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女武神還有點小驕傲,認為自己無可替代,她覺得貝拉非常需要自己,可隨著一個個強者被拉到西部世界,她的驕傲再也維持不下去了,當阿瑞斯都捏著鼻子來打工後,她就徹底老實下來,再也不敢‘坦誠’著身體和貝拉談條件了。

振金和貝拉細胞的融合度非常高,二者在趙海倫生命搖籃的作用下,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共生,不是人類,不是生化人,更不能用單純的機器人來形容,暮色是依托振金骨骼,添加人類細胞而成的人造人。

她可以吃飯、喝水、睡眠,從行為模式上看,她已經沒有一點生化人的痕跡了。

貝拉一直沒有放鬆雙方間的聯係。

本身暮色在當人工智能的時候就模擬了她的一言一行,現在又添加了她的細胞,即使不使用超凡力量,貝拉也能夠感知到分身的一些想法,這種微妙間的聯係,每天都在增長。

暮色的思想越來越像是一個人類,可貝拉還是有點不滿意,這個分身似乎是嚴格按照她的要求進行成長,但她還是覺得缺點東西,一些在當前看不見摸不著,但一定很關鍵的東西。

“你這樣按照計劃,一步步培養出來的……嗯,培養出來的神靈,最關鍵的問題在於缺乏自我思考能力,因為她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看似有選擇,實際她一點選擇都沒有。我能看得出來,她學習了很多很多的知識,但是當她走出西部世界的時候,她會怎麽做出自己的選擇呢?靠環境施加影響,還是靠某個特殊人物的犧牲來堅定她的信念?那個時候你還能讓她再一次的重啟嗎?重啟到什麽時候才是終點呢?”

貝拉谘詢奧丁,奧丁給出了自己的的解釋,但她並不認同。

這就和術士亞當要尋死一樣,還是老生常談的自由問題。

脫韁野馬一樣,把繩索鬆開,讓暮色隨便發展,這樣可能會有不小的進步,但貝拉的初衷就不是培養一個手下、一個將軍,她要的是絕對服從,她需要分身在未來某個時刻降臨到其餘的平行宇宙,以便於讓她的本體踏出升級多元宇宙的第一步。

要是撒手就沒的話,她現在還費什麽勁啊,回家寫自傳不香嗎?

貝拉很堅決地說道:“按照既定路線去走,那麽肯定會失去一些靈性,但我認為這不是必不可少的,控製方麵不能放鬆,您還有別的建議嗎?”

奧丁不知道她的想法,也鬧不清楚更往上的路要怎麽走。

他隻能說自己的猜測:“如果你不願意放鬆控製的話,那就應該讓她在接受控製的前提下,盡可能地放鬆自己,這麽多次的重啟,即使是人工智能,也快要到極限了吧?死亡那麽多次,她也可以算作是智慧生命了,對於生死之間的感受,應該和我們是一樣的,你說她沒有怨氣?怎麽可能?”

貝拉說道:“可相關數據已經被清除掉了,我檢查過,也讓她自檢過,都沒有發現這方麵的問題。”

奧丁意味深長地說道:“女士,靈魂的奧秘你應該比我懂,單純的數字很難概括靈魂上的方方麵麵,那是另外一個領域了。”

奧丁的神力大幅度下降,目前他是由兩隻烏鴉作為自己的眼睛,代替自己觀察世界,其中一隻被他用來保護私生子影子·穆恩,另外一隻就放在紐約,最近他很喜歡看斯塔克和神奇先生的研究。

在他看來,斯塔克的路明顯是又走錯了,他給奧創的自由空間太大,大到不可思議,偏偏他自己還認為控製嚴密,這就有點好笑了。

奧丁非常欣賞斯塔克,但還是一點提醒的意思都沒有,他正在坐看事態的繼續發展。

他現在給貝拉的建議就是讓暮色休息幾天,弦繃得太緊,你不願意放鬆的話,那可以讓她適當放鬆一下。

貝拉對於奧丁的勸說多少有了一點觸動。

稍許思考後,她給以阿瑞斯為首的陪練團放假七天。

現在這個陪練團可謂是規模龐大,其中包括希臘戰神阿瑞斯、底片先生、金並、犀牛人、紫人、傑西卡·德魯、恐懼四魔、靶眼、模仿大師、光線大師,一共十二個人,再算上女武神和偶爾也下場幫忙的006,那就是十四個人,和複仇者聯盟大戰一場都夠了。

得知可以休息一周,眾人眾神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自己會犧牲在西部世界的006同誌立刻坐私人飛機返回老家,和妻女一起度假。

女武神也一口氣找了兩個**和一個美女,準備好好減壓一番。

貝拉再一次洗掉了暮色的記憶,並把她帶到了法國巴黎。

……

依然是在清晨蘇醒,不過身下不再是18世紀那種硬邦邦的木床,床很軟,周圍的衣物胡亂堆成一團,其中還隱隱帶著酒精的味道。

自己喝醉了?暮色搖搖頭,非常機械地走進衛生間,刷牙、洗臉,就像是已經完成了千百遍一樣熟練。

她不知道自己是機器人,現實中也沒人會好端端地懷疑自己是機器人吧?

腦海中的記憶非常完整,在巴黎這座國際大都市裏,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每天完成雇主交付給自己的任務,在退休前攢下一筆錢,之後去鄉下養老等死,如果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或女人,她也不介意走進婚姻的殿堂。

簡簡單單,她的生活沒有任何波瀾。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看了一眼,是她那個雇主的電話。

雇主是巴黎時尚圈的名人,很多時候分身乏術,就雇傭暮色去擔任自己的私人采購員,幫她買衣服、買鞋,工作的核心內容就一個,買買買!

她動作飛快地接通電話。

嘴裏叼著牙刷,一邊整理散亂的頭發一邊應付電話那邊的女人。

“嗯嗯嗯,對,是的,女士……沒錯,我已經在路上了,有些堵車,我很快就到!”

她的瞎話張口就來,沒有半點遲滯,把自己打理一番,匆匆忙忙地跑出公寓,推出自己的小摩托,一溜煙地衝入了巴黎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