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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了沈嵐之後,談秦與王月娥在秦淮會所裏麵坐了一下。王月娥笑眯眯地問道:“對沈嵐不滿意嗎,還是沈嵐不滿意你?”

談秦笑道:“她是薑阿姨的千金,必定有著深厚的家底,我算得了什麽,怕被人罵癩蛤蟆吃天鵝肉。”

王月娥不喜歡談秦這麽埋汰自己,不高興道:“你怎麽是癩蛤蟆了?你是我王月娥的幹兒子,以後不準怎麽說話,罵自己不是罵我和你那幹爸嗎。”

談秦吐了吐舌頭,道:“貌似是有點不合理,下次再也不了。”

王月娥這才笑道:“這才對,世界上哪裏有像你這麽帥的癩蛤蟆。青蛙王子才對。”

談秦看得出王月娥這話語之中的真情,如同每個親身父母,就算自己的兒子再不濟,在自己的眼中都是一個寶貝。談秦心下感動,暗自發誓,此生一定要對得起幹媽王月娥。

王月娥點了些茶點,雖然她這麽多年沒有經常來南京,但是今天到了這兒,還是有一個專門的大堂經理小心地在門外伺候著,畢竟像王月娥這種檔次的貴客,一年恐怕也見不著幾麵。如今王月娥來了,算是給秦淮會所麵子,若不是總經理出國考察了,不然地話,恐怕總經理今天得站在外麵。因為級別擺在那裏,王月娥不但是富春茶樓的大董事,甚至這秦淮會所也占了不少的股份,雖然不是執行董事,但是若將股份抽出,這秦淮會所恐怕立馬就會出現運營問題。

按照王月娥的要求,很快點心便上了,點心都做得比較精致,如同精美的工藝品,竟似在《紅樓夢》中大觀園內描述的一些蜜餞點心。

談秦也不客氣,撿著好看的吃了起來,這些蜜餞入口即化,而且不膩,讓人舌頭生津,卻是一等一的佳果。王月娥看談秦吃得開心,也陪著吃了一點,這麽多年來,她很少吃這些甜食,以前年輕的時候還吃得多一些,如今卻是為了保養,將這些個愛好全部戒掉了。

談秦吃了一陣,喝了一口香茶,道:“幹媽,準備在南京呆幾天?”

王月娥道:“明日就走,主要是你幹爸,他少不了我。如果不在家,那曉倩(保姆)恐怕就得倒黴了。”

談秦笑道:“幹爸有那麽凶嗎?”

王月娥搖頭道:“這幾年脾氣小了一點,當年你沒看到他的官威呢,嘖嘖。”

談秦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跟王月娥聊了起來。王月娥也覺得開心,將當年與童蒙怎麽交往的那些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同時對童蒙以前的一些荒唐故事也毫無保留。談秦雖然臉上沒有露出什麽特別的表情,但是心中卻是震驚,因為他沒有想到童蒙竟然曾經到達過那麽高的位置,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就隻差一腳進入政治局,這是何等的威風霸道。但是為何從那麽高的位置慢慢走下來,雖然王月娥沒有說,但是談秦能夠猜得出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同羅麗柔的外公一樣,當風勢不在的時候,隻能夠退一步海闊天空,如同那前上海市的市長,僅是憑貪汙數百萬便被判定了死期,這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談秦不敢多想,也不想多想,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如同一加一等於二,到了那個位置上,任何人都會做出那種舉動,都會麵臨著同樣的處境,聰明的人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太聰明的人則會被曆史淘汰。

送王月娥的時候,她看到談秦開著的捷達,笑道:“這車年份有點老了,是你買的嗎?”

談秦暗歎這捷達雖然性能強大,但是果然礙眼啊,道:“不是,一個朋友借給我開的。”

王月娥點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道:“注意點開,千萬別莽撞。”

談秦知道王月娥想起了自己的兒子,當年就是出了車禍,才去世的。他點頭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王月娥已經坐上了車,然後又下了車,將一張紙條交到談秦的手上,道:“這是沈嵐的電話號碼,我看得出來你們有戲。男人和女人總是在吵架之中慢慢建立感情的。男孩子要主動追,不能總是等著傻兔子撞上木樁。”

談秦將紙條收到了口袋裏麵,笑道:“嗯,我知道了,幹媽好走,如果看到徐達先生,幫我代問一聲好。”

王月娥笑道:“你也會折騰人,給他打個電話便是,使喚我做傳聲筒。”

談秦知道王月娥其實心中還是開心,笑道:“嗬嗬,徐達先生從你耳邊聽聞我問好,跟我直接說,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意義。”

王月娥笑罵道:“真不是一個好小子,連幹媽也笑話上了。”

望著王月娥離開,談秦凝視車尾許久,然後才坐上了捷達。他從捷達的車盒子裏麵掏出了兩粒口香糖狠命地嚼了起來,雖然宇文鴛鴦和牛鬼傷自己的事情已經過了半個月,但是他腦海中始終盤旋著那個臉蛋如同小白兔,但是手段如同蛇蠍的女人。他知道,終有一天會站在宇文鴛鴦的麵前,讓那女子臣服,但是絕不是現在。那日在半昏迷狀態之中,談秦依稀聽到牛鬼與宇文鴛鴦提到了徐老先生。談秦猜測估計是徐達,所以現在不管宇文鴛鴦與徐達有什麽關係,他都要抱住徐達的大腿,隻有這樣,才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隻有有了性命才能夠有一天征服那個在江湖生肖榜排第四的女羅刹。

第二天,葉錫揚打來了電話,讓談秦開始正式籌備《企業輿情》的相關工作。談秦於是便在辦公室裏麵呆了一整天,做《企業輿情》的采寫方案。一般的輿情方案最主要包括四個部分,第一,整體原則,就是所有方案的總綱領;第二部分,每期的主題策劃,這部分比較重要,因為領導批示一般就看這裏;第三部分,預算,這部分內容要盡量合適,不能多且不能少,需要讓領導砍去一部分,但是又不能讓領導一點也不砍;第四部分,預期效果,一般這部分內容都是一些假大空,但是談秦這次針對這一塊花了大工夫。因為正常的策劃,總編肯定是看得太多了,大部分就是突出前三項,而談秦這次決定將最不重要的一部分凸顯,讓總編刮目相看。

葉錫揚看過初稿之後,大為吃驚,笑道:“你果然很滑頭,能夠將這《企業輿情》預期效果歸納出八條之多,而且每條都正中任何領導者下懷。”

談秦也不居功,笑道:“這些都是按照葉總的要求來做的。”

葉錫揚將這方案放到了一邊,低聲道:“對了,你這稿子給澤欽看了沒?”

談秦倒還真忘記了這件事情,因為名義上澤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有點遲緩道:“這事我一直跟著你辦,我就沒有跟澤總去商量。”

葉錫揚反而笑了,拍著談秦的肩膀,道:“沒給他看就好,這件事情,隻要批準下來,你大功一件。至於澤欽那塊嘛,求權當他是空氣吧,你下麵的那些人,要稍微注意一下。你現在是領導了,不是以前第一線的記者,有時候要施展一些手段,將一些人培養成你的人。咳咳,我就不多說了,你也是在報社呆過的老記者,應該知道。”

葉錫揚的這些話雖然直接厚黑,但是卻是在明確告訴談秦,以後他就是葉錫揚的心腹了。心腹啊,嗬嗬,這個詞當真有意思,他在華奧物流公司的時候曾經就捉摸過這件事情,而現在卻是被人捉摸了。在他找屬於自己的心腹的時候,而自己又不由自主地成為了葉錫揚的心腹,當真有點諷刺。

出了葉錫揚的副總編辦公室,談秦打量起自己手下的人員。現在他手下總有五名記者,三男兩女。三個男記者當中有兩個算得上資深記者,三十五歲的名叫胡凱翔,身高不高,一米七左右,長得不是很帥,常年都是三七開的發型,偏向經濟評論、股市,算是江蘇省內數一數二的經濟記者,原本他算得上副主任位置的有力競爭者,但是沒想到自己這個才二十六歲的年輕人橫空降臨,心中卻是有點不甘心,經常陽奉陰違,但是談秦倒不是很在意,因為胡凱翔至少還很單純,喜怒都藏在臉上,有時候頂撞自己幾句,談秦笑笑之後,胡凱翔翻倒有點不好意思。談秦了解這樣的人,有一身的才華,但是情商不足,跟別人的交際能力相對較低,所以才一直不討領導的喜歡。但是這樣的人好對付,隻要順著他來便是,按照他們的世界觀,來處理事情,往往比那些肚子裏麵一灘壞水的人要輕鬆得多。

三十二歲的男人名叫謝華,長得端正,為人圓滑,負責房地產方麵的報道,此人算是澤凱的心腹,心機比較重,雖然平常對自己點頭哈腰,但是談秦知道,轉臉之後恐怕就把自己的動向傳達給澤欽去了。談秦現在拿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對他的稿件多下功夫,認真審核,盡量不要讓他在裏麵下陷阱,因為如果出事,背黑鍋的就是談秦了。

二十八歲的男人名叫楊燦,長相比較老眼,穿著倒是前衛,經常穿著紅褲子綠衣服帶著一個貨車帽,倒是追逐潮流的一個家夥。此人頗有才華,但是卻是稍顯浮躁,稿件經常會出現錯別字,讓編輯部那邊很是頭疼。人緣倒是不錯,今年剛調進經濟采訪中心,還沒有站隊,現在主要負責汽車版麵的新聞。

另外兩個女人一個三十歲,一個二十五歲,樣貌都不佳,但是倒也清爽麻利。三十歲的名叫王琴,負責處理一些日常新聞通稿,跑一些企業新聞,而二十五歲的名叫段莉是新人,有個牛*逼的公公,經常做一些打雜的事情,跑跑熱線,機動性比較大。

而談秦日常的工作便是劃分版麵,對他們的稿件進行審核,定期開選題會,做一些大型的策劃活動。當然談秦進入蘇報沒多久,暫時還是適應環境為主,而第一個大型的策劃活動,便是《企業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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