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錯位
靳辰見到了幾年前遠赴國外的夏伊芳。
夏伊芳是夏沁的姑姑,至今未婚,幾年前遠赴國外,從此沒有再回來。
今日一見,靳辰發現夏伊芳沒有變老,反而一身華貴,氣質婉約,越活越年輕。
此刻,夏伊芳坐在他的辦公室裏,正在打量四周的擺設,“靳辰,想不到這些年沒見,這裏變化了這麽多。”
靳辰輕微一勾唇,“夏女士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於是夏伊芳淡淡一笑,開始轉入正題,“這次我回國,是想讓夏沁重新回到這裏。我知道這四年靳辰你一直未婚,也一直去監獄探望大哥。但四年前是我們夏家對不起你,讓你做了不願意的事,你卻一直在照顧我們夏家……”
靳辰挑了下眉,幽深眼眸浮現冷光,玩味一笑,“所以夏女士的意思是?”
“讓夏沁重新嫁給你。”夏伊芳正色看著他,保養完好的白皙臉龐一直帶著微笑,“四年前夏沁遭遇綁架,不是你靳辰的錯。”
“我從未覺得自己錯。”座位上的靳辰勾唇笑,將高大身軀慵懶靠上沙發,“不過目前我與肖家的肖芷晴有婚約在身。”他是靳家的子孫,他的婚姻由家裏掌控,不是由他說了算。
夏伊芳微微一笑,“沒關係,我現在讓夏沁與你見見麵。”
她示意門外的夏沁進來,給失憶的夏沁做介紹,“沁沁,這位是靳辰,還記得嗎?”
“我知道,姑姑。”夏沁點點頭,笑著看向這邊的靳辰,“我們上次在酒會上見過麵,靳少爺還送我回家。”
一雙清洌的眼眸,明顯帶著愛慕,對靳辰早已是心有所屬。
靳辰也看了看她,“四年前的綁架案還記得嗎?”
夏沁搖搖頭,“不記得。”
“那現在如何為你翻案?”靳辰冷笑,但對她並無惡意,眼眸幽深,“如果你記得細節,那麽明天我會帶你去法院。尤其是綁架過程中俞靜親口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會成為證據。”
夏沁蹙眉想了想,有些為難,“可是我真的不記得。”
“那算了。”靳辰看了看她,淡淡勾唇,“既然你不記得四年前的事,那麽我也沒有必要再提。如果你願意,以後我去北舞舞蹈學院接你。”
“靳少……靳辰,這是真的嗎?”夏沁好生驚喜!
靳辰眸子淡漠,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她,“我隨時可以過去你那邊。”
——
夏沁隨姑姑夏伊芳走出了集團,坐上了私家車。
這個時候她想問姑姑一個問題,踟躇著,“姑姑,我真的是爸親生的女兒嗎?”
“你在說什麽話!”夏伊芳立即生氣,無奈的看著她,“你是我們夏家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兒,你爸與我都舍不得讓你受半分委屈!現在姑姑為了你,可以賣掉我們的整個公司!”
“姑姑,我知道錯了。”夏沁立即歉疚的低下頭,挽著姑姑撒嬌。
“好了,我們現在回去,得與靳家談談婚禮的事。”肖家,她早已經見過了。
肖芷晴出了車禍,已經無法順利的嫁進靳家了。
外麵的那個替代品,也早已經離開了肖家,構不成任何威脅。
所以,她現在必須讓夏沁重新嫁進靳家,與肖家聯手完成她的計劃!
——
杜清然坐在公共教室聽許晉埕講課。
許晉埕總是在講解一些高深莫測的課題,她依然聽不懂,但是她喜歡看他在講台上瀟灑自如的模樣。
他現在已經找到她了,原本不必再來上課。
但是為了做她的老師,為了給學生們傳授一些課外知識,讓他們終身受用,他依然還是在這裏做最年輕俊美的許教授。
年輕富有的許boss風趣幽默,常常引得課堂上的女粉絲們大發花癡,狂挖他的**與愛好。
但同時他又嚴肅沉穩,絕對能讓學生們學以致用,期末考滿分!
此刻,下課鈴聲響,女同學們紛紛朝他那邊圍了過去,“許少,剛才有個問題沒聽明白。”
“許少,給我簽個名!”
……
杜清然坐在原位,等待著這群女學生們逐漸散去。
由於她在學校的名字是杜清然,所以她不得不恢複杜清然的名字,繼續借用這個身份。
她覺得這個名字挺好,沒有人認識她。
良久,許晉埕朝她這邊走過來了,在她身邊落座,“剛才寫了什麽?”
他拿出她的筆記本,發現她畫了一幅畫,是他許晉埕的背影,“畫的真不錯。”
把他畫得挺帥的,背影修長挺拔,氣質不錯。
但夏沁卻顯得有些鬱鬱寡歡,眉心輕輕的凝著,愁眉不展,令他擔憂,“怎麽了?”
她與靳辰同時失蹤了一天兩夜,雖然他不問,但他也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他這次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
但這並不表示他會放棄夏沁!
夏沁不愛靳辰,靳辰也不愛她,他們之間不可能會有結果!
“聽說姑姑回國了。”所有的人都認不出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是嗎?”許晉埕反倒有些詫異,“我帶你去見她。”
“嗯。”
——
靳辰去北舞舞蹈學院接夏沁放學。
他在音樂教室外看到夏沁在彈鋼琴,琴聲美妙,背影柔美,這一點與四年前的夏沁倒是很相符。
不過他可沒有忘記現在的夏沁是個大胃王。
他帶她去吃晚餐,夏沁反倒顯得羞怯,吃得不多。
“我去一下洗手間。”他用餐巾優雅的按按唇角,站起身,離去。
果然當他離去,夏沁這才開始大快朵頤,把餐桌前的食物與甜品全吃了。
靳辰從洗手間去而複返,淡淡看一眼桌麵上空蕩蕩的盤子,沒說什麽,示意應侍生過來撤走餐具。
“你現在的胃口很不錯。”他微微一笑,對她很是欣賞,“現在很少有女孩子這麽真實。”
端莊氣質的夏沁更加羞怯,笑了笑,主動給他倒酒,“很少有人相信我能吃,大家都以為我是柔美人。”
“難道你不是?”靳辰又眯眸笑,俊臉顯得愜意。
“可能是這四年養傷,我的身體消耗比較大。”夏沁隻能這樣解釋,與他輕輕碰了下紅酒杯,“我的酒量不太好,待會得讓靳辰你送我回家了。”
靳辰唇角一勾,不置可否。
今晚他當然會送她回去,他得了解四年後的夏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