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麽辦事的?!不是讓你們時時刻刻守著嗎?!”大長老胡子都氣得翹了起來,一片怒容。
小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關小的事……明明之前都還……還好好的……”
大長老氣極,瞪著人的眼睛恨不得要將人碎屍萬段,一旁的二長老和三張老急忙攔住了他:“大哥,現在生氣也沒用了,還是趕緊去看一看情況怎麽樣吧,要是真的讓檮杌跑到人界,就完蛋了。”
大長老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深呼吸了一口氣穩住了情緒,回頭看著身後坐在椅子上麵不改色的天帝,語氣猶豫:“天帝……”
“本君知道大長老想說什麽,”天帝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一雙悲天憫人的眼睛看著大長老等人輕輕笑了笑,眼裏黑色的霧氣遮去了他心底的所有想法,“我且隨幾位去一趟就是了。”
大長老幾人聽見他這麽說,緊張的神情肉眼可見的放鬆了幾分。
等到他們一行人趕到後山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片濃煙滾滾,好好的一個後山直接被夷為了平地,叢林裏的毒物和瘴氣鋪天蓋地的四處逃竄,底下的小妖躲閃不及或是修為不夠的,瞬間就成了它們口中的食物。
眾妖在看見他們的長老來了之後,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每個人都眼含希冀地看著他們。
三個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抬手布下結界,將流竄的瘴氣和毒物困在了一處。而傳說中的檮杌,卻是不見了蹤影。
另一邊,雲初扶著墨遲趁亂逃走。確定離開妖界之後,雲初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將墨遲放了下來。
男人臉色有些蒼白,精神卻是不錯。
雲初小心翼翼地掀開他的衣領,確定了對方的傷口沒有再進一步惡化之後,心裏鬆了口氣。
墨遲安慰他:“別擔心,我沒有那麽脆弱。”
雲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山洞裏一片安靜,頭頂石壁上倒掛著各種形狀的鍾乳石,水滴表麵下滑,而後滴答一聲輕響,掉在了地上的水潭中。
“你怎麽知道那裏封印著東西的?”安靜了一會兒後,雲初轉頭看著閉目養神的墨遲。
墨遲睜開眼側目看著他,輕輕勾了勾唇角:“想知道?”
雲初:“有點好奇。”
男人抬起沒有受傷的手衝他招了招,雲初猶豫了一瞬,還是坐了過去。
終於將人抱進懷裏的墨遲心滿意足的喟歎了一聲,而後開口:“我猜的。”
雲初:“……”
實際上不是,是滄瀾告訴他的。
“我們放出了檮杌,會不會有什麽麻煩?萬一要是檮杌跑到人界……”
墨遲安慰他:“放心,不會的。”
雲初:“為什麽?”
“檮杌雖然是上古凶獸,卻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他被妖族封印了這麽多年,滿腦子都是找妖族的人報仇,就算是有麻煩,也不會是我們。”
“你怎麽知道?”雲初問,末了不等墨遲開口,又道,“又是你猜的?”
墨遲勾著唇角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兩人在山洞裏休息了一晚,中間雲初傳了信回魔界,告訴緋煙他們自己沒事,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而後等到墨遲恢複了一些力氣之後,帶著人繼續往前走。
站在天界通道的入口處,雲初看著麵前神色溫暖,笑容清淺的男人,抿了抿唇瓣,而後輕聲開口:“你答應我兩日過後就回來的。”
“嗯,我答應你的。”墨遲點了點頭,看著人還是皺著眉頭一副不放心恨不得跟著他一起回去的樣子,上前兩步伸手將人抱進懷裏,“說好的兩日就是兩日,如果我食言,你就拿捆仙鎖把我捆起來,發我一輩子隻能跟在你身邊,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好不好?”
他的這番沒臉沒皮的話總算讓雲初陰雲密布的心情好了一點。將頭輕輕抵在了男人的胸膛,雲初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
墨遲輕輕笑了兩聲,胸腔裏一陣震動。
目光依依不舍地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口,雲初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回到魔界之後,一早就等在城門口的眾人看見他,立馬一窩蜂就圍了上去,提著的心在看見對方完好無損的樣子後終於放回了原地。
南辭看著雲初忍不住開口聲音裏帶著焦急:“尊上,你有沒有找到墨遲?他怎麽樣了?”
雲初聞著聲音低頭看見了剛到自己腰部的南辭,他挑了挑眉,也沒多大驚訝,隻是道:“找到了,放心吧,他沒事,已經回天界了,過兩日就回來。”
“滄瀾神君……要來魔界嗎?”重渚問道,不是說好了三月之期嗎?這還沒到兩個月呢……
雲初點了點頭,清冷的神情沒有什麽變化,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回了宮殿。
另一邊,回到九重天的墨遲沒有回自己的滄瀾殿,而是按照識海裏滄瀾的指示去了太白金星的宮殿。
“你確定太白金星和我們是一路人?”
滄瀾:“不確定,但是不是一路人,也不會站在天帝的那一邊,更何況,你身上的傷想要徹底恢複,隻能找他。”
聽見滄瀾回答的墨遲看著不遠處金光閃閃的宮殿,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正在整理神器的太白對於墨遲的到來有些驚訝,在看見對方受傷的地方後,微微變了臉色,看著人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複雜。
墨遲對他說明了來意,太白看著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歎了一口氣,然後讓人跟著自己進了房。
體內霸道蠻橫的靈力被逼至心脈,而後化作一口濃血吐了出來,太白看著麵前臉色好看了不少的男人,慢悠悠的收回了手。
送人離開的時候,一身金色滾邊白袍的他看著男人,眼中的光芒明明滅滅,讓人看不真切。
墨遲知道他又話要說,也不開口催促,就這麽靜靜地等著。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神君,望你多多保重。”
勾著唇角輕不可聞的笑了笑,墨遲:“謝仙君關心。”
從太白金星的宮殿離開後,墨遲徑直回了滄瀾殿,九重天的所有事務依舊還是司命在處理,關於天帝到底在不在天界的猜測聲越來越大,但是誰也不敢上前打探真假,隻能各自保持沉默,暗中窺探事情的發展。
兩日之期一到,雲初就等在了通道入口,墨遲一出來就看見了不遠處靠著石碑低頭發呆的男人。
勾了勾唇角,他快步走上前。
“雲初。”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溫柔的響起,雲初一下抬起了頭,在看見對方的時候,清亮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名為喜悅的光芒。
墨遲看著他,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等久了吧?”
雲初垂著眸子,笑得有些柔軟:“沒有。”
伸手握著人的手,兩人慢悠悠的往前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我還在想,你要是不來,我就提著捆仙鎖殺上天去了。”
墨遲:“答應你的事,我就一定會做到的。”
“算你識相。”
兩人一起回到了魔界,雲初徑直帶著墨遲去了自己住的地方,眾人已經知道了兩人的關係,對於這件事也沒發表什麽意見。
一進門雲初就轉身將人壓在了門上。後背抵在了冰冷的木板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墨遲微微低著頭,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人,兩人呼吸jiao纏在一起,四目相對,周圍的空氣都開始升溫。
“尊上這是什麽意思?”墨遲挑著眉,唇角上揚的弧度帶著絲絲縷縷惑人心魄的慵懶和性感,低沉磁性的聲音微微沙啞。
雲初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手上一個用li。
男人穿戴整齊的衣服瞬間領口大開,肩膀全都露了出來。
墨遲:“……”
雲初目光落在右肩,那裏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脫落,他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還沒成型,整個身子就突然騰空。
失重感一下子傳來,雲初下意識地抬手環住了男人的肩膀,清秀俊逸的臉上帶著一抹驚慌。
“墨遲?”
墨遲垂眸看了他一眼,眼裏壓抑翻騰的東西雲初太過熟悉,他一下就紅了臉,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出來,任由對方將自己放到了柔軟的床鋪上。
雙手撐在人的頭邊,墨遲微微壓低了身子,將頭湊近了雲初的耳邊,吐出的呼吸帶著濕氣,灼熱滾燙,燒紅了雲初的耳朵。
“青天白日的就扒我的衣服,魔君那麽熱情,我是不是也應該禮尚往來一下,嗯?”
男人被*欲浸泡過的聲音讓雲初軟了半邊身子,清冷的眸子都染上了水汽。他無力的瞪著身上的人,聲音軟綿綿:“休要胡說……我隻是……嗯……隻是想看看你的傷……”
被人握住了身下脆弱的部位,雲初沒忍住低聲哼了一聲,一雙秋水般的眸子都染上了緋色。
“是嗎?”墨遲看著他,從胸膛裏發出了低低的笑聲,“那是我理解錯了。”
雲初:“你起開……”
墨遲非但不聽他的話,更是身子往下壓了壓,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他說:“我偏不。”語氣活像一個登徒子。
雲初:“……”
這人……這人簡直沒臉沒皮!
“你……你無賴……”堂堂的一介魔尊,硬是被逼得像一個被調戲的良家婦女,但是他的確也是被調戲了。
墨遲隻是看著他,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裏帶著戲謔,還有著隱忍和克製。
男人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身下人臉上的窘迫和羞澀,直至看著對方有些惱羞成怒了之後,他這才收起了玩笑,微微低頭,準確無誤地銜住了那兩瓣柔軟的嘴唇,將對方的輕呼聲全都吃進了嘴裏。
……
坐在大廳百無聊奈的緋煙托著下巴看著自家尊上寢宮的方向,忍不住開口感歎:“有個對象真好啊……”
一旁正在喝茶的重渚聞言頓了頓,從茶杯裏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
“思
S春了?”
緋煙:“你才S春,你全家都S春!”
“嘿你個女流氓!我招你惹你了?”重渚被懟得莫名其妙,回過神來後茶杯一放,整個人就要開始炸毛。
身後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重渚回頭,看著身後麵癱的男人,立馬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下去。
“好重九,你就行行好放過我行不行?讓我休息兩天,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被累死的!”
重九麵不改色不為所動:“還差最後一點,做完了就讓你休息。”
重渚:“……”
“乖,走吧。”
看著被人押走的男人,緋煙一臉沒眼看的搖了搖頭,繼續托著下巴看著魔君寢宮的方向發呆。
夜色降臨,這場酣暢淋漓的*事才終於走近了尾聲。
墨遲赤*著上半身,精壯健碩的後背滿是鮮紅的抓痕,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彎腰連著錦被將**的人抱了起來,然後大步往外走。
雲初被折騰得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半眯著眼睛,眉宇間帶著事情過後的慵懶和疲憊,軟綿綿的靠在墨遲懷裏,任由對方抱著自己來到了後山。
這裏有一處天然溫泉,池子底下是緩緩流動的岩漿,寬敞的池子四周霧氣繚繞,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硫磺味。
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墨遲抱著人下了水,然後讓對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攬著人纖瘦有力的腰,另一隻手緩緩向下,來到某個隱秘的部位。
雲初:“?!”
抬手無力地抓住了那隻作亂的手,雲初眨著紅腫的眼睛求饒似的看著男人:“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會壞的……”
墨遲呼吸陡然一窒,眼神瞬間變得幽暗,好不容易將那陣衝動壓了回去,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乖,不弄你了,我幫你把裏麵的東西弄出來,留在裏麵對身體不好。”
雲初聽見他的話,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鬆開手重新閉上了眼睛,咬著牙任由對方的手指在自己那裏動作,白皙的臉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熱氣的緣故,紅得就像夏日傍晚的霞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