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娟正在鋪床,陳無疆來到了她的背後,從後麵抱住了她。

“幹嘛呀,老夫老妻的了。”

淩娟扭過頭白了他一眼。

陳無疆微微一笑,抱起淩娟,將她放到了**。

“再過一個時辰天都亮了,這個時間,睡覺是來不及了,但是做點別的事情,時間還是夠的。”

“不要臉,這還是在軍營裏呢。”

“哪有什麽,那個姓聶的小子,不也經常在軍營裏幹這種事情嗎?”

“那……他不要臉你也不要臉啊?”

“我不要,我要我的夫人。”

“呸!”

“動靜小點啊。”

……

有人歡喜有人愁。

白徽園在自己的王宮裏麵,正摟著自己的嬪妃睡得香呢,忽然間,一個宮女走了進來,隔著老遠呼喚道,

“皇上,皇上,有緊急軍情。”

“皇上!”

白徽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皺眉問道,

“怎麽回事?”

“宮外來了幾個將軍,說有緊急軍情,說是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

“奴婢不知,還請皇上親自去看看吧。”

“給朕穿衣。”

白徽園不耐煩的站起身,讓宮女給他穿好了龍袍,回頭伸手拉過被子,蓋住了那個年輕嬪妃白花花的翹臀,向著外麵走去。

到了禦書房後,召見了那幾個將軍。

幾人進來以後,先是行禮,而後白徽園慢悠悠的問道,

“怎麽回事?敵軍打進來了?”

“皇上,大事不好啊,這比敵軍打進來還嚴重,咱們自己的軍營裏邊炸營了。”

將軍焦急說道。

“炸營?什麽意思?嘩變了?”

“不是嘩變啊皇上,是炸營了,就是……就是所有人都瘋了,咱們的士兵全都自相殘殺了起來,死傷無數啊!”

嘩變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炸營是完全無序混亂的。

白徽園皺起眉頭,不滿的說道,

“什麽叫做自相殘殺起來了,我們的人好好的為什麽會自相殘殺,難道是敵人的暗子煽動的?

好好的人怎麽會瘋呢?你們去鎮壓了不就好了?這麽點事情還要來叫醒朕?不想要腦袋了?”

“哎呀,皇上啊!您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啊。兵者乃大凶也,這些人個個都是青壯,手裏還有武器刀兵,夜黑風高誰也看不清楚誰,這些人全都瘋掉了啊。

連日來的戰鬥,逼得他們太緊張了,有人一喊敵人來了,他們立刻就瘋了,亂砍亂殺。

現在軍營裏全都亂套了,我們根本就鎮壓不住啊,劉將軍金將軍他們去鎮壓,直接就被暴兵砍死了啊。

皇上,現在天還沒亮,誰也看不清誰,軍營裏大亂,喊話都聽不見,根本就沒辦法鎮壓啊。”

“那就等天亮了再鎮壓不就行了?現在什麽時辰了?”

直到此時,白徽園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多嚴重性。

老太監趕忙說道,

“皇上,現在是寅時,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

“區區一個時辰而已,能亂到哪裏去?等早上的士兵,先鎮壓了,再把幾個帶頭的抓起來砍了,不就行了嘛。”

“皇上!等到天亮人就死光了啊!”

將軍焦急說道。

“危言聳聽!”

白徽園冷哼一聲,畢竟,換做誰正睡得香呢,被叫起來也會很生氣的。

“你們與其在這裏跟朕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倒不如趕緊上城頭上去,看看敵軍是不是趁著夜色來偷襲城牆了。”

“額……那倒是沒有,敵軍大營很安靜,沒有人出來。”

“那不就得了,那就說明,這次的事情,不是敵軍那邊搞出來的,若是他們做的,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夜襲的機會,肯定會抓住機會一舉打破城牆的。

既然不是敵軍搞出來的,那能夠離譜到哪裏去?趕緊退下吧,朕還要休息呢。”

看著白徽園一副不上心的樣子,那幾個將軍立刻跪了下來,說道,

“皇上啊,到天亮了士兵們也就死完了啊,現在各城牆隻有幾千守軍而已,明天肯定擋不住敵人的。

與其等明天敵人破城而入,不如現在皇上趕緊帶著王宮侍衛突圍出去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一旁的老太監捏著嗓子喝道,

“大膽,城外現在有幾十萬的敵軍,你們竟然想要讓皇上去突圍,去往敵人的包圍圈裏鑽,你們是想害死皇上嗎?”

白徽園也覺得離譜,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幾位將軍也是被嚇到了而已,並非是要害朕,都不要再多說了,退下吧。”

那幾個將軍急得都快哭了,一個個頭都磕出血了,焦急道,

“皇上,您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到軍營那邊看看啊,我真的太亂了,我軍死傷無數啊,再不走可真的就來不及了!

明天敵軍破城,想走都走不了了啊!”

一旁的老太監又用尖細的聲音,聲色俱厲的喊道,

“大膽!你們也知道那裏很亂啊,那還讓皇上往那麽亂的地方去,這不是誠心想害皇上嗎?

皇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有幾個腦袋能擔得起這麽責任啊?

咱家看你們就是敵軍的奸細,想要害我皇的!”

那幾個將軍氣的是咬牙切齒,他們苦心勸皇上,想要保全皇上的性命,這個該死的老太監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當真是可惡至極。

一個將軍站起身,指著老太監怒喝道,

“你這個死閹人,你懂個屁,你知道軍隊是什麽樣子的嗎?那些暴兵殺起人來什麽都不顧了啊,他們要把所有人全都殺光才行。

我們苦心勸皇上,你一直在這裏誣告我們,你是何居心?

敵軍若是破城,你就是罪魁禍首!”

老太監驚慌失措道,

“皇上,皇上您可得給奴才做主啊,奴才忠心耿耿啊,這敵軍就算是破城,那也是他們這些臭當兵的守城不利,怎得就成了奴才的責任了呢。”

白徽園煩不勝煩,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好了,現在敵軍兵臨城下,朕正是用人之際,你們幾個不要再說了,朕恕你們無罪。

快去守城吧,這些小事你們自己處理好,不要再來煩朕了。”

“來人啊,把他們幾個拖出去,朕要休息了!”

任憑那幾個將軍如何呼喊,最後還是被侍衛給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