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全能的助理就送來了一床天鵝絨的小毯子,還貼心的帶了兩個女朋友平日裏愛用的小型暖手寶。雖然現在才初秋,但是晚上的時候還是有些冷的,作為總裁的貼心小助理,他必須照顧好總裁的身體,將一切有可能會對總裁身體帶來不健康的因素掐死在搖籃中。
“總裁,其實你可以在雲先生房間多添一間床的。”麵癱的小助理站在一旁,看著自家總裁將毯子蓋在身上後鞋也不脫地就躺在了椅子上,還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認真的給人提建議。
“就這樣挺好的。”墨遲不在意道,沒告訴對方雲初現在還再生他的氣,不想見到他。
助理聽見他這麽說後,沒再說什麽,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
墨遲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行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助理點了點頭,剛轉身又聽見身後的男人道:“對了,明天給我帶一套衣服過來,還有早餐,就今天這家,讓老板多放點排骨。”
助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墨遲這才重新閉上了眼睛,聽著對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走廊上再次安靜了下來,墨遲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的兩個粉紅色的暖手寶,想了想把它放在了地上。
【助理給你的,你不用?】
“這種顏色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我才不用,不然雲初會誤會的。”墨遲道。
係統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開口:【恕我直言,雲初不會在意這些的。】
“我在意啊,”墨遲咧著唇笑了笑,聲音輕柔,“從我遇見雲初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告訴自己,從此以後的的心,我的人,整個都屬於雲初,旁人半分都不能沾染。”
【你行。】係統道。
墨遲笑了笑沒說話,突然間打了個噴嚏:“統爹,外麵還是挺冷的。”他裹緊了身上的毯子,“你說要是我明天起來感冒了,雲初知道會不會心疼我,然後就原諒我了?”
墨遲這麽一想,覺得還真的有可能,抓著毯子的手就想將毯子掀開,結果被係統潑了一盆涼水:【心疼倒不會,開心倒是真的。】
墨遲:“……”
“統爹,你太打擊人了。”
【當爹的總該教給兒子一些做人的道理,】係統的聲音帶著一抹老父親的桑滄,“崽,做人要現實,這是統爹教給你的第一個做人的道理。”
墨遲有氣無力:“謝謝統爹。”
【崽不客氣。】係統回。
墨遲是真的不想再說話了,閉上了嘴裹著毯子翻了個身,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淩晨兩點,泛著冰冷燈光的走廊靜悄悄地,病房外蜷縮著身子躺在長椅上睡得正熟的男人不知道一旁緊閉的房門被人悄悄地打開,一抹欣長的身影緩緩出現,最後站在了他的麵前。
係統不會睡覺,所以在看清來人的麵貌時,有一瞬間的驚訝,原本它是想叫醒熟睡的墨遲的,可是在看清來人看著長椅上男人的目光時,他選擇了識趣地閉上了嘴。
雲初微微低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麵前睡相人畜無害的男人,一點點的彎下了腰,隨著他的動作,寬大病服下消瘦的背脊骨形狀清晰地映在了病服上,他看著麵前的男人,眸色黝黑,宛如一眼望不到底的寒潭,係統盯著他,光波上下動了動,隱隱察覺到了一抹殺意,等雲初將負在身後的手拿出來,他看清對方手裏的東西時,才明白那抹殺意是從何而來。
麵前的男人依舊睡得安穩,眉眼俊美如畫,哪怕是蜷縮在這種地方,依舊難掩半分他身上的氣質,雲初靜靜地看著他,心裏一半悲哀一半憤恨,這人睡著的時候,周身沒了半點狠辣陰戾之氣,唯有他自己知道,對方醒著的時候手段有多殘忍,就是一個嗜血的撒旦。
捏了捏手裏的東西,雲初握著它,一點一點地靠進熟睡之人**在外的脖頸,那裏,薄薄的皮膚下流著的是汩汩鮮血的大動脈。
手中的鐵片在蒼白的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澤,那是他從自己的鑰匙上取下來的小剪刀,裁紙用的,另一半還放在病床的枕頭下。是他前段時間去超市買的,還很新,刀口很鋒利,雲初盯著墨遲大動脈的地方,麵容平靜。
一下,隻需要一下,這人白色的襯衫就會被染成鮮紅,溫熱的血會鋪滿走廊的過道,而自己也會得到解放。
腦海裏一直盤旋著這麽一句話,蠱惑著他下手,像極了大海深處海妖的歌聲。
還差一點……
雲初摒住了呼吸,冰冷的剪刀觸碰上那溫熱柔軟的皮膚時,睡夢中的男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雲初心裏大驚,生怕對方下一秒就會睜開那雙冰冷的眸子,所幸男人隻是縮了縮脖子,一歪頭又繼續睡了過去。
雲初心裏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閉了閉眼睛定下心神,隨後睜開眼睛,手中的動作繼續向男人靠近。
再一次接觸到皮膚的時候,對方微微縮了一下,但是沒有躲開,雲初眼睛一眨不眨,他彷佛能看見因為鐵器的冰冷,和它接觸到的皮膚上泛起了一小塊雞皮疙瘩。
雲初就這麽看了一會兒,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恍惚,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底已是一片堅決,就在他準備用力劃下去的時候,椅子上的男人卻說起了夢話。
下一秒,本該一鼓作氣的人卻僵硬在了原地,一臉震驚地看著椅子上的男人,手中行凶的武器“叮鐺”一聲掉在了地上。
睡著的男人還再繼續夢囈,模糊的聲音開始變得清晰,他說:“雲初,我好愛好愛你啊……”他說:“真的好愛你……”
臉色還帶著病態蒼白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像是聽見了什麽驚天秘密一樣,身子微微一晃,差點站不穩。
這個人……他怎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