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了幾個問題後,許悠悠看向周瑜,問出了一直藏在她心中的話。
“周瑜指揮,今天輕歌指揮也回到了咱們的競技館,你們曾經都認識,更是第一屆吾即時代的隊友。”許悠悠看向周瑜的眼睛,結果周瑜跟她對視的時候許悠悠又想把目光移開,職業的素養強製著她看著周瑜的眼睛,這才沒跑開。
“你有什麽想對他說的嗎?”
虛擬按鍵:還好意思說,要不是那個衝擊波周瑜能輸?笑死。
你是沾點什麽吧:別碰瓷了好不,輕歌拿什麽碰瓷周瑜啊。
換來心扉,以開此門:周瑜想說,衝擊波別回來。
舊鐵皮:今天彈幕裏麵榮光粉都死了?以前不是叫得挺歡,怎麽,今天你主子來了一個個都當縮頭王八是吧。
紅茶:滿紅馬超開荒開崩了臥槽。
在眾目睽睽下,周瑜看著攝影儀。
“歡迎回來。”
湯圓:……
安小雨:怎麽說,周瑜也幹了是嗎?
西林日記:幹個毛線,要罵輕歌就去罵輕歌,別拐著我們家周瑜,他們倆以前就認識打招呼不很正常?
芋頭糕:周瑜好帥,我好愛。
魚頭怪:不是,各位都沒朋友是嗎,周瑜跟輕歌不打招呼才奇怪吧,再說周瑜本來也不是那種人。
周瑜粉絲的戰鬥力還是很足的,直接把黑粉帶的節奏給壓下去。
“剛才采訪太白的詩仙時,詩仙發表了他對輕歌指揮的看法,認為輕歌的指揮非常厲害,周瑜指揮是跟輕歌指揮同一時期的,能說一下自己對輕歌的看法嗎?”
許悠悠說。
一黨:不是,非得拐上那個輕歌啊?
我的天空:實錘率土官方想捧輕歌,這他一回來直接開始花式跪舔,要不要這麽沒臉沒皮啊。
南溪:亂帶什麽節奏啊,不想看能不能滾出直播間。
隻休一天半:讓周瑜評價輕歌不是很正常,你們第一次看率土嗎?
嬴政坐在一邊,笑著看向低眉思考的周瑜,他已經能想到網上現在的節奏大的飛起,周瑜接下來的話更是投入深海炸彈,不知道那些人會是什麽反應。
“嚴格來說我和他不是一個時期的,他打職業要比我早很多,隻是他親自上陣指揮時跟我同期。”周瑜先解釋了許悠悠話中的一個錯誤。
然後接著說,“評價的話倒稱不上,容易被帶節奏。”
周瑜下意識看向嬴政。
嬴政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事,隨便說,不怕。”
浩宇囧架架:啊我死了,這是什麽啊,啊啊啊啊啊!
希望真言:好一個不怕啊。
落魄山觀禮正陽:他們倆真的,我哭死。
木頭屑:我宣布,大秦粉絲就是最幸福的粉絲。
周瑜手指摩挲,“你說的啊。”
“我說的。”嬴政再度開口。
許悠悠看著他,很期待周瑜想要說什麽。
“輕歌的話……”周瑜低眉淺笑,“他的指揮水平我就不談了,等接下來的春杯大家自己看就行,我想對他說呢……”周瑜醞釀著。
抬眼,目視鏡頭,“沒有你的日子,率土寂寞了不少。”
……
“怎麽了?在想什麽呢,這麽魂不守舍的。”
崔文凱拍了拍許悠悠的肩膀。
這家夥采訪完了就一直低著頭走。
許悠悠猛然回神,她回過頭,看向崔文凱,“你跟輕歌以前就認識,他是什麽樣的人啊?”
崔文凱理了理衣袖。
“他啊,很強。”
許悠悠繼續問,“有多強。”
有多強才能讓現在率土聯賽的頂級聯賽的頂級指揮那麽形容輕歌。
崔文凱想到了以前,不過他沒有跟許悠悠細說,“等春杯你就能知道了,有些話他說出來並不是開玩笑。”
有些東西百聞不如一見。
“走吧,接下來就是粉絲互動環節了,順序名單在你那吧。”
崔文凱問道。
采訪活動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是重頭戲,粉絲們最期待的互動環節。
“嗯,在我這。”許悠悠拿出了一張卡紙,卡紙上是同盟出場跟粉絲互動的順序名單,最上麵的同盟名字叫……潛龍。
“潛龍啊。”崔文凱掃了眼卡紙,看到了第一個出場的同盟。
潛龍,老十六之一,第一屆吾即時代也就是元年粉口中的元年前曾奪得兩冠。
在剛才投影的時候,潛龍的圖標除亮在最開始顯示二十三個頂級聯賽同盟的時候,還在之後對率土聯賽有貢獻的那一些同盟中亮起。
潛龍,跟炎鳳屬於同一時期的同盟。
它們是率土聯賽的先驅。
如果沒有這些先行者,率土聯賽的輝煌可能沒有這麽快。
“他們的休息室好像在那邊。”
許悠悠青蔥如玉的手指指著一個方向,跟榮光一樣,潛龍自從搬進海城率土之濱競技館後就沒有再搬出去過。
現在頂級聯賽裏麵,最古老的同盟就是潛龍。
這個同盟已經沉淪很久,跟榮光一樣,連續的幾個賽季都沒有打進季後賽,隻是吊著一口氣沒有跌進次級聯賽。
潛龍在淵。
潛龍現在就在深淵之中徘徊。
“對,走吧。”
崔文凱看了眼方向,點點頭。
“要不要看下稿?”
崔文凱問道。
攝影大哥已經關上了攝像頭,為了增加期待感,同盟出場的順序都隻有一會到台前粉絲們才能知道。
“我沒問題的,嘿嘿,崔大哥你不會忘了台詞吧。”許悠悠已經把剛才的事情放在腦後了,對著崔文凱笑道。
崔文凱搖搖頭,目光輕柔,“走吧。”
崔文凱沒有忘,他隻是給許悠悠提個醒。
他不像許悠悠這般順利,剛進入率土職業聯盟就能一步就能從基礎聯賽登上頂級聯賽,崔文凱可是從底層一點點爬上來的,他哪有資格去忘台詞呢。
他在基層做了很久,久到有時候他自己都在恍惚,自己還能不能有出頭的那一天。
那時候他每天都在通宵達旦地背台詞,就是為了機會到眼前的時候,自己能抓住。
崔文凱很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擺在他麵前的機會也不一樣。
有的人錯失一個機會還會有下一次,人生的容錯很高。
而有的人不一樣,他們走錯了一次,等待他們的就是看不見底的深淵。
崔文凱就是這樣。
他的機會就那麽兩次,錯過就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