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鬥在努力,談秦在成長,求紅票+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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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秦有時候發現自己的詞匯很匱乏,因為他沒有辦法組織很好的語言來形容眼前的情景。蘇有夢的家如同一座宮殿,比起鄉下王大鵬的那個三層樓的房子,裝修得精致許多,似乎每個角落都能夠嗅到人民幣的味道。

一進門便可以感受到金碧輝煌,三四百平米的豪華客廳內擺放著各種家具,每一樣恐怕都不會下於數萬的價值。天花上的吊燈似乎都是施華洛世奇風格,璀璨而奢侈,讓談秦不敢多凝視一秒,因為怕被照瞎眼睛。

談秦雖然心裏很震驚,但是表麵上卻是保持得很好,三年前,進入這裏,恐怕他會跟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擺出一副唯唯諾諾的神情,亦步亦趨,防止不小心踩壞了一塊地板磚,讓自己在這裏做一輩子的長工。但是如今的談秦卻是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的氣息,類似於能量場,站在從小被家族以高素質培養的蘇有夢旁邊卻是一點不落分毫氣勢。

陳雪嬌似乎對沈嵐作了好一番思想工作,最終還是拿著一杯酒過來,臉色不是很好看,道:“剛才是你太得瑟了,所以我才會那麽抓狂。今天咱們就和平相處吧。”

談秦知道沈嵐話中的意思,也就是說改日找回場子,心中卻是不在意,輕輕一笑道:“改日定當討教。不過如果還要比賽車的話,那就算了,我不喜歡贏別人兩次。”

沈嵐乃是標準的腐女,走在什麽地方都是橫衝直撞的個性,什麽時候被一個這麽磕磣的男人欺負過,這下卻是火大了,杯中的酒沒有飲盡,卻是直接潑在了談秦的臉上。

旁邊的蘇有夢算是好脾氣,但是見到沈嵐竟然動手,最終還是怒了起來,臉色陰沉道:“雖然你也是我珍貴的客人,但是對不起,今天我實在沒有辦法忍受一個像你這樣瘋狂的珍貴的客人,請你現在收拾的包裹馬上離開。”蘇有夢罵聲依舊優雅,但是誰都知道,這個從來不會生氣的男人卻是動了真怒。

沈嵐臉上一陣紅白,去過了自己的愛馬仕,卻是頭也不回的便走了。那花小樓與沈嵐是死黨,卻是緊跟著出去。陳雪嬌這時候才出來,發現自己的兩個姐妹跑了出去,驚奇道:“我讓沈嵐過來跟你道歉的,怎麽掐起來了啊?”

蘇有夢沒好氣道:“若不是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我早一巴掌甩過去了。這女人抽得什麽瘋,別以為她有個厲害的爺爺,每個人都應該巴結她。”

陳雪嬌臉色紅白,解釋道:“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沈嵐平時對人都很好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想必有什麽誤會在其中吧。”

談秦與蘇有夢解釋道:“人生就有那麽多巧合,記得那天你約我來你家做客,我說我正在高速公路上開車嗎?”

陳雪嬌歎了一口氣,反應過來,“我的天,難道你就是那天開著捷達在滬寧高速上差點讓沈嵐差點撞上護欄的那人?”

談秦點頭道:“是的,不過一開始是她先招惹我的。我開車上匝道,她卻是從內道高速超車,然後故意挑釁,讓我追趕她。”

那天其實沈嵐也是到蘇有夢這裏來做客,後來還聽她抱怨了一陣,卻是發現原來內中跟談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陳雪嬌突然掩口笑道:“哈哈,你們倆真有緣。”

蘇有夢從旁邊找來了一張餐巾紙,心疼地幫談秦擦著臉上的酒水心疼道:“有緣個屁,那魔女就是一個禍端,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了。”

陳雪嬌嬌嗔道:“就不,沈嵐可是很夠義氣的妞兒。還在小學的時候,沒少受她幫助,是我的鐵姐妹。明天我得抽個時間好好地安慰她。”

蘇有夢也是個耳根子軟的貨,搞不過陳雪嬌的三寸不爛之舌,便拉著談秦在旁邊好生聊天,算作反抗。

談秦看著這表兄妹有趣,笑問蘇有夢道:“你這表妹還真有意思,表麵看上去是一個冰窟窿,但是內心卻是有一團火。”

蘇有夢見談秦對陳雪嬌有興趣,也不管陳雪嬌是不是自己的表妹了,趕緊介紹道:“我這表妹可好了,要不幫你們撮合撮合?”

談秦暗歎這蘇有夢的邏輯思維完全不跟自己在一條線路上,幹笑道:“隻是想要了解下,沒有到撮合那一步。咳咳。”

蘇有夢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將陳雪嬌的底細和盤托出。陳雪嬌算是一個可憐人,多年前南斯拉夫大使館發生爆炸的時候,她的父母作為當時的重要工作人員便死在了那裏。之後便有她的爺爺一直撫養長大。陳雪嬌的爺爺也就是蘇有夢的外公,在南京乃是跺跺腳便能地動山搖的軍方老不死,所以陳雪嬌除了父愛和母愛有點缺失以外,整體上還是過著比一般人要幸福的生活。因為父母過早的去世,所以陳雪嬌的爺爺便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將之送到了美國念書,作精英教育。去年陳雪嬌才歸國,身上有管理學和金融學雙重博士學位,比起哈佛少女劉亦婷還要天才。

蘇有夢笑道:“聽說表妹曾經邀請你去南華集團去擔任宣傳部長一職呢,被你推辭了。”

談秦喝了一口年份夠足的紅酒,笑道:“你也知道,我生性喜歡自由,坐辦公室太悶了不喜歡。雖然那樣的生活很安逸,每天不用到處跑而且薪水很高,但是很束縛人。”

南華集團,全國第一大出版集團,算是江蘇省國營企業的翹楚,下麵集合著多個出版社和新華書店,原本附屬於省新聞出版局,後成功改製上市,是全國文化改革產業的一個標杆。進入這個集團不代表有很多錢,但是絕對會讓你有一個舒服的人生。在九十年代,利潤最豐厚的兩種行業,其一是毒品,其二便是印刷品。

陳雪嬌能在二十三歲坐到人事部副經理的位置上,其原因不僅是自己擁有一個手段強硬的爺爺,更一個手段通天的外公,中央電視台每周至少有兩三次可以見到他外公或者接見或者出使。

蘇有夢低聲奸笑道:“如果你把我表妹搞定了,秦哥,那你這一生算是真正的功德圓滿了。原本我之所以不打算將她介紹給你,是因為我那表妹有點性冷淡,但是這幾次看她對你的表現算是非常特別。加油啊,秦哥,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繡花針!”

談秦覺得蘇有夢雖然性取向有點問題,但是還是很可愛,笑罵道:“呸,你丫才變成繡花針呢。”

在鍾山別墅的這晚並不算很枯燥,雖然一開始沈嵐跟談秦鬧了矛盾,但是整體上還是比較平和。談秦發現其實蘇有夢還算是一個善良的人,至少對自己沒有任何欲望,能夠感受得到他是心底希望自己高興。當然,談秦不會為此感動,而轉變自己的性取向,不過覺得與蘇有夢保持純潔的友誼還是可以的。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純潔友誼,談秦認為操蛋;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純潔友誼,談秦認為可以有。

開了一個月的車,談秦開車已經很熟練,正準備上環線,卻是接到了幹娘王月娥的電話。

談秦用下巴和耳朵夾著電話,笑道:“幹媽,有啥吩咐交代兒子。”

王月娥笑道:“好久沒見著你了,怪想念的,我明天來南京,到時候見一麵吧。”

談秦道:“那成,在哪裏見麵。”

王月娥想了想,道:“去秦淮會所吧,想吃哪裏的幾道菜。明天我來接你。”

談秦想起了第一次來南京見蘇有夢的那個秦淮會所,暗想看來那裏還真是高端人物私下裏聚會的地方,想必老板肯定是個通天的人物。

談秦道:“幹娘那地兒我知道,到時候我去見你便是。”

王月娥笑道:“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不過我相信你不是吹牛,過去的話,如果不讓進,報我的名字便可以了。”

掛了電話,談秦暗歎,原本以為自己當記者的時候已經經曆過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人生永遠不可鬥量,如果不親身涉入,隻從外麵的視覺感受,是完全沒有辦法如同現在這般每件事都去親身嚐試。如王月娥她的生活方式,如蘇有夢的豪宅,如陳雪嬌的嚇人背景,這一切都曾經隻是道聽途說而已,因此總是半信半疑,現在真正經曆了一遍之後,卻是發現,自己的閱曆還不夠。

晚上接到了羅麗柔的電話,聽見她的聲音有點興奮,談秦笑問:“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啊,我的大小姐。”

羅麗柔笑道:“還不是為你高興。你上次不是讓我幫你查歐陽海的事情嗎。剛才我已經得到消息了,你表哥還活著,而且貌似還立了大功。不過他們進行的任務很隱蔽,所以並沒有告訴我一些具體的細節。所以你就放心吧,你表哥一定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談秦在電話那邊愣了半晌,羅麗柔喂了很多聲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低聲道:“真的很感謝你帶給我這個消息,真的,謝謝你。”

“你哭了嗎?”羅麗柔在電話那邊溫柔的問道。

談秦感到嘴巴是鹹的,道:“我怎麽可能哭呢?我已經有八九年沒哭過了。”

羅麗柔知道談秦的心理狀態,也就不再多言,淡淡道:“嗯,保重好自己,我還有點事情去忙一會。有空我在給你打電話。”

談秦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下麵的水,笑罵道:“賤人海子,就知道你不會出事,害得我這麽擔心,真是個笨蛋憨貨!”

而與此同時北疆國境邊界,一個身高兩米的漢子,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奢侈地省下時間,望向了東南方向。笨蛋憨貨,如同愚公,那個被村裏麵叫做海憨子海傻子的大高個,身上散發著不可一世的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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