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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一連串響亮的鼓掌聲從靶場傳來。每個人都是由衷的,因為場上那個兩米身高的壯漢已經連續打中一百個十環圓心了。無論是移動靶,還是定向靶,或是空中飛碟,這個壯漢幾乎都不需要瞄準,手起搶鳴,準確地命中目標。

槍在他的手中就是一個玩具,他換子彈的手法也非常迅速,也非常怪異,跟教科書上的完全不一樣,憑借其中一隻手的甩力衝開彈夾,然後另外一隻手準確地將子彈全部塞進去,這快過跟他同台競技的每個人。

“這是在戰場上摸索出來的槍法啊!”坐在陳然旁邊的談秦能夠看到老人眼睛一亮,似乎看穿了場上那個巨漢動作的由來,每一個動作都追求效率化。影響效率的兩個因素,一個是速度,另外一個是結果。巨漢無論是發槍還是子彈換匣的速度都遠超他人,結果也顯而易見,他是唯一一個全部命中的。

神槍手!陳然覺得這個詞用在他身上還顯得大材小用了,他,歐陽海應該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兵王。兵王有很多素質,就憑眼前歐陽海這個體型,以及靈敏得幾乎有點機械化的反應,陳然已經確定,這絕對是兵王。

“你認識那個巨漢嗎?”陳然突然回頭問談秦,這讓談秦有點錯愕,莫非這個老人就從方才自己愣神的瞬間,就看出自己跟歐陽海有瓜葛?這也太變態了吧。

“呃,認識,他應該是我表哥!不過我原本以為他在西疆執行任務,但今天在這裏看到他,有點不大相信。”談秦知道瞞不住,便索性開誠布公了。

“你表哥的個人資料裏麵有一條,重要聯係人那一項寫的是你的名字。”陳然在資料裏看到了談秦的名字,才知道這個有著巨大潛力的兵王竟然跟自己身邊這個年輕人有關係,他不僅對歐陽海更加有興趣了。

“我們的感情很好,比親兄弟還親。”談秦看到海子發威的場景,胸中一股熱血洶湧澎湃,他情不自禁地將自己化成了海子,舉手投足之間,用子彈橫掃一切在自己麵前的障礙。

陳然不再點頭,場上的比賽還沒有結束,但他知道今天沒有白來,正如自己重點扶持的杜鋒中將的報告,這個歐陽海將會成為南京軍區第一特種部隊的靈魂。好的特種部隊,不僅需要足夠強大的成員,還需要妖孽存在,當年陳然也是經過特種部隊的洗禮,最終才成為如今享譽全世界的著名軍事家,他從歐陽海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桀驁不馴,所向披靡,真是越看越喜歡。

“他媽的,真是一群廢物!”就在陳然和談秦很興奮的看著場上比賽的時候,第三排處,一向溫文爾雅的林威廉竟然說出了幾句髒話。這次林威廉來到江蘇參加軍演,從另外一個角度是為了偷取南京軍區這次軍演的資料,同時還在這次比賽中安插了一些自己的眼線。

十個參加比賽的人當中,有兩個人林威廉之前已經有過接觸,並且承諾隻要他們獲得這次軍演南京軍區兵王的代表權,那麽以後他們便會由林家重點扶植。但林威廉沒有想到效果這麽不佳,這兩個人原本實力不錯,但在歐陽海強大的實力震撼下,本事甚至沒有達到原來的一半。

旁邊的陳建平道:“林少,你也不用這麽著急,現在還才開始,打靶賽不能看一段時間,將會延續三四個小時,歐陽海在前麵的成績不錯,但不代表到了後麵他依然能夠這麽厲害。”陳建平盡管是陳家人,但從小在林家長大,因為他的媽媽也就是陳然的第二個老婆是林家的女人。盡管都是陳然的二子,但陳然明顯更喜歡他第一個妻子所生的孩子,而陳然並不喜歡陳建平。

七大軍區看上去是一個拳頭,這不過是對外而已,但拳頭鬆開之後,分開來還是一根根手指頭。七大軍區當中南京軍區和沈陽軍區關係非常好,原因是陳家和林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最近幾年隨著林家老人的去世,在東北三省的控製力逐漸降低,受到了沈家的威脅,林威廉的父親林雄便是沈旭的競爭對手。如果這次沈旭的部隊代表沈陽軍區參加七大軍區軍事演習,那就意味著下次換屆之後,林雄將徹底退出競爭軍區一把手的舞台。這次林雄將林威廉從國外喊回來,便是想通過陳家在中國軍界的號召力,來扭轉一下局勢,尤其是想看看能不能在南京軍區厚著臉皮要一些尖子兵,補充戰力。

“從我知道那壯漢是歐陽海,我就知道今天這場比賽是沒有什麽懸念了。你或許不知道,現在歐陽海已經成為諸多軍區努力爭取的尖子兵,就是我那眼高於頂的老子,曾經也有衝動想要道西疆戰場看一下他的威風。沒有想到,歐陽海最終還是回到了南京軍區,你們還真夠幸運,撿到一個寶了。”林威廉恢複了平靜,他腦袋瓜開始飛快的運轉,現在計劃已經改變了,他不再準備操控南京軍區的兵王候選人,而是直接準備將歐陽海挖走。

比賽毫無懸念,又過三個小時,歐陽海穩定得可怕,以全中的成績結束了最後一發子彈。如果不是每一輪比賽都要等下其他對手的話,以他的射速可以提前兩個小時完成這場漫長的打靶競技。

歐陽海小心地將自己的愛槍收拾在一個匣子內,然後準備退場。這時候一個幾乎與他一樣高的大校軍官擋住了他的去路。大校軍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你好,我是陳將軍的貼身警衛官,孟波。現在陳將軍想親自見你一麵,請跟我來。”

歐陽海當然知道所謂的陳將軍是誰,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見到的人就是甲乙丙丁等路人一樣,冷靜得讓人害怕。他準備扛起槍匣,孟波卻是微笑著阻止他,道:“帶著槍去見陳將軍有點不太好吧。”

歐陽海沒有多說什麽,將匣子放在了位置上,低聲道:“這是救過我命的夥伴,希望你能安排人保護好它。”

孟波大校知道軍人和槍械的感情,一把槍可能更換多次零件,但骨架卻永遠不會換。他打量了一眼歐陽海的那個槍匣,上麵有很多刻印,顯然已經經曆過無數戰火的洗禮。他認真道:“放心吧,我會幫你好好保管好它的。”

歐陽海跟隨著孟波來到了一個會議廳。孟波大校很吃驚,因為原本以為歐陽海應該是一個很嚴肅穩重的人,但進入了會議廳的時候,他臉上竟然綻放出了笑容,這笑容一點不酷,一點都不配兵王的稱號,因為笑得實在有點傻氣。

“海子!”孟波發現陳然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也一樣激動,他笑著跑了過來,給人高馬大的海子一個虎抱,笑著眼睛裏麵還有一些淚水。孟波這才發現,原來海子憨笑的對象並不是陳然,而是那個坐在陳然旁邊長相有點蒼白,跟自己家小姐有一點剪不斷理還亂的書生。

“秦,你怎麽在這裏!”海子不敢用太大勁,盡管談秦現在的身體素質不錯了,但他知道還是經不起自己的一個狠命擁抱。

“是陳爺爺帶我過來的。”談秦望向了陳然。

海子臉色一肅,這一次沒有談秦的主動提醒,變成了軍人威武的氣質,道:“報告,首長!我是西疆第六師先鋒團二十一排排長歐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