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翼並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今天是秦龍淵和林鳳舞的大喜日子,他這一腳踹出去,如果真踢中了談秦,肯定會鬧出人命。在大喜日子裏鬧出人命,這就會將婚禮搞砸。尉遲翼不過是為了掂掂談秦的分量,從他們近期收到的密報,這個看上去有點文弱的書生,實際上還是一個熟稔太極和八極兩種功夫的高手,師承唐穹和楊成福,算是名家子弟。有這層光環籠罩,談秦肯定不會被自己一腳給踹死,所以他這一腳使出了自己十成的力氣,招式名為“撩陰腿”,狠狠地踹向了談秦的下半身。

“卑鄙無恥下流!”談秦有點悲憤地罵道。他為何經常遇見這種動不動就伸手打人的家夥,不過他沒有想想,就在過去這幾日,曾經也這樣不出聲就廢掉過一個大少。導致人家至今還躺在**,連上個廁所都悲痛萬分。

談秦沒有做出什麽別樣的舉動,隻是輕輕地一躲,果然將尉遲翼的這一腳給躲了過去,他臉上露出了無辜的神情,嗓門歇斯底裏地大了起來,瞬間吸引了旁人的關注。

尉遲翼一擊不中,不好再下辣手,他有點鬱悶,因為剛才那一腳分明踢中了,還很有肉感,但為何談秦隻是閃了一下,既沒有倒在地上,也沒有捂著**痛苦嘶嚎,隻是瞪大了一雙眼睛,將自己看成了傻*逼。

談秦方才用太極泄力,八極推力,給尉遲翼造成了假象。這是為了迷惑尉遲翼,不讓他繼續進攻下來。他暗地裏抖了抖自己被震嘛的手,心裏狠狠地詛咒了尉遲翼幾十遍。

“不要再鬧了,今天畢竟是龍淵的婚禮,你這樣鬧下去,不太好看。”羅浩攔住了憤怒的尉遲翼,不讓他再挑起事端。羅浩也是為了給尉遲翼找一個台階,消除他一擊不中的尷尬。

“這位哥們,今天是我的婚禮,你能到來我感謝你,但你好像跟我的朋友關係並不是很好,因此也讓我感覺不好,所以我現在請你離開這裏,可以嗎?”秦龍淵的氣度深沉,直接請談秦離開這裏。

“呃,謝謝你今天的邀請,你的婚禮辦得很不錯,至少讓我大吃了一頓,這是我的紅包,當做今天中午的餐費吧。”談秦從自己的皮夾裏麵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四張百元鈔票,然後想了想,從中間挑了兩張稍微顯久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用一個高跟玻璃杯小心地壓好,然後便準備拉著沙沙離開。

“這人真是無恥!”尉遲梔說出了心中的話,比起尉遲翼的一腳撩陰腿,談秦的做法更加可恨,分明吃了至少數千元的食物,隻掏出兩百塊錢買單,還是選了兩張最舊的,這種打臉的方式有點太氣人了。

打人臉麵的境界有三種,一種是從言語侮辱,第二種是用武力征服,第三種是用行動惡心。談秦用到了第三種境界。

“我實在忍不住了!”站在羅浩身後的尉遲梔將自己手中的酒水向談秦潑了過去,似乎沒有想到尉遲梔會做出這麽不淑女的動作,談秦避也不避,被潑了一臉。

旁邊的沙沙吃了一驚,迅速從自己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包濕巾,準備幫談秦將臉上的酒水給擦幹淨。

“不用擦了,小梔送給我的美酒,我要留作紀念呢!”談秦臉上帶著微笑,但是聲音冷了下去,尉遲梔似乎感受到了談秦話語中的威脅,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

不遠處廖閔也看到談秦這邊出現了矛盾,所以帶著伊娜趕了過來。伊娜是被林鳳舞請過來的,她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美人,是為數不多能與林鳳舞說上話的閨蜜。看到自己帶來的人與秦龍淵帶來的朋友鬧出了矛盾,她有點擔憂。

“鳳舞,不好意思,這是我帶來的朋友,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為難他們好嗎?”伊娜的表舅盡管已經入了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的行列,但還是沒有辦法跟林鳳舞的後台背景相提並論。伊娜為了保護談秦還有自己深愛的廖閔隻能委婉的懇求。

“噗!”場上的情形再次變化,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又一杯水潑了出來。

廖閔將伊娜挽著自己的手給推了開來,漂亮的甩起了酒杯,酒水從杯中劃過一道炫美的弧度,直接潑向了尉遲梔,羅浩看到了這個場景,一個側身擋住,最後酒水潑在了他的身上。羅浩身上也散發出了冷氣,一點不比談秦勢弱,仿佛要將麵前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家夥給撕裂。

“伊娜,我們分手吧,我發現我們不是很適合。這個場景你怎麽膽敢站在我的麵前,向敵人討饒?”廖閔臉上沒有了一貫的微笑,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談秦是他帶過來的朋友,他怎麽能夠丟掉自己的尊嚴,讓自己的女人來幫自己解圍。

“閔,你!”伊娜沒有想到廖閔竟然這麽直接,她有點不知所措的望著這個看上去遊手好閑的家夥,但不知為何,因為這時候身上的凶狠,心中更沉下去了一分。男人不需要時時刻刻都展現出王八之氣,但在關鍵的時候,比如自己的兄弟出現麻煩的時候,必須要挺身而出,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味。伊娜最終還是靠近了廖閔一步,緊緊地抱住了他的一隻手臂,道:“不,我不願意分手,因為你是我這輩子隻願嫁的男人。”

“你們快點走吧,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們還能夠這麽輕鬆悠閑。”羅浩沒有了方才雍容氣度,他本來對談秦並沒有惡感,因為這畢竟是自己妹妹喜歡的男人,以後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妹夫,但通過今天這件事情,他心中一沉,下定決心要拆散他和羅麗柔。

談秦有點傲慢地望了羅浩尉遲翼還有秦龍淵一眼,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仇人和朋友一樣,都需要知道對方的名字,才能夠將怨恨積蓄到最高點。”

“羅浩!”“尉遲翼!”“秦龍淵!”

“談秦!”“廖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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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吳能!”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剛從飛機上下來,便撥通了一個電話,他後麵站著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圓邊牛仔帽,口中吊著一個煙鬥。吳能和許戈終於還是從重慶飛到了南京,他們不是空手而來,這架飛機上一大半的乘客都是袍哥會的精英高手。

吳能這次來到江蘇準備大幹一場,當然,如果光憑身後的幾個人遠遠不夠,袍哥會大批高手正乘坐火車趕到這裏,路途遙遠,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更重要的是,吳能這次尋找到了一個合作夥伴,盡管對方很危險,但因為危險,兩強才能順利合作互有補助。

“我知道,我等你很久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輕柔,帶著一絲魅惑,仿佛能將人的心穿透。

“但是我沒有看到你人,你莫非想讓我這幫兄弟到祿口機場門口去打的,來拜訪你嗎?”吳能的語氣看似風趣幽默,但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這次他來到了南京,是做了深層次籌劃的,但與他聯盟的夥伴沒有應約而來,這讓他很生氣。吳能的性格鍛煉的很好,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相反他的脾氣很大。

“稍安勿躁,我已經看到你們了。放心,我們愛新覺羅家族的尊貴客人,我會讓你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電話掛斷沒有多久,遠處跑來了二十多輛奧迪A6L,這場景有點萬馬奔騰的感覺。

許戈走到了吳能旁邊,低聲笑道:“這若曦對你還是非常尊重的。”

“並不是尊重我,而是尊重我們共同的對手!”

江蘇風雲變化,國內大量高手雲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