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
未說出口的字消失在了兩人的唇齒之間,雲初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被無限放大的俊臉,眼底隻剩下了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漆黑的眸底是自己小小的身影。
對方的舌頭輕輕在他牙齒上舔了一圈,像國王一般巡視著屬於自己的領土,最後擒住了那一截不斷後退躲閃的舌頭口允吸,布置溫馨的房間裏安靜無聲,隻剩下不經意間的嗚咽與性感的低喘,還有嘖嘖的水聲。
時間彷佛過去了有一個世紀那麽久,等到墨遲終於大發慈悲的將身下的雲初放開後,他已經像是一條躺在沙灘上瀕臨死亡的魚,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的空氣再一次盈盈地充滿肺部,過度缺氧的腦袋這才重新恢複運轉。
雲初看著壓在自己身體上方臉不紅氣不喘的墨遲,紅透了一張臉:“你……幹什麽啊?”
依舊是軟得像棉花糖一樣的聲音,墨遲彷佛又聞到了甜甜的奶香味,他重重地吐了口氣,咬著牙將唇間的“幹ni”兩個字咽了回去,許久沒有發泄,他真的有些欲求不滿了。
“不是說了嗎,刷牙,”墨遲看著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暖色的燈光下帶著些許慵懶和性感,“看來效果不錯,刷得挺幹淨的。”他又低頭在雲初唇上輕輕啄了啄,小孩唇齒之間的奶香味已經所剩無幾。
墨遲翻身從**坐了起來,將微微有些淩亂的被子重新給人蓋好,溫聲說了一句好好睡覺後就準備起身離開。雲初眨巴眨巴眼睛急忙拉住了他的手:“你要去哪兒?”
墨遲停下動作轉身看著他,突然壞壞地揚起了唇角,然後伸手指向了自己身下異常興奮的兄弟,道:“去衝澡,要一起嗎?”
雲初順著他的動作看下去,下一秒像是被燙到一般閃電般的速度將手縮了回去,然後整個人都躲進了被子裏。
“我我我我不去,你去吧……”
房間裏響起了墨遲低沉的笑聲,帶著愉悅,被子裏的雲初徹底成了煮熟的蝦米。
等到墨遲帶著一身涼意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書桌上的鬧鍾已經指向了淩晨一點。雲初還沒有睡,強撐著困意的雙眼在等他,見他出來後抬手打了個哈欠。
墨遲沒想到他還醒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有些心疼的開口道:“快睡吧,明天還有課。”
雲初點了點頭,因為困,連聲音都透著幾分軟綿的糯意,他蠕動著身子挪到了左邊,將右邊方才睡的位置留了出來,道:“太晚了,你就在這裏睡吧。”
實際上墨遲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但是此刻的兩人都默契的忽視了這個問題。墨遲看著雲初特意給他留的位置,揚了揚唇角,抬腳走了過去。
被子裏很暖和,全是雲初身上好聞的味道,墨遲甚至在裏麵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他側著身子麵向雲初,看著小孩自發的向他靠了過來,笑著將人抱進了懷裏,然後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一中元宵節也沒有放假,住校的學生是在班上和自己的同學一起過了一個全是試卷的元宵。
元宵節過後,隨著冬天的遠去和初春的來臨,雲初的十八歲也逐漸逼近,墨遲最近一直在琢磨著給人準備一份什麽樣的禮物,雲初對此毫無所覺,每天依舊刷題刷得開心無比。
時間一晃就到了他十八歲生日這天,剛好是周六不用上課,雲初一大早的就接到了雲母打來的電話,讓他回家。
因為當初答應了生日這天會回去,因此在接到雲母電話的時候,雲初什麽也沒說,在掛了電話後他下了樓,同客廳裏正在和墨奶奶聊天打了一聲招呼就出了門,墨遲將他送到門口,看著站在台階下的人,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聲音裏是掩藏不住的擔憂:“車票買好了嗎?身上的錢夠不夠,手機電量充滿了沒?”
雲初看著他笑:“放心吧,我又不是個小孩子了。”
墨遲沒說話,隻是最後在他走的時候開口問了他一句:“你今天,還回來嗎?”
雲初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淡了淡,旋即又是一個更大的笑容,他看了墨遲身後開著的門,裏麵的人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雲初上了個台階,然後伸手攬住墨遲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回。”
墨遲聽著他的話,唇角逐漸綻開了一抹弧度,聲音溫柔得彷佛能掐出水來,他看著雲初的眼睛一眨不眨,說:“那我等你回來。”
雲初點了點頭,鬆開手後退了一步,深深看了墨遲一眼,這才轉身往外走。
墨遲站在門口看著雲初逐漸遠去的背影,一顆心忽然就跳漏了一拍,於此同時,一種不安的感覺漸漸的縈繞在心頭。
雲初到達B市的時候,剛好是中午,家裏的司機早就已經等在車站外,在看見他出來後急忙上前。
雲初簡單的和他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坐上了車,車子緩緩地開出車站,雲初坐在汽車的後座,掏出手機同墨遲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已經到了,還說了自己晚上十二點之前一定會趕回去讓他不用擔心。
墨遲那邊久久沒有回複,雲初以為他在忙,也就不以為意,關掉了手機界麵後偏頭看向了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
車子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就在米白色的別墅前停了下來,雲初下車看著眼前的房子,抿了抿唇角,這才抬腳上前。
別墅裏,雲母和雲父已經等在了客廳,還有雲洛,在他們身後的餐廳裏,白色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堆美食,中間還放著一個三層高的大蛋糕,上麵插著蠟燭。
雲洛站在雲父身旁始終不發一言,隻有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在看見雲初推開門進來後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睜大,眼裏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雲初,你來啦?”雲母在看見雲初進來的瞬間就換上了一張笑臉,快步上前親切地拉起了他的手,腳上的高跟鞋在光潔的大理石上“喀噠”作響。
雲初靜靜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雲母的臉上依舊畫著精致無比的妝容,臉上的笑容親切熱情,卻讓雲初總覺得有什麽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就好像……好像她沒笑,隻不過是戴上了一張麵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