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春節,過完這個春節,我可是真正的十八歲了,不再是帶上虛歲十八歲了。
我過完年之後,要出去遊曆的事情,早已經跟阿爺商量好了,我會帶著蚊子和狗熊一塊離開,因為不打算坐車,所以他們兩人的刀具做成了匣子,背在身上,像吉他一樣,根本沒人會發現。
這件事情老爸也知道,隻是現在還瞞著老媽。
我已經退學一年,老媽也跟我鬥了一年的氣。
“媽,過完這個年,我就真正的十八歲了,我要出去遊曆一段時間。”我端起了酒,對老媽說道。
老媽本來不想理睬我,但是聽到我說要出遠門,她立刻朝著阿爺和老爸兩人看去。
阿爺起身去看電視去了,老爸則低著頭。
“好!好!好!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你們爺倆是鐵了心要讓他習武,現在可好,還要讓她出去遊曆,到現在才讓我這做媽的知道……”老媽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撲通!
我跪在了地上。
“媽,兒不孝!兒真的喜歡習武!”
嘭!
我一個頭磕在地上!
“媽,兒不孝!兒真的喜歡習武!”
嘭!
我又一個頭磕在地上!
……
這一次我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我可不想離家之前,還沒有得到老媽的原諒。
“向我示威是不?”老媽也很是倔強,臉上已是一片心痛的表情,但是嘴上卻仍然不鬆口。
“媽,兒不孝!兒真的喜歡習武!”
嘭!
我的額頭已經開始沁血,一片鮮紅!
……
“起來!”老媽終於受不了了,哭著把我扶了起來。
老媽抱著我哭,一年半之前,Q市那場槍戰,她有所耳聞,隻是她不知道我就參與其中。
不過老媽也不是傻子,這麽多年了,她多多少少能看出一點蛛絲馬跡,阿爺的事情,她隻是裝在心裏,並沒有說出來,所以當她聽到我要退學習武的時候,才會如此堅決的反對。
老媽她是擔心我啊!
在她的印象裏,那就是一片火海,她怎麽舍得自己唯一的兒子,去趟那片火海?現在是和平年代,沒有幫會勢力發展的溫床,更沒有習武者的天下。
但是既然我已經鐵了心,那她隻好支持了。
隨後老媽開始絮叨起來。
過年這幾天,我沒有去金沙灣別墅,一直在家裏陪著老媽,聽著她無微不至的叮囑。
我感覺自己經曆了一些生死,變得成熟了很多,本來老媽的絮叨會讓我受不了,但是現在聽著她絮叨,卻感到陣陣幸福在我心裏蔓延。
“媽,我會注意的!”
……
大年初六,我離開了家!
老媽眼淚一直在眼睛裏打轉,當著我的麵沒有流下來,但是我剛剛離開家門,她就撲在老爸的懷裏,哭了起來。
長這麽大,我是第一次真正離開她的視線!
來到金沙灣別墅,蚊子、狗熊和錢立三人都在,令我意外竟然陳超也在。
他站了一年的三體式,在走之前,我已經將劈拳的練法和打法都傳了他,讓他反複習練。
不過我認為他是來送行的,所以一開始也並沒有在意。
“錢立,該交代的事情,年前我已經跟你說了,那些人,你每個月都要給他們打錢,你可記住了?”我首先對錢立講道。
“雲哥,你放心,我錢立這條命就是你的,你交代的事情,我都記在這裏!”錢立用右拳錘了錘胸口。
“那好,Q市裏的一切,就全靠你了!這張卡裏有五百萬,按你現在的經營,大約每個月還是要補貼七、八萬,這五百萬可以讓你支撐五年。”我把一張卡交給了錢立。
“雲哥……”
“一切都拜托你了!”我拍了拍錢立的肩膀,隨後轉頭看向陳超。
“好好練拳,等我回來!”我對陳超說道。
“雲哥,我已經被學校開除了。”
“啊……”我神情一愣。
“我去年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好好去上學,經常曠課,早在半年前,我已經被青城一中開除了。”陳超對我解釋道。
“你為什麽不早說?”我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他早說,我可以找一下三師哥,讓他幫幫忙。
“我早就想好了,我也不上學了,今年過年的時候,也跟家裏鬧翻了,雲哥,讓我跟你一塊走吧!”陳超懇求的對我說道。
這種目光我太他媽熟悉了,那種女孩子才有的懇求目光,再次出現在陳超的臉上。
“你爸媽可知道你要離開Q市?”我想了一下,對陳超問道。
“我跟他們說了,我要出去打工,他們沒有反對。”陳超臉上竟然出現一絲憤恨。
對於陳超的家庭,我一直沒有了解過,現在看來,他的家庭,也不是很和諧。
其實我不知道,陳超的性格這樣懦弱,就是從小受到家庭的影響。
他的父母從他小的時候,就整天的吵架,這讓陳超留下了心裏陰影,同時在小的時候,父母的吵架嚇到了他,才讓他的膽子一直如此的小,性格也變得非常懦弱。
過年的時候,他父母的婚姻終於走到了盡頭,離婚之後,她母親就離開了Q市,尋找她的幸福去了,而他父親更不會管陳超。
就在剛才,陳超跟他說要出去打工,他竟然隻揮了揮手,什麽話也沒有說。
陳超恨透了這個家庭,同時對他來說,現在他也是走頭無路了。
“走!”我拍了拍陳超的肩膀。
“謝謝雲哥!”陳超眼睛裏露出一絲感激。
我、陳超、蚊子、狗熊,四個人出發了,每個人僅僅隻背了一個登山包,同時蚊子和狗熊兩人身上,各自多了一把吉他盒子,裏邊有吉他,同時還有一個暗盒,裏邊是他們兩人的雁翎刀。
這兩把吉他盒子是專門找人做的,帶有暗箱!
我們不走高速路,隻走國道和小路,朝著黃河的出海口而去。
用腳走遍祖國在大江南北,黃河兩岸!
……
行走是艱辛的,長時間的行走和風餐露宿更是折磨著人的肉體和神經。
我、蚊子和狗熊三人還好,畢竟從小習武,身體不是一般的強壯,但是陳超卻不行,半個月的行走和風餐露宿,讓他有點受不了。
這次出來就是為了磨練毅力,所以我們並沒有選擇住店,基本上都是在野外過夜。
半個月的時間,陳超消瘦的厲害,雖然他跑了一年半的步,站了一年的三體式,但是畢竟不是童了功,跟我們三人無法比。
“前邊好像是一個鎮子,我們找個旅館洗個澡,然後吃一頓好的,休息一下!”我看到陳超的模樣,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子下去,他非病倒不可。
“嗯!”蚊子和狗熊兩人點了點頭,目光朝著陳超看去。
陳超此時氣喘籲籲,身體有點發晃,他昨天晚上又沒睡好,身體根本抵抗不住寒風的侵蝕,他感覺自己好像感冒了,但是又不敢跟我說。
現在是農曆的一月份,對於北方來說,還是非常寒冷的,並沒有到春暖花開的季節。
小鎮不大,也不繁華,普普通通的北方一個小鎮,旅館就一家,通和旅館。
“老板,來兩間標準間!”
“一百塊一間,押金一百,兩間共四百塊。”
我把四百塊錢和身份證遞了過去。
一分鍾後,他把身份證、收據和兩把鑰匙遞給了我。
“在三樓,自己上去!”
“謝謝!”
我道了一聲謝,帶著蚊子他們朝著三樓走去。
我跟陳超住一間,另一間蚊子和狗熊兩人住。
陳超走起來已經開始打晃。
來到房間之後,他就一頭倒在**。
我放好背包,洗了一把臉,然後才走到陳超的麵前,用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此時的陳超正在發燒。
“唉,體格還是太弱!”我歎息了一聲。
“起來,發個燒就把你擊倒了嗎?以後還怎麽做大事?想想邱少雲當年被烈火焚身都沒動一下,沒吭一聲,你發點燒,就成這樣子了?起來,去洗個熱水澡,然後給老子站三體式。”我把陳超拉了起來,帶著他來到了衛生間。
小旅館不大,但是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
我把陳超推到衛生間之後,就在房間裏活動了起來。
陳超一個澡洗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終於有了點精神,不過臉通紅,此時他正在發高燒。
我本來想讓他站三體式,因為三體式可以激發人的潛能,隻要有十分鍾,就能讓人頭頂冒熱氣,將感冒病毒逼出來,不過這是對於體格強壯的人來說,而現在我看陳超的樣子,別感冒病毒沒逼出來,再把自己給整壞了。
“把這藥吃了,然後好好睡一覺!”我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感冒藥,遞給陳超,這是老媽離走之前,往我背包裏塞的,雖然我從小就沒有感冒過,但是為了讓老媽放心,我就沒有扔,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謝謝雲哥,看來我是當不成邱少雲了!”陳超離開Q市之後,仿佛開朗了很多,雖然發燒,竟然幽默了起來。
“去你的,趕緊吃藥,睡覺。”我笑著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