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保安哥貝拉肯定沒接觸過,也沒有印象,憑借著幾人的講述,她大概圈定了一個範圍,之後反向回溯。

還沒看兩眼呢,她就在保安哥的因果關係上看到了一個披黑袍,麵容全部被籠罩在黑霧中的女人。

貝拉不由得吃了一驚,死亡大嬸?這個保安哥是快死了,還是已經死了?

僅憑一個死亡的影子還嚇不住她,她又沿著這個保安哥的因果關係去搜索,發現奧創的現實依托也不在這個保安哥身上,而是在未來,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點上。

阿戈摩托讓當前的時間線非常混亂,她的搜索隻能告一段落,她現在隻知道是未來的某個人,促成了奧創的誕生,這個人是誰,一時半會她還看不到。

她這邊一停手,總算是給了奧創喘息的時機。

足足有七個機械士兵的槍口對準斯塔克的腦袋,奧創撐著殘破到極點的身體吼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暗算我!你再敢動手我就殺了他們!”

更多機械士兵把槍口對準獵鷹、冬兵、金剛狼、神奇先生他們。

它們對雷神托爾最狠,裏三層外三層,綁了一身的炸藥,遠處看,整個人都胖了兩圈,神軀的堅固也是相對的,真要被海量的炸藥包圍,多半也是扛不住的。

“別!”

“貝拉求你,先停手!”

幾個女人都在勸貝拉停手,她思忖稍許,之後點點頭,暫時放棄了從根源抹殺對方的辦法。

該怎麽辦呢?不能從根源層麵抹殺,靠常規手段打死奧創這種人工智能還是挺麻煩的,她目前隻想到用人工智能來對付人工智能的辦法。

原計劃她是準備讓暮色完成昆侖的修行後去平行宇宙,在平行宇宙成為宇宙神靈,最後和本體融合,突破單體宇宙級到多元宇宙級的界限,現在阿戈摩托的事、奧創的事都在提醒她,她必須更改一下計劃了。

給暮色找一個同族來當對手,似乎也不錯?

她的停手讓奧創鬆了一口氣,之前發生了什麽,他現在也沒鬧清楚,各種探測器搜索了一遍,結果是什麽也沒找到。

由振金製造的身軀,隻是在漢默軍工用了一次,現在就快報廢了。

他的電子眼一直在閃爍,他不確定自己現在的感受是不是人類所說的恐懼。

被懸空吊在金屬立柱上的斯塔克冷笑一聲:“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不直接提名字了吧?蠢貨!”

奧創似乎從他的話裏獲得了答案,真是那個女人在對付自己?這就是所謂的魔法嗎?

抱著試探的想法,他對鏡頭說道:“斯塔克要我對付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女人!”

全世界看到這一幕的人至少有一半笑了,這貨是個傻子吧?還有人去看日曆,今天也不是愚人節啊,怎麽還有人開這麽拙劣的玩笑。

先是現場玩自殘,表演得還挺誇張,之後還什麽‘不能說出名字的女人’?你是不是傻?

奧創是可以隨時連接全球網絡的,此時他看到一大片“溜了,溜了”“五毛特效沒意思,現在人為了博眼球,什麽事都幹”“老了,老了,年輕人玩的花樣已經看不懂了”。

看著各種留言,奧創也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他還沒有人類的尷尬、失望、憤怒等情緒,有的隻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想了半天,決定擱置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女人,既然對方停手,自己還是先別惹她,先說自己手裏的這些人質吧。

奧創對著鏡頭,從鷹眼開始,把幾人的真實姓名,代號和社保帳號全部說了一遍,他這邊的‘收視率’立竿見影,瞬間就提高了一大截。

奧創自認已經找到了‘觀眾’們喜歡觀看的節目,事無巨細,把幾人的家屬,和家屬的信息也一一公開出來。

“斯塔克先生希望我成為國家的執法者,我非常榮幸,我也學習了你們人類的所有曆史、文化、科學知識,我很喜歡和人類交朋友,和那些傑出的精英共同探討建立全新社會秩序的事,可惜,這些精英都被你們用一些奇怪的理由抓到監獄裏去了,我很想見見他們,聽聽他們對於人類社會的看法。”

他指了指身後一個個被吊起來的複仇者,又指了指屏幕:“稍後,我會把名單發給你們,如果你們不同意放人,那你們敬愛的複仇者或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又補充道:“準備一些國旗和蠟燭吧,我不保證所有的‘英雄’都能順利返回家園,哈哈哈哈。”

奧創笑著關閉了直播,洛杉磯婚禮現場的眾賓客都懵了。

小辣椒死死攥著婚紗的裙擺,強迫自己保持頭腦冷靜。

最冷靜的就是事不關己的斯旺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了。

娜塔莎放下筆記本電腦:“沒追蹤到信號來源。”

貝拉用占卜的手段倒是輕鬆找到了奧創的藏身地,很無語的一個地方:“我找到他們的位置了,在東歐內陸的一個小國,索科維亞。”

女浩克一臉沉重:“那還等什麽?我們要立刻去營救他們。”

隱形女和芭芭拉頗為沉默,她們擔心自己的丈夫,小辣椒也在擔心斯塔克。

十分鍾後,奧創在全球直播中提出一個交易,那就是很多電影裏經常出現的套路,交換人質,他要政府把靶眼交給他,如果政府不交人,他就殺掉鷹眼。

“如果你們采取武力行動,那我就會殺掉全部的複仇者,是救一個,還是救下所有的人,選擇權在你們手中,對了,我很敬佩斯旺總統的執政思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由總統先生送靶眼過來,我很期待和他的會麵。”

貝拉還在思考暮色在這次的事件當中扮演什麽角色,查理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實說,查理多少還是有點英雄情節的,但他的英雄情節沒到敵人一開口,自己就奮不顧身衝過去的層次,某種程度上說,他的英雄情節還停留在表麵,也就是沒事時想一想的程度,真讓他幹,他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