時連她口中的征服者康都置之不理,一心思考她這套裝甲中的設計理念。

等了一會,眼看斯塔克還在思考,美國隊長隻能開口詢問。

“這個時間變異管理局為什麽要偷偷啟動奧創,這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貝拉放下她設計的腦波采集器,說道:“為了維護他們所謂的神聖時間線,他們拒絕任何改變,他們認為時間線原本是什麽樣,現在就應該是什麽樣。”

美國隊長還是不太理解這其中的邏輯關係,這是好人還是壞人啊,他有點沒弄懂。

貝拉隻好給他舉了一個例子:“巴恩斯中士現在不是和一個日本老頭中島什麽的在居酒屋成為好友了嗎,要是按照原本的曆史軌跡,他應該會殺掉日本老頭的兒子,如果是那條時間線的話,即使巴恩斯中士現在清醒了,他們還會成為好友嗎?日本老頭心再大,也不會和殺子仇人當朋友吧?

這就是一個改變,巴恩斯中士沒有殺死年輕的中島先生。史蒂夫,你知道蝴蝶效應嗎?微小變化能夠帶動整個係統長期且巨大的連鎖反應,目前中島先生這樣的連鎖反應遍布在我們周圍的方方麵麵,時間變異管理局希望把所有的變數都消滅,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我不知道我解釋清楚了沒有?”

一聽說事情涉及到好基友巴基,美國隊長的智商瞬間加了五十點,他特別肯定地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個時間變異管理局就是想把一切和時間相關的變異因素都消滅掉。”

貝拉糾正他的用詞:“不是消滅,而是一種維護,至少他們認為是這個詞。”

斯塔克一直很沉默,和美國隊長這個老兵不同,他對蝴蝶效應的了解很深,他想了想,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原本奧創也誕生了?是我製造出來的?”

這次貝拉的語氣就不那麽肯定了:“怎麽說呢,咱們這邊的時間線早就亂了,各種可能都有,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裏德、皮姆·漢克博士、布魯斯·班納博士,甚至我還看到一個小辣椒拿著你的筆記製造奧創的時間線,或者幹脆就是那些壞人,比如說九頭蛇隊長什麽的。”

她看了美隊一眼:“我隻是舉個例子。”

美隊無所謂地擺手:“沒關係。”

貝拉繼續說道:“但是在眾多時間線上,奧創基本是都誕生了,征服者康隻要奧創誕生這個事實,就可以以這個事實為基準,進行整個時間線的修正,目前來看,他的第一步是成功了。”

斯塔克現在對這個征服者康滿是厭惡,就是這家夥毀了自己的婚禮。

“這個康在什麽地方?”他問道。

貝拉打了個響指,一道金色的傳送門在幾人側麵展開,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青年從門中走了出來。

青年麵容英俊,一幅文質彬彬的模樣,他穿著一身暗紅色的機械裝甲,胸口的反應堆中發出濃鬱的金色光芒。

他一出場,美國隊長就不自禁看了斯塔克一眼,這個青年的打扮似乎和自己身邊這位有點像啊,他們不會有關係吧……

好在貝拉替他們做了一個自我介紹:“這位帥哥是三天前來找我的,他叫納撒尼爾·理查茲,是年輕版本的征服者康,具體的情況,你們自己聊吧。”

青年那酷似鋼鐵俠的打扮讓斯塔克眼眉輕輕跳了幾下,這個理查茲的姓氏聽起來也有點古怪。

青年伸出手:“你們好,我是納撒尼爾·理查茲,你們之前談論的征服者康其實就是我,他是我的未來,說是另外一條時間線上的我也可以,我認識到了康的邪惡,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變成他那樣的人。”

美國隊長看似一幅認真臉,實際對於時間、對於什麽蝴蝶效應、過去未來的理解那就是一團漿糊,他茫然地和青年握手,斯塔克對於這些東西懂得就比較多了,他沒握手,而是反問青年。

“這個征服者康做了什麽事才會被你認定為邪惡?他如果是你未來的話,那你是怎麽知道他的情況的呢?”

青年笑笑:“這事說起來可就長了,在三十一世紀,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

他猶豫了一下,看向貝拉,貝拉正在搗鼓手裏的機械裝甲,這套以斯塔克的技術為基礎,添加了奧創和暮色這兩個頂級人工智能的諸多設想,最終成型的裝甲要是做出來其實也是挺好玩的。

她隨意地擺擺手:“不需要顧慮,想說就說吧,反正時間線已經徹底亂了。”

青年康想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斯塔克先生、羅傑斯先生,我大概解釋一下吧,如果我不來你們這個時間點的話,再過一個月,我就會被一個惡霸撕裂喉嚨,三十一世紀也是有校園霸淩的,我會因此而住院一年,之後出院的我找到祖先留下的筆記和錄音帶,並發現了祖先留下的時間機器。”

他補充道:“在我們那個時代,時間旅行是被嚴令禁止的,任何組織和個人都不能進行這方麵的研究和實驗,我能找到時間機器,完全是因為那個時間機器非常老舊,信號微弱,而且藏得也確實比較隱蔽。”

眼看斯塔克和青年聊得很投入,美國隊長往側麵移動兩步,小聲問貝拉:“這個年輕人的先祖是誰?”

貝拉頭都沒抬,一直在調試腦波讀取的硬件:“理查茲這個姓氏,加上科學家的身份和時間機器,很容易就能聯想到某人吧?不過隔了一千多年,從基因上說,他們已經沒什麽關係了。”

屋裏就這麽四個人,即使貝拉不想多談,偶爾碰到她感興趣的八卦,她也能跟著閑扯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