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關心,奴婢知道了。”

李悅彤又恢複了淡然的模樣,隻是臉上多了一絲冰冷。

看著她又要穿衣服走人,聶辰一把將她的衣服奪過來。

李悅彤見狀,又從聶辰的手裏搶過去衣服。

聶辰頭疼的哄道,

“不是不讓你去,隻是我們行軍打仗,肯定是要帶上明文的,我還打算用明文去惡心惡心狄洪呢,你這要是跟著我,總免不了跟你這個前夫碰麵,多尷尬啊。”

“怎麽?你還擔心我跟他舊情複燃?我恨不得親手掐死他,再說了,他一個廢人,都不管用,還能把你綠了嗎?

算了,我走就是了,反正在這裏礙著王爺的眼了,我走了您也清靜。”

李悅彤剛把肚兜穿好,聶辰就又一把扯了下來。

“好好好,不讓你走了,讓你跟著我總了吧?”

李悅彤又把肚兜搶過來,冷冷說道,

“誰稀罕啊,我就要走,我這就回京城去,你也不用派人送我。”

“那不行,路上讓人家土匪劫了去怎麽辦?”

“有什麽區別嗎?您不也是個土匪嗎?強搶民女,始亂終棄,落到您手裏,跟落到土匪手裏有什麽區別嗎?

哦,我忘了,王爺您以前也就是個土匪呢,怪不得這麽喜歡搶別人的女人呢。”

“那能一樣嗎?我跟土匪還是有區別的,落到我手裏,你隻要服侍我一個人就行了。”

“那落到土匪手裏呢?”

“那就是一群人了。”

“你……”

李悅彤嗔怒瞪眼,氣惱聶辰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用時舉起拳頭要打聶辰。

她這個動作,剛好挺起那沒有肚兜遮擋的胸脯,聶辰見了嘿嘿一笑,直接拉起被子,把倆人都蓋了進去。

“我早上火氣比較大……”

“看出來了……”

不管最後怎麽哄的吧,反正李悅彤是得償所願的留下來了,沒有像溫小柔那樣被聶辰送走。

而聶辰,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洗漱完去了大廳裏議事。

選出了一位郡守,暫時代理太原郡事務,留下了一萬兵馬,作為守城之用。

開完會後,大家都散去了,歐陽明才隱晦的提醒聶辰,不可縱欲過度,更不可能沉迷酒色,不要因為女人耽誤正事。

聶辰當即表示,不會被酒色所傷,肯定不會因為喝酒耽誤事情的。

他走後,歐陽明眨了眨眼,半天才明白過來是咋回事。

……

天水郡。

天水郡是風國西南部的一個大郡,那邊就是連綿不絕高聳入雲的秦山山脈,也是和川國交界的地方。

作為靖山王經營了數十年的老巢,天水郡的防衛可謂是固若金湯,與安東王所在的東平郡不同。

東平郡不與外國接壤,也不是重要險地,所以城防並不算多麽的牢固,頂多就是有一條衛河天險而已。

而天水郡則不同,它南部就是川國了,算是國門邊境,曆來都是防範川國進攻的軍事重鎮,所以修建的城牆高大又寬闊。

它西麵南麵都環山,往南是一條官道,穿過重重大山,通往墨穀關。

通常情況下,西南國家要北上進犯風國,就要先打下墨穀關,然後通過那九曲十八彎的二百裏山路官道,在這個過程中,兩側的山上都很容易設下埋伏。

出了官道之後,迎麵便是那高大的天水郡城,還得接著打。

憑借墨穀關、山路、郡城這三道防線,風國五百年來成功的擋下了一波又一波的敵軍進攻。

隻是如今,平西王陳無疆是從北邊打過來的,南邊的那些天險全都起不到作用了。

在平涼郡大會戰中,平西王全殲四十萬敵軍主力,自身也損傷了二十萬人,如今,天水郡城之中,隻剩下了十幾萬大軍,平西王率領三十萬大軍圍攻天水郡城,以有半月有餘。

敵軍負隅頑抗,抵抗極為激烈,雙方死傷無數。

戰局陷入了僵持,這個時候,就看誰先堅持不住了。

城外,是大片的風軍營帳。

傍晚時分,風軍撤兵回營休整,就在輔兵打掃戰場的時候,天水郡城的東門緩緩打開了,一輛馬車打著白旗,從裏麵出來了,城門又快速關上。

“敵人出來了!”

正在打掃戰場的輔兵們見狀,趕忙就從地上撿起武器,準備進攻那輛馬車。

馬夫高喊道,

“別打,我們是使者,要見你們家王爺的,又要事商議,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讓開!”

輔兵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便去尋來了統領。

統領聽說是城裏派來的敵國使者,便帶著對方向著大營走去。

來到大營門口,他讓使者在這裏等候,自己去通稟王爺了。

帥帳裏,陳無疆坐在帥位上,看著今天送上了各軍損傷情報和戰況,分析著局勢。

他的右手邊,坐著夫人淩娟,左手邊的椅子上,則是靳老,下麵還有五大軍團的統帥。

此時,那個輔兵統領走了進來,抱掌道,

“啟稟王爺,郡城裏派來了使者求見。”

“使者?”

陳無疆抬起頭來,那平靜的目光,陡然間變得銳利了起來。

“有說是幹嘛的嗎?”

“沒有,隻是說要和王爺商議大事。”

“去請進來吧。”

“遵命!”

那統領轉身出去。

他一走,帥帳裏立刻熱鬧了起來,眾帥們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陳無疆擺了擺手說道,

“何必猜來猜去,庸人自擾,人到了問一下不就行了嗎?”

靳老在一旁沒有說話,低頭沉思著。

不多時,一個文官帶著兩個護衛走了進來,進來之前,武器都收走了。

那文官看著四十多歲的模樣,進來後,抱掌道,

“大靖國使者、禦史中丞司馬允,拜見大風平西王爺。”

“直接說,什麽事,投降還是和談。”

陳無疆冷冷說道。

司馬允笑了笑,說道,

“王爺快人快語,那下官便直說了,在下奉我皇之命,前來與貴軍和談。”

“那就沒必要談了,請回吧。”

陳無疆此言一出,一旁的護衛就要動手把人扔出去。

司馬允立刻說道,

“王爺難道要坐視大風亡國嗎?王爺難道不擔心南邊的川軍入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