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爺需要小人做什麽呢?隻要貴軍有需要,小人定然傾囊相助,不求回報。”

明安甲現在確實是不求回報,隻希望聶辰不要砍了他全家再搶走他所有的產業。

聶辰沒有直接回答他,轉而說道,

“明廠主姓明,不知與太原郡明家,可是本家嗎?”

此言一出,明安甲嚇得差點跪在地上。

誰不知道太原郡明家是什麽人,那是鎮南王的家族,明軒可是第一個弑君謀反的,也是第一個被聶辰滅掉的。

他敢說自己跟那個明家是本家?

瘋了啊。

“聶王爺明鑒啊,小人祖籍呼蘭郡,乃呼蘭明家,與太原明家相隔數千裏之遠,沒有任何血脈聯係。

我們與太原郡明家、金昌明家,都是毫無關聯的,最多也就是以前有些生意往來,後來逆賊明軒謀反之後,我們便與他們一刀兩斷了。”

“嗯,沒關係就好,太原明家,都是逆賊家族,明廠主可萬萬不可與他們產生瓜葛。

現在,本王想問明廠主一句,你認為自己是風人,還是安人啊?”

聶辰眼神瞥向明安甲。

這個時候,傻子都知道該怎麽回答。

“小人自然是風人,祖祖輩輩都是風人。”

明安甲趕忙說道。

“看來,明廠主也對自己風人這個身份,很認同,對我大風忠心耿耿啊。

既然如此,明廠主有沒有興趣,為我大風的國家建設和軍備增產做貢獻啊?”

“嗯……小人自然是願意的,隻是小人隻是一介平民,略有微薄之力,卻不知如何能夠報效祖國啊?”

“那簡單,本王有兩件事,需要明廠主來做。”

“王爺請吩咐。”

聶辰悠悠說道,

“第一件事,本王要借用明廠主的船隻,用來載我軍渡河,圍困東平郡城,全殲逆賊一部。

這也算是,明廠主為我大風掃平逆賊做貢獻了。”

聞言,明安甲趕到一陣肉疼,但比起戰船,還是小命更重要,就算聶辰把船都搶走了,人還在,以後還能造更多的船。

“王師征討逆賊,小人自然是願意盡微薄之力的,這些船隻,王爺盡管開走,隨意使用。”

“明廠主不用擔心,本王不是一個欺壓百姓搶奪財物之人,我風軍軍紀嚴明,我這個做王爺的,自然也要以身作則。

這次征用的船隻,我們會付船費給你,作戰損壞的船隻,我們也會照價賠償,這點你盡管放心。”

聞言,明安甲驚訝的看向聶辰。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打仗征用百姓物品還帶賠償的,世上當真有這麽好的軍隊?

“別驚訝,是真的,我們風軍不搶奪財物,不強搶民女,不欺壓百姓,這是軍紀。”

看著聶辰信誓旦旦的話,一旁的溫小柔給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明安甲也不由自主的看了溫小柔一眼。

不強搶民女,那你身邊這位是誰?

“全憑王爺做主。”

明安甲抱掌道。

“嗯,本王要與你商議的第二件事,也是一筆生意。

我大風乃陸地國家,沿海較少,故而沒有成規模的水軍。

本王想要打造一支水軍艦隊,這水軍沒有船可不行,不知你這造船廠,有打造大型戰船的能力嗎?”

明安甲想了想後,說道,

“戰船的話,我們也建造過一些,不過並不大,全都是給……額,逆賊錢安平的,不大也不多,因為他並不重視水軍,故而我們的船隻還是以商船為主。

若是要打造水師戰船,那麽需要精心設計圖紙,然後招收大量工人來建造,不知王爺需要的是多大的戰船?”

“吃水五百到兩千噸的那種吧,至少能夠跟汴京水師抗衡的那種,以後可能還要建造更大,能夠在海上揚帆遠航的那種,打海盜的那種。”

“吃水兩千噸?王爺恕小人無知,這個噸是什麽意思?”

“一噸就是一千升水。”

“哦,如此小人便明白了。”

明安甲是商人,對數字很敏感,稍微一換算便明白了。

“王爺,如果這樣算的話,目前我們最大的商船,也不過是吃水五六百噸的那種,就停在碼頭上,不如我們一起去看一看,王爺若是不滿意,可以直接指導,我們來改進如何?”

“如此甚好,走,去看看。”

聶辰站起身,拉著溫小柔向著外麵走去。

後麵的明安甲看到他們倆自然而然的拉手動作,不由得表情古怪了一些,看著這親密的宛如情侶一樣的舉動,暗道皇後娘娘可不像是被俘虜的樣子啊。

他們和明安甲,一路來到了碼頭這邊,看著灣頭上停放著的大大小小的船隻。

溫小柔居然指著一艘大型船隻說道,

“你看那艘船,以前我們家的船,就是那麽大的,裏麵空間可大了,能容納幾百人呢,我們家的那艘船,又大又漂亮,我在裏麵跳舞,非常穩當,我最喜歡我家那艘船了。”

看著溫小柔喜笑顏開的樣子,聶辰笑道,

“那現在那艘船在哪呢?”

聞言,溫小柔失落的低下了頭,說道,

“被葉家搶走了,現在估計在城裏碼頭停著呢,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它了。”

“那等我們打破城池後,就把那艘船搶過來,把它還給你。”

“好,一言為定。”

溫小柔開心一笑,卻又忽然說道,

“還給我我也用不了啊,以後要去京城了,京城裏可沒有河流。”

“但是有湖啊,可以做湖裏泛舟。”

“但是水路不通啊,船根本運不過去。”

溫小柔忽然轉過身,說道,

“你可別說走陸路往下麵放滾木推過去啊,那一路推到京城,不知道要累死多少人呢,勞民傷財,你要是這樣做,那我寧可不要那艘船。”

“哈哈哈,咱們皇後娘娘還是很體恤民情的嘛。”

聶辰笑道。

他自然不會那麽做,要不然,他這種行為和運送花石綱有什麽區別。

忽然,明安甲說道,

“娘娘,您說的那艘畫舫,是不是紅色的,上麵掛滿了燈籠啊?”

“對啊,你怎麽知道?你見過?”

溫小柔驚訝道。

“見過,就在南岸碼頭停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