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產階級的住宅區以前從來沒有停過電,所以今天午夜的停電,讓小區裏的居民叫罵了起來,不過沒有人出門,隻是隱隱的從屋子裏傳出來叫罵聲。

五分鍾之後,燈光再次把人們帶到了明亮的世界。

而此時站在窗戶口的伊格納茲卻緊皺起眉頭來,他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我們拉掉電閘之後,毫無後續動作?”

他自信從停電到靠近窗戶口,他用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秒鍾,並且在停電之前,胡誌德房子二十米之內,沒有任何的異常。

如果說有人能在三秒之內,從二十米之外,不發出一點聲響的進入胡誌德的屋子,打死伊格納茲也不會相信的。

“中國人到底想玩什麽花樣?”伊格納茲緊皺著眉頭,在心裏暗暗的思考著,又過了十幾秒,他開口對樓下的特工說道:“你們兩人去胡的屋子裏看看。”

“是,頭!”

兩名美國特工打開門,朝著胡誌德的屋子走去。

叮咚……叮咚……

門外響起了門鈴的聲音。

我把手指放在嘴上,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隨後身體輕輕的躲在了大門的後麵,然後才一揮手,讓胡誌德過來開門。

“誰?來了!”胡誌德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喊叫著,走到了大門前。

啪嗒!

門被打了開來。

“你們是誰?有什麽事?”胡誌德對門外的兩名美國特工詢問道。

不過這兩名美國特工明顯沒有遵守美國法律的意思,直接拿著槍就闖了進來,其中一人控製住了胡誌德,另一人準備搜查屋子。

但是他們兩人剛剛走進屋子,我就從門後邊躍出,同時兩隻手瞬間捏住了他們的脖子。

哢嚓!哢嚓!

兩聲骨碎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同時這兩名美國特工的眼睛朝上一翻,腦袋隨之耷拉了下來,死了。

我輕輕的拖著他們兩人的屍體,扔進了衛生間之中。

胡誌德想要關門,我擺了擺手,不讓他關門,於是他就走回到了客廳之中,膽戰心驚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我玩的是一出反釣魚,既然悄悄把胡誌德移走而不被伊格納茲等人發現,是一件絕不可能的事情,那麽我就把監視胡誌德的特工全部殺掉。

在客廳看電視的胡誌德就是魚餌,等著伊格納茲等人來上勾,然後我就各個擊破,悄無聲息的將他們殺死。

三分鍾之後,伊格納茲有點擔心,立刻命令二組的四名特工去查看到底是怎麽會事?

他沒有聽到槍響,胡誌德的屋子裏也沒有發出打鬥的聲音,但是剛才派去的那兩名特工,三分鍾還沒有從裏邊出來,就十分的可疑。

二組的四名特工,進入胡誌德的屋子,也沒有再出來,仍然沒有發出槍聲,更沒有一絲打鬥的響聲。

胡誌德的屋子,此時仿佛就是一隻大怪獸的嘴巴,專吃美國中情局的特工,進去一隻吃一隻,進去一雙吃一雙。

伊格納茲拿著突擊步槍,招呼著三組和四組的特工,一共十人,朝著胡誌德的房子就圍了過去。

二組的四名特工,也是被我一瞬間殺死的,當時我藏在大門的上方,兩隻腳撐在牆壁上,讓自己的身體不掉下去。

他們四人進來之後,我的身體朝下一落之時,訊速的攻出二腳,正中最後兩名特工的後腦,他們兩人當場就是雙眼上翻,死屍倒地。前麵的兩名特工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聲音,但是剛一轉頭,就被我扭斷了脖子。

這次很危險,有一個特工的手指已經扣到了一半的扳擊,不過最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手耷拉了下來,槍也掉在厚厚的地毯上。

算是運氣不錯,有驚無險。

二組是胡誌德右邊房子裏的特工,他們這一死,右側就出現了監視的盲區,我從二樓的窗戶,雙腳一蹬,直接橫跨三米的距離,躍進了旁邊的這棟二層小樓裏。

並且我還利用繩子把那六名美國特工的屍體給運到了右邊的房子裏,這些事情都是在三、四分鍾之內完成的。

嘭嘭嘭……

伊格納茲帶著剩下的九名手下,闖進了胡誌德的屋子。

他並沒有發現了六名手下的屍體,同時除了在客廳看電視的胡誌德之外,也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人。

“說,剛才那六名特工去那裏了?”伊格納茲走到胡誌德麵前,單手揪著他的領子,將其揪了起來。

“不知道,我一直在看電視,他們說是要搜查我的屋子,然後就開始到處搜查,至於他們去了那裏,我不知道。”胡誌德搖了搖頭,拒絕回答。

“你給老實點!”伊格納茲直接把胡誌德推倒在沙發上。

他現在心裏很亂,這裏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槍響,而他的六名手下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如果發現六具屍體,他也不會這麽的吃驚,這種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事情,讓他有點無法理解。

盤查了一會,仍然是一無所獲,於是他就帶著人離開了。

“馬科斯·麥克米倫,你帶一人去右側的屋子。”伊格納茲對一名大胡子特工吩咐道。

“好的,頭!”

安排好全方位的監控之後,伊格納茲帶著一名手下,回到了前邊的屋子裏,同時腦子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麽辦?但是他剛剛進屋,一隻大手突然很黑影處伸了出來,捏住了他的脖子,隨後他的耳朵裏傳來二聲骨碎的聲音。

哢嚓!哢嚓!

意識在他的腦海之中訊速消失。

“被中國特工偷襲了?可是怎麽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這是為什麽?”失去所有意識之前,伊格納茲的腦海中出現了這麽一個大大的疑問。

像他們這種出生入死的特工,如果有人蕆在門後,按理說他們在一開門的時候,就能有所感應,這是人的一種特殊感應,無法解釋。

普通人也有這種感應,隻是特工殺的人多了,在危險裏待的時間長了,這種感應更加的明顯而已。

比方說,追過女孩子的人可能都有這麽一個體驗,上課的時候,你一直瞪著自己喜歡的女生看,有時候,她就會感應到,然後轉回頭來看你一眼。

你問這是為什麽?有人會說是女人敏感的第六感,其實也不是這樣。

人的情緒波動,可以發出一種類似電波一樣的東西,比方說,一個人非常生氣,就會讓他身邊的人感覺氣氛有點緊張,殺氣也就是這麽一種東西。

某個人對你有敵意,隻要你足夠敏感,絕對可以感受的到。

而特工因為出生入死,所以這種感覺更加的敏銳。

但是他們遇到的是我,我的鋒芒已經內斂,雖然在武當山待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我畢竟是化勁境界,本來鋒芒就已經內斂,再加上修煉武當絕學,需要平心靜氣,融入自然,所以此時我在殺人的時候,身上的氣息不會散發出來,情緒更加不會波動。

這就是為什麽伊格納茲進入屋子並沒有感覺到異樣的原因。

殺掉伊格納茲和他的一名手下之後,正麵大門的監控,算是完全的打開了。

兩側的人員也已經不足,一棟屋子裏隻有二人,其中一人休息,另一人在盯著電腦上的畫麵,而畫麵來自於側麵過道的攝像頭。

沒有人在窗戶監控,讓門前的這條馬路也就成了他們的盲區。

胡誌德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他從家裏出來,穿過門前的草坪,然後消失在小區的燈光之中。

……

嘭!

“什麽?胡誌德失蹤了?”中情局老大雷歐將一個杯子摔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他麵前的理查德,怒吼了起來,因為今天早晨理查德帶人去換伊格納茲小隊的時候,發現他們死了八名特工,並且胡誌德也消失了。

“是的,頭!”理查德是這次行動的現場指揮人員,出了這種事情,他隻好硬著頭皮來見雷歐。

“蠢驢,一群蠢驢,連一個大活人也看不住,養著你們這群蠢驢有什麽用?”雷歐開始在辦公室裏大罵起來,唾沫都噴到了理查德的臉上,但是理查德不敢動,隻能這樣忍著。

……

軍委副主席隻訪問了二天時間,所以此時我已經跟著他的專機回到了國內。

至於胡誌德怎麽運回國內,我並不清楚,因為我在飛機上並沒有看到他。

“謝謝,隻有你的身手才能如此完美的完成這次任務。”王少將看起來有點激動,握著我的手,說道。

“不用謝我,我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陸清荷等死去的無名英雄。”我聲音很冷淡。

“不管怎麽樣,這次你是立了大功。”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離開了。

塵緣已了,對陸清荷的犧牲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自從我深入研究國術之後,我對人有靈魂是越發的相信,從而也就相信了一些因果,所以能完成這次任務,給自己和犧牲的陸清荷一個交代,對於我自身來說,是一種釋然。

其實仔細想想,因果循環難道不是一種無形的因果守恒定律嗎?

既然科學家已經證明了物質的質量守恒定律,那麽精神和靈魂方麵難道就沒有守恒定律嗎?

俗話說:有付出,你才會有收獲!雖然有時候不是自己想要的收獲,但是總有收獲反饋回來,這難道不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環?

人可以不信神,但是不可以沒有敬畏之心。

我的思想隨著國術修煉的深入,正在發生著一些變化。

有時候我會覺得唯物主義會不會太狹隘了?唯心主義也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