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紅燒茄子悶飯。”
不周山喊道。
緊接著坐在趙衍的身邊。
“認識一下，我叫不周山。”
青年笑眯眯地跟趙衍說道。
“輕歌。”
趙衍往嘴裏塞口飯，不明覺厲。
“聽說輕歌指揮接下來春杯想要奪冠?”
不周山說，他頭發上染白的發絲白得發亮，配合他那笑眯眯的眼神真有些妖邪的感覺，難怪能有那麽多老婆粉。
趙衍沒有說話，細嚼慢咽地咀嚼口腔裏麵的食物，不周山也不急，就這麽等著。
趙衍咽下了口中的飯。
他扭頭，看著不周山，後者微笑，等著趙衍的答複。
趙衍又往嘴裏塞口飯。
不周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您的紅燒茄子悶飯。”
廚師把飯端到不周山身前。
不周山的心思哪在紅燒茄子悶飯上麵，他的目光停在趙衍的臉上，可後者隻是剛才看了他一眼，就又轉頭去吃飯去了，他不周山難道還沒有那盤魚香肉絲蓋飯重要嗎？
不周山的臉上的笑容還在，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不周山沒有說什麽，他覺得如果再說什麽話有種落到下乘的感覺。
他拿起了筷子，也開始吃飯。
吃的時候悠哉悠哉地說。
“現在不比當年了，以前聯賽都是小貓小狗打鬧而已，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輕歌指揮，不過以前的聯賽質量確實沒有那麽高，要不然也不可能出現那種一家獨大成那樣的情況是吧，盛世那十四個冠軍，嘖嘖。”
不周山掰開一次性筷子，夾了條茄子放進嘴裏。
味道不錯。
“那個叫夢蝶的指揮拿了十二個指揮，真羨慕她啊，能那麽輕鬆地就能拿那麽多冠軍，不像在現在，拿一個冠軍難得跟登天一樣。”不周山餘光瞥了下身邊的趙衍，後者的側臉神色如常，平靜自若。
不周山很得意。
他覺得是趙衍沒有理由來反駁他。
不過他還沒出完心中的那口鬱鬱之氣。
那天他前腳宣戰榮光，後腳榮光的粉絲搞了波大的，眼氣的同時接下來趙衍那句在睡覺沒有聽到他說什麽這句話一下子讓不周山成了下一個小醜模樣的滑稽人物，憑什麽，你隻不過是一個古早時期沾到紅利的指揮而已，在聯賽競技水平高漲的今天，你憑什麽還這麽狂妄。
這已經不是你的時代了，舊時代的人就應該埋葬在過去，成為大家口中偶爾的談資而已，為什麽還要出來?
新時代已經沒有你的一畝三分地。
不周山還想要說什麽，身邊的趙衍突然放下了筷子，他慢條斯理地拿一張餐巾紙擦擦嘴，站起身。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要在春杯奪冠是嗎？”趙衍突然問道。
這突然的一問打斷了不周山正在思考的思路。
“我確實要奪冠。”
趙衍說。
“你有意見嗎？”
不周山臉上維持著的謙虛徹底沒繃住，他猛然抬頭，站起身的趙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周山跟趙衍的眼睛對視，他驚訝是發現，明明自己的身影已經倒映在趙衍的眼睛中，卻有種感覺。
趙衍的眼睛裏根本沒有他的身影。
趙衍他，根本不在乎自己。
這是一種忽視。
不對，是蔑視。
相比於不周山旁敲側擊的嘲諷，趙衍無異於直接貼臉輸出。
不周山一下子說不出來話。
趙衍也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轉身離開。
不周山心中一口氣頂在嗓子眼，他撂下筷子跑出去，對著趙衍的背影喊。
“口頭說算什麽，誰不會說啊，有本事咱們比賽上見真章。”
趙衍的腳連頓都沒有頓，徑直離開。
……
小插曲過後，比賽終於開始了，趙衍上交了手機，跟陳楚何容幾個管理一起，坐在休息室裏麵大屏幕上的抽簽儀式。
頂級聯賽二十四同盟名單如下。
大秦，盛唐，金科玉律，太白，長相思，極樂，榮光，無極，雲夢，潛龍，八荒，新年快樂，嶽陽樓，神舟一號，天衍，神霄，玉，芹菜聯盟，間客，大明風華，所羅門，浮屠，天淨沙，以及最新上來的炎鳳。
抽簽的大美女叫尤顏，評論席的嘉賓，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雪白的肌膚從連衣裙中伸出，顯得皮膚更加白皙。
不過此時大家的目光都在她的手中，倒是都忽略了這道美色。
二十四支同盟需要先分成十二支的兩組。
一個簽。
芹菜聯盟。
現場的粉絲一片歡呼。
其實沒什麽可歡呼的，第一個簽有不知道打的對手是誰，強還是弱，粉絲們隻是給同盟加油打氣。
第二組第一個同盟。
天衍。
兩個同盟的實力都屬於在中間的那一檔，現在也看不出來哪一組更死亡一些。
強盟們都還沒下場。
繼續抽簽，兩組的同盟水準已經有了差距，畢竟是隨即抽簽，可能把強的同盟都抽到了一起去，導致出現一個死亡分組情況。
盛唐到下半組時。
現場不懷好意的歡呼雀躍。
因為大秦也在下半組，根據積分情況，這兩個同盟在第一輪是不會成為隊友的。
長相思也在下半組。
現場的粉絲們突然有些不對勁。
無極去了上半組，大家鬆了口氣，下半組看來還沒有那麽死亡。
但緊接著，太白也被尤顏抽去了下半組。
冬杯總決賽的六支同盟現在有四支在下半組。
已經抽掃到下半組那麽強的粉絲同盟已經在掐人中了，還沒有抽到自己同盟的粉絲在瘋狂祈禱自己的同盟不要抽到下半組。
大秦，盛唐，長相思，太白。
這是什麽死亡半組啊。
鬧呢。
第一場的勝利很重要，如果能贏的話相當於多一個複活甲。
“我去啊，這個下半組誰去誰死啊。”
林玉默看著分組情況，目瞪口呆。
好在接下來把雲夢抽到了上半組，避免下半組再打場冬杯總決賽。
金科玉律去了下半組。
有人歡喜有人愁，分到上半組的粉絲們都在彈冠相慶，而分到下半組的粉絲們都拉跨著臉。
粉絲們都麻木了，毀滅吧，都毀滅吧。
“接下來是……”尤顏又拿出一張簽，打開，繁星點點的背景上躍起的兩字是榮光。
“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