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CIA探員點點頭,算是對洛杉磯警局的處理辦法表示讚同。

他轉頭看向貝拉:“斯旺小姐是怎麽破譯這個密碼文的?有什麽可以告訴我們的訣竅嗎?”

這事其實不難,貝拉拿過會議室的黑板,唰唰唰地寫了起來。

“這個連環殺手的心態不好分析,我們掌握的情報太少,但我們可以假設,假設他這封挑釁一樣的密碼文裏確實包含著他的真實意圖,那麽他會使用的單詞其實也就是那麽幾個。”

貝拉在黑板上寫下‘kill’殺死,這個詞。

“隻要他有殺人的意圖,就基本無法繞開這個單詞,kill裏有兩個L,我們對照這份密碼文,尋找兩個相同相鄰的字符,設定這個字符為L,有了這個已知字符,以它為基礎,一點點去倒推其餘的字符,那就很簡單了。”

CIA探員恍然大悟,說破訣竅,確實不難,他們之前往什麽希臘字母、摩斯密碼、海軍旗語、氣象符號、占卜符號上琢磨,如今看來,就是想太多了……

貝拉離開洛杉磯警察局,招手打了輛車,就要去找狗大戶托尼·斯塔克。

自己把破譯出密碼文,又把線索交給警方,你該給錢了吧?

這是托尼·斯塔克的個人行為,和斯塔克工業無關,她就吩咐出租車司機,去斯塔克在馬裏布的海邊別墅。

斯塔克的別墅就跟洛杉磯的一個旅遊景點一樣,不知道的人近乎沒有,找到並不困難,難點在於怎麽進去,怎麽找到正主。

別墅的保衛人員攔著不讓她進,她隻能打電話叫人。

時間不長,此時還是大背頭,絡腮胡,一幅硬漢造型的胖保鏢哈皮就滿臉好奇地跑了出來。

上次在鳳凰城,貝拉記下了胖保鏢的電話,不過一次也沒打過,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對方是否記住了,如今看來,效果還不錯!

“嗨!”她遠遠招手。

胖保鏢看著有點蠢,實際作為斯塔克的絕對親信,日常負責他的全部安全保護工作,蠢人是幹不了這事的。

還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的托尼·斯塔克表情欠揍,嘴還臭,這個瞧不上,那個看不起,天天得罪人,想殺他的人手拉手,能從洛杉磯排到紐約去,那安保工作就更加重要了。

當時太過匆忙,事後回憶,胖保鏢就察覺到了貝拉的異常,三槍打過去,一點事都沒有,這是普通人?加上還是個美女,想忘都難。

“你有什麽事?”他有些警惕地問道。

貝拉亮出自己破譯的密碼文:“我是來領獎金的!”

胖保鏢的語氣不算客氣,但想到十萬美元,貝拉就舒心,十萬美元啊!手快有,手慢無啊!

還是那句話,想殺斯塔克的人能從洛杉磯排隊排到紐約去,胖保鏢就沒關注過什麽黃道十二宮殺手。

如果這個殺人犯能在層層護衛下殺掉斯塔克,那麽再怎麽關注也沒用,反之,如果這個殺手沒那麽強,那維持正常並且高效的安保措施即可,不需要特意去關注一個不知所謂的殺人犯。

貝拉給胖保鏢看的密碼文破譯版他就沒看懂,這是啥意思?

“是你老板在電視上說的!休想賴賬!”貝拉氣勢十足地說道。

胖保鏢也不確定這事的真偽,隻能領著她進別墅。

獎金的事必須去詢問本人,他是保鏢,不是管家,目前別墅裏也沒有管家。

斯塔克的別墅比貝拉他們家又大了三圈,光遊泳池就有好幾個,他們進門的時候,狗大戶正在遊泳。

托尼·斯塔克的身體素質一直不差,自己一個人掄大錘砸房子,甚至還能赤手空拳和冬兵過兩招就是明證。

現在這個時間點他很安全,還不是未來的那個超級英雄,但他也在有意識地進行體育鍛煉,不說別的,身體垮了,‘不行了’那個時候美女再漂亮,你也沒心思去撩啊。

貝拉坐在一邊的涼椅上等著,斯塔克在泳池內遊了四五圈,才發現有陌生人。

他從水裏鑽出來,最初目光警惕,可看到貝拉的容貌後,立刻換上了一幅自認為很有魅力的表情。

“嗨,你會遊泳嗎?我可以教你!不收學費。”

貝拉微笑著沒說話,斯塔克頗為審視地把她打量兩眼,隨後對著胖保鏢招手,等胖保鏢來到身前,這才貼著耳朵問道:“這是你的朋友?”

“當然不是。”

“那就是我的朋友?”

“……貌似也不是。”

這個回答讓托尼·斯塔克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是朋友,看樣子也不是記者,更不是檢察官,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胖保鏢壓低聲音,把貝拉的來意說了一遍,斯塔克恍然大悟,獎金的話他確實說過,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上門來要錢,還是個美女。

他挺高興,就想過去聊聊。

胖保鏢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小聲提醒:“這個女人告過斯塔克工業,她對你不會很友善,要小心。”

斯塔克不在乎地反問:“那一定是告輸了?”

胖保鏢抿著嘴,壓低聲音:“真遺憾,她贏了,斯塔克工業賠了一大筆錢,就是我上次去亞利桑那州的那個事,還記得嗎?”

完全沒印象,不過斯塔克這人也不在意這種小事。

他披上毛巾,坐到貝拉旁邊的涼椅上。

“認識一下,我是托尼·斯塔克。”

這是啥意思?難道不是應該直接簽支票嗎?

考慮到這是金主,貝拉隻能帶著三分禮貌地和斯塔克握手:“伊莎貝拉·斯旺……嗯,你覺得我漂亮嗎?”

“當然漂亮,你在我所見過的女人裏是最漂亮的。”盡管被問得有點措手不及,但這種程度的恭維話斯塔克還是張嘴就來。

貝拉搖搖頭,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說謊,我沒感受到一點誠意,托尼·斯塔克先生,你的麵具帶得時間有些長,你已經被謊言和權利蒙蔽了雙眼。OK,不說廢話了,請支付我的勞動所得吧,你的保鏢先生已經講述過我的來意了吧?”

她的強勢讓斯塔克非常不適應,十萬美元對他來說和十塊錢沒什麽區別,他在意的是態度和男人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