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買下一座名叫納木瓦的小島,島嶼內部有峽穀、瀑布和雨林,在島嶼外側還有珊瑚礁和礁石灘,算是兼具了原始雨林和原始海岸的美景。

她計劃中的幾個超級生命體都在有條不紊地進化當中,形勢一片大好,自然就無所事事起來。

此時島上除了貝拉、娜塔莎、凱蒂、艾莎、櫻龍、大黃蜂這些家庭成員,她的那些老同學老朋友,肖、根、懷孕的芭芭拉、希瑟、勞拉、特查拉、溫家兄弟、暴風女等一大堆人也都在。

斯塔克乘坐直升機降落的時候,大熊貓幼崽娜娜正在海邊小心翼翼地扒拉一隻小烏龜,勞拉在給幾人講述自己的冒險經曆,貝拉則在和特查拉說瓦坎達的事。

瓦坎達希望走到世人麵前,恰好貝拉這邊就有關係,雙方都有接觸的意向,作為各自的代表,談起來非常輕鬆,不出意外的話,2009年的聖誕節後,查理就會秘密訪問瓦坎達。

此時一身西裝,滿臉嚴肅的斯塔克就和她們的沙灘裝、泳裝有點格格不入。

貝拉抬高聲音問道:“喂,這家夥是怎麽找過來的?你們誰知道?”

不遠處的芭芭拉招招手,示意是自己通風報信的。

“叛徒!”貝拉對老同學豎起中指。

特查拉非常有眼色,知道斯塔克是來找貝拉的,他站起身:“你們聊,我去奧蘿洛那邊。”

黑豹特查拉和暴風女奧蘿洛在貝拉這邊見過幾次麵,兩人意外地投緣,如今已經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

斯塔克也沒客氣,直接坐在特查拉之前的躺椅上,他沒有直接開口,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海灘,目光在希瑟的天賦異稟上停留了兩秒,這個確實是大,想不注意都難,目光收回,他發現兩把躺椅中間的桌子上擺著一本德文的資本論。

“這是你看的?為什麽不繼續研究你的咒語了?我以為你們法師都喜歡看那些晦澀難懂的書呢。”

貝拉把書簽放在資本論內,並合上書:“你的意思是說你能看懂這本書?”

斯塔克極為自負地說道:“我十七歲的時候就看懂了。”

貝拉指著書問道:“那我問你,全球每年都有三百萬人因為沒有糧食而餓死,這件事你認為應該怎麽解決?”

斯塔克確實看過資本論,甚至可以說也看懂了,他立刻猜到了貝拉下麵要說的話。

“這三百萬人與其說是餓死,不如說是被他們的製度和習慣害死的,我可以讓我名下的食品工廠加大產能,滿足那三百萬的食物缺口,這並不困難,花費的金錢也算不上什麽天文數字,但那毫無意義,他們明年、後年依然會受到饑荒的影響。

不改善製度,不解放生產力,惡性循環,糧食的缺口隻會越來越大,如果今年是在年末發生饑荒的話,明年多了這三百萬人口,饑荒爆發的時間就有可能會提前到年中,無數的人會因為一口食物,而引起更大的動亂,到那個時候餓死的就不再是三百萬,而是六百萬,七百萬了。資本有罪,但不能把所有的罪都推到資本頭上,這是不負責任的。”

貝拉目光中帶著一絲憐憫:“我覺得你還是沒懂,人命不該是冰冷的數字……我當年乘坐180航班的時候,意外地感受到了死神的威脅,我去努力地說服每一個乘客,他們嘲笑我,諷刺我,我都不在意,每勸下一個乘客,我都會收獲巨大的喜悅,那是一種對生命的讚美,但如今……”

她看向斯塔克:“我已經感受不到這種情緒了,明明我能夠救下更多的人,給予他們更好的生活和製度,甚至可以在根源上讓他們變得勤勞起來,但我卻不想這麽做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還別說,斯塔克確實很喜歡和大佬探討這些問題,貝拉靠著自己的努力,如今也混到了大佬的待遇,兩人沒說正事,先雲山霧罩地扯一陣閑篇。

斯塔克近乎沒有怎麽思考,就頗為直白地回答道:“行星吞噬者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

貝拉有了兩分好奇:“哦?老吞是怎麽說的?”

“他說他會在自身人性和職責間,尋找一個平衡點。”

貝拉訕笑一聲:“哈哈哈哈,這家夥……他在胡扯,以百億年為單位計算的壽命,他早就沒有人性了,我曾經以為我了解人性,但事實並不是那麽回事,人性這個東西在現實麵前實在是太脆弱了。”

斯塔克冥思苦想,斟酌措辭,貝拉沒給他機會,直接略過這個話題:“對了,你找我有事?”

“是班納博士的事,我想去探視一下,但那邊的看守不許我探視。”

貝拉想了想:“……現在去班納博士那邊確實非常敏感,算了,我和你去一趟吧。”

秉持著快去快回的原則,她換了一身衣服,和媳婦、朋友們打了個招呼,拉著斯塔克就傳送到了木筏監獄。

以總統顧問的名義,兩人在木筏監獄的最深處,一扇和銀行金庫大門差不多厚度的牢門後看到了麵容憔悴的布魯斯·班納。

這位著名核物理學家的情況有點糟糕,身體上的損傷倒是不大,關鍵是心智上出現了不少的缺失。

浩克之前融合了太多布魯斯·班納的人格,導致那個浩克的人格其實才是如今身體裏的主導人格,如今浩克被貝拉打入意識深處,浮現出來的布魯斯·班納這個人格就顯得有點智力和記憶上的缺失,簡單點說,就是他智障了……

托尼·斯塔克輕聲呼喚了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忍不住一陣唏噓。

他覺得一個頂尖科學家變成這樣,是人類的損失,貝拉則就是單純覺得自己下手有點重,但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布魯斯·班納性格平和,還是科學家,對人類發展有用,傻大個的浩克有啥用?

“魔法能讓班納博士恢複過來嗎?”斯塔克問道。

貝拉一向不擅長治療,湮滅這一係都不擅長,本質上就限定死了。讓她摧毀一顆恒星跟玩一樣,讓她重新點燃一顆恒星?那就費勁了,治療也是同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