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明軒進京之後,對京城百姓進行了殘酷的鎮壓。
有不少上書或者是不滿的人,全都被明軒掛上暴民的罪名,抄家砍頭,那段時間,西市口每天都是人頭滾滾。
百姓們人人自危,恨透了明軒。
聶辰到了西市口後,不多時,平西王也來了,他們倆坐在監斬官的位置上,其他人都在下麵。
很快,一輛輛囚車過來,裏麵是一個個身穿囚服的犯人,最前麵的,肯定明軒了。
百姓們看到明軒,一個個大聲痛罵,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石塊土坷垃什麽的,便砸向了明軒,想要把他活活砸死。
“國賊!竊國之賊!老子砸死你!”
“砸死這個狗明軒!讓你殺害先帝!讓你篡位登基!”
“就是這個狗賊,想要推翻咱們風國,打死他!”
“我們大風建國五百年了,你這個狗賊想要讓我們當什麽狗屁韓人!告訴你,老子是風人,就是風人!”
“打死你這個王八蛋,老子這大半年真是受夠你了。”
“兩位王爺真是青天大老爺啊,一定要活剮了這個明軒!”
明軒坐在囚車裏,像是一具還會喘氣的屍體一樣,一動不動,任由那些石塊將他砸的頭破血流。
士兵們見狀,拿著長槍去逼開百姓,讓他們往後退,但槍尖是向上的,不能衝著百姓。
而那些拿著盾牌的士兵,則跳上囚車,用盾牌擋的嚴嚴實實的。
為首的將軍騎著馬大喊,
“大家別砸了,不要砸死明軒,不要讓他死的那麽痛快,我們要把明軒淩遲處死,把他千刀萬剮才行!”
“大家往後退,不要誤傷了我們的將士,你們砸的都是大風將士。”
“別砸了,你再砸我,我打你了啊!”
百姓們哄堂大笑,紛紛住手。
這一次要砍頭的人很多,囚車自然是不夠用的,隻有官位高身份高的人才能享用到,那些官員的家人們,則隻能在後麵帶著腳鐐徒步跟著,排隊去砍頭。
城防司征調了很多馬車,馬車上裝著大箱子,就停在行刑台前麵,專門拉屍體用的。
這一次,要砍的人頭,實在是太多了。
明軒被押上了後,兩個獄卒直接將他雙臂捆著,綁在了行刑架上,然後將他的衣服撕的粉碎,明軒就這樣**裸的展示在了數以萬計的百姓們麵前。
一排十個木墩子上,已經安排了十個要砍頭的人過去,趴在上麵,準備行刑。
此時,一個住著拐杖的文官走了上來,手裏還拿著一道紅色的旨意,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行刑台上。
此人正是蔣漣。
蔣漣可想要這個宣判明軒罪行的機會了。
他打開了旨意,大喊道,
“宣讀太後懿旨!”
百姓們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誰都知道,皇上現在在威虎郡呢,都不在京城,怎麽可能下聖旨,但是要宣判罪行,執行刑罰,沒有旨意也不行,所以便請來了太後懿旨,畢竟這世上,比皇帝尊貴的就隻有太後了。
當然了,這道旨意並不是慕容雪冉寫的,隻是告訴了她一聲,然後讓歐陽明代筆的。
慕容雪冉都不知道這次要殺多少人。
“奉天承運皇太後,詔曰:
原大風鎮南王明軒,欺君罔上,反複無常,帶兵入京,謀害先皇,謀反稱帝,悖祖逆宗,天理不容,是為天倫之大罪,十惡不赦之首罪!
先皇殯天,天地悲慟,蒼生淒然,哀家上告天地祖宗,下告黎民百姓,宣判明軒罪行及判罰。
逆賊弑君謀反,篡取國祚,判罰淩遲極刑,即刻執行!
逆賊誅其九族,全族株連,男丁砍頭,女眷發往教坊司及邊關為奴,永不赦免!
逆賊黨羽鷹犬,查明罪證,抄家滅門,夷三族,男丁砍頭,女眷發往教坊司及邊關為奴,永不赦免!
責令征北王聶辰、平西王陳無疆監斬,即日執行。
欽此!”
宣讀完懿旨後,蔣漣一瘸一拐的將聖旨交給了聶辰。
他的腿是徹底廢了,沒有半點治好的希望,李緣君說要截肢,再不截肢整條腿都要廢掉。
但蔣漣還是硬撐著,要看到明軒死後再去截肢。
聶辰接過懿旨後,放到了桌子上,而後隨手拿起一個令牌丟了過去,大喝道,
“行刑!”
“得令!”
儈子手們驗明正身,準備砍頭。
方先生艱難的轉過身來,向著明軒磕了三個響頭,哭著說道,
“主公!臣!先你而去了,黃泉路上,臣等你同行!”
說完話,儈子手將他拉回了原位,一刀砍了下去,那顆頭顱直接滾了下去,落到了馬車上的箱子裏。
江瀾沒有拿他的雙刀,而是拿著一把小巧的淩遲刀,刀身很小很薄,但很鋒利,適合做片、削、割的動作。
“明軒,你也有今天,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麽痛快去死的,我會讓你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讓你一邊看著自己的家人被砍頭,一邊承受千刀萬剮之苦!”
說完話,江瀾便一刀劃了上去,切開了一塊皮膚。
皮被切下來,但卻沒有血流如注,反而隻滲出一點鮮血,可見江瀾刀法之精湛。
第一批人頭被看完,儈子手拖著屍體扔到了下麵的馬車裏,然後第二批便又押了上來,拔掉名牌,揮刀砍頭。
下麵那些等待著砍頭的犯人們,有的嚇得哭爹喊娘,被用破布堵住嘴,有的則嚇得尿了褲子,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淚流不止,有的則要痛罵聶辰陳無疆,卻被士兵們一頓拳打腳踢,打的半死不活。
這一次砍頭,總共要砍幾千人。
一次十個的砍,也要砍好久。
這已經不算是行刑了,而是屠殺。
馬車很快便裝滿了,拉著便往城外走,然後後麵的馬車再趕緊接上來。
鮮血順著行刑台往下流淌,台子下麵也很快便被鮮血浸泡透了。
聶辰等人和士兵們見慣了屍山血海的大場麵,對此沒什麽感覺,但普通人可不一樣。
很快便有百姓受不了了,落荒而逃。
到了中午,儈子手都受不了了,大吐不止,聶辰便讓他們去休息,換人來繼續砍。
刀砍得卷刃了,就換刀來砍。
這一天的場景,成了不少人揮之不去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