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的一聲歎息,嚇得張棋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這時,張遠心神一動,一位神秘的黑衣人出現在他的靈識感知內。
院外數十米處的屋頂上,黑衣人靜靜地蹲在陰暗處,冷冷地看著大廳內的一切。
這人和劉三描述的黑衣人十分相似,應該就是此人布下的幻陣。
還好,結丹後期修為。
張遠稍稍鬆了一口氣。
“此間事了,本仙便不再久留。”
說罷,張遠起身欲走。
張棋卻趕忙攔了上來,“道長可要救救我們啊!”
“幻陣不都解除了嗎?”
“可……可那厲害人物要是再來,我們豈不是沒了活路!”
張棋倒是想得長遠。
“這本仙可就沒辦法了,是誰都不知道,想幫也幫不上呀。
不過想來那等高人,應該不至於非要和你們過意不去。
本仙收了他的陣法,他應該會來尋本仙才對。”
說這些話的時候,張遠故意提高了聲音,好讓那黑衣人聽見,如此也算幫張棋一下吧。
聽到張遠這麽說,張棋神情略微放鬆,可張遠又接著道:“不過也不好說!”
“那可如何是好啊?”
“燒高香吧!”
說完張遠也不再多話,起身就往外走。
張棋還想挽留,但見張遠去意已決,隻好讓管家取來百兩黃金作為酬謝,倒是大氣。
其實張遠也可以在府上多留些時間,但布局的黑衣人既然出現,而且自己也有能力應付,不如引他前來,當麵解決問題,或許還能解開心中疑惑。
以張遠和劉婷的實力,黑衣人必然不會放在眼裏,定會趁機前來奪回陽極石等物品。即便要再對付張棋一家子,那也得往後放一放。
張遠收了黃金,在張棋一家的恭送下,不動聲色地離開。
出了府院一會,張遠低聲對有劉婷說道:“別回頭,布局的黑衣人就在身後,結丹後期修為,自己注意安全。”
劉婷聽得心頭一動,這麽快就出現了?不過這壞家夥怎麽什麽都知道?
又過了一陣,見黑衣人還沒動作,張遠有些忍不住了,“跟了一路,還不打算現身麽?”
“嗬嗬,倒是挺警覺!”
就在張遠二人轉向身後時,黑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怎麽,還不跑?”
“閣下明明知道我們跑不掉,為何還要明知故問呢?”
張遠故作坦然。
跑不掉?你幾下就把甘寧給砸飛了,為什麽要跑?
劉婷心中想著,這壞家夥定是又在算計對方了。
跟著張遠這麽久,她現在倒是能猜出張遠的一些想法。
“道長倒是有自知之明,那麽先將在下的陽極石和陣基材料交出來吧。”
看到張遠挺識相,黑衣人陰冷地笑了,並不動手。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張遠並不接他的話,而是問道:
“張棋一家不過是普通商人,祖上也隻是行醫販藥的商人,不至於讓閣下下此毒手吧?
你一個二品陣師,修道高人,對一家子普通人使陰招,不覺得有失體麵嗎?”
這突然的態度強硬,倒是讓黑衣人有些驚奇。這是哪來的底氣,敢如此和他說話?
雖然張遠能破除他的幻陣,讓他有些意外,所以藏身一旁暗暗觀察。
可就憑這個築基後期道士?他是真不相信。應該是那個蠢笨下人露了馬腳,讓人捉住了。
劉婷直接被他給忽略了,這丫頭看著上去就沒什麽心眼子。而且他可看得清楚,在張府大廳做主的,是張遠。
不過黑衣人倒也沉穩,築基小兒對他責問,他並也不生氣,“在下如何行事,還需要向你解釋?”
張遠能想到他的不屑。
“藏頭露尾,是怕丟你仙門的臉麵嗎?”
“哦,居然能猜到在下來自仙門,倒是有點眼光。
怎麽,不交出東西,還等在下過去拿麽?”
“給你也可以,但總得讓本仙明白是怎麽回事吧?本仙好奇心重啊!”
看著張遠神色平靜,黑衣人倒是有些猶豫起來。雖然看上去這兩人並非他的對手,但可不敢保證沒有強力的底牌,別到時候栽了跟頭,說出去,他這個仙門中的天才人物,臉就丟大了。
“好奇心重可不是什麽好事,容易引火上身。這是在下與張家的恩怨,與道長並無關係,道長可別自誤。交出東西,在下既往不咎,否則……”
“否則怎麽樣?本仙就是好奇,你否則能咋樣啊?”
黑衣人終是有些忍不住了,“哼,給臉不要臉……”
“呼……”張遠當然能聽得出黑衣人想要說啥,腳下發力,衣帶生風,對著黑衣人猛衝過去,長槍對著他就砸了下去。
黑衣人嚇了一跳,自己剛打算動手,對麵就已衝到麵前,長槍還砸了過來,倉惶地拔出長劍抵擋。
“砰!”
沉悶的撞擊聲,黑衣人被震退出數米。
或許是他有些輕敵了,更沒想到,自己的話剛說到一半,張遠突起發難,打了他個措手不及,靈力都不及用上。
接下的更讓他難受不已,張遠追著他打,毫無還手之力。
“你要給啥臉來著?”
“你臉是有多大啊?”
“啥就不要臉啦?”
“就你有臉是吧……”
一頓胖揍,還帶魔法輸出。
道長就為這出手?這脾氣是不是太大了?還不按常理出牌,不說打就開打!
劉婷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禁有些可憐起黑衣人來。
她可是親眼見著甘寧如何被打敗的,或許這黑衣人會更慘。
她想的倒是沒錯,張遠根本沒有試探,出手就是全力。
黑衣人幾下就被打得四處翻滾,使不上力,又逃不掉張遠的攻擊。
黑衣人心中苦不堪言,自己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呢?這貨真的是築基後期嗎?可這戰力是怎麽鬼啊,明明沒有絲毫靈氣。
他是知道有煉體類功法,而且身為仙門天才的他,身體力量也很強,但這一對比起來,啥也不是。
這家夥也太變態了吧!
越打越吃力,越想越氣,長劍脫手,重重地捽到遠處,一口老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