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劃過,房間裏隻剩下我和永如大和尚兩人的微弱的呼吸聲。
“走了!”突然永如大和尚的身體動了,因為二個小時的時間到了,而陸清荷竟然沒有回來。
我停止了走拳,感覺自己的心裏仿佛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很難受。
啪嗒!
永如大和尚打開了門,隨之一張紙片出現在我們兩人的麵前。永如的袖袍一甩,紙片飛舞了起來,然後就到了他的手裏。
他看了一眼紙片上的字,隨後雙手合什,高吟一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阿彌陀佛!”
嗖!
永如的身影消失了,快若鬼魅!
紙片再次飄落到地上,我急忙撿了起來,上麵除了一個地址之外,還有一行清秀的小字,小字的旁邊還有幾滴淚痕,這是陸清荷在離開之前,早就做好的安排。
如果她能及時回來,那麽這張紙條我和永如兩人自然看不到,因為她在離開之前,囑咐過我們,在二個小時之內,不讓我們兩人離開房間一步。
“一天之後,去這個地址的地方看看,再見了,我的同誌,我的戰友!”
我氣血上湧,身體一晃,也消失在房間之中。
“一天之後?我一秒鍾都等不了,陸清荷你不能死!”
當我來到街上的時候,看到了永如的身影,隨後我們兩人坐進了一輛出租車之中。
在索馬裏待的那幾年時間裏,簡單的英文對話我還是學會了,於是我將紙條上的地址告訴了出租車司機,隨後車子啟動了起來。
永如坐在車子裏,臉上仍然毫無表情。
我則看著外邊倒退的樹木和樓房,突然開始討厭美國,發自內心的一種討厭。
我想到了烏克蘭,想到了敘利亞,想到了伊拉克,想到了利比亞,這些國家本來都處於和平之中,但是美國所謂的“民主”,卻讓他們生靈塗炭,大量的平民死亡。那些所謂的“民主”鬥士,濫殺無辜,國家混亂,民不聊生。
這就是美國在不斷向外輸出的“民主”。
其實這不是“民主”,而是被美國閹割了後的“民主”,為美國自己的國家利益服務的“民主”,美國在吸食著全世界人民的血液,維持著自己國民的超高級待遇。
而對被其迫害過的國家和人民的生死,視而不見,冷漠之極。
中國也在遭受它的侵蝕,如果有一天,國內亂了,十四億的人如果亂了,那必將屍體滿地,血流成河,而死的必然是最底層的勞動人民。
勝利隻會屬於一方,我希望最後美國發生暴亂,再次分裂,而國內一直和平穩定,人民安居樂業,那樣才真正是中國人民之福。
車子很快到了那個地址,這裏是一棟公寓,我付了車錢之後,跟永如兩人走了下來。
但是我們兩人還沒有任何的行動,就看到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們兩人的身體和腦袋,那種紅外線的小點點,就在我的身體上晃動著。
接著出現了十幾個高大的美國白人。
除了一名好像是頭目的人,手裏槍的是手槍之外,其他人的手裏都是短突。
我和永如和尚對望了一眼,然後慢慢的舉起了雙手,同時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我們是中國遊客,你們要錢的話,我全部都給你們,隻希望你們不要傷害我們。”我用英文對這十幾名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說道。
“中國遊客?哼!給我抓回去。”那名頭目一揮手,四名高大的白人就湧了上來。
我和永如和尚兩人被命令雙手扶在牆上,背對著他們,他們開始搜身,不過永如和尚身上沒有任何東西,而我身上也僅僅隻有我們兩人的護照和錢包。
“我會將今天的情況,向我們國家的駐美大使反應的,你們這是在侵犯人權,侮辱我們的人格,挑起外交爭端。”我用英文叫嚷了起來,至於能不能有點作用,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哢嚓!哢嚓!
我們兩人的手被扭在身後,然後戴上了手銬。
“押回去,嚴加審問!”那名頭目把手槍插回了腰裏,然後對十幾名手下命令道。
看到我們兩人身上沒有武器,並且又被戴上了手銬,他們開始放鬆下來,並且短突也不再瞄準我和永如和尚兩人。
我右手的拇指、食指和無名指一直在捏著手拷中間的那條手指粗的鐵鏈子,看到他們已經把槍收了起來,於是我再次跟旁邊的永如大和尚對望了一眼。
下一秒,隻聽啪的一聲輕響,鐵鏈子已經被我捏碎了。
嘭!嘭!嘭!
我身體左右一晃,同時左右兩肘就轟擊在押我的那兩名白人特工身上,他們兩人瞬間眼睛凸出,身體癱倒了下去,接著我朝前一竄,拳隨身走,一拳轟在了背對著我的那名頭目的後腦上。
強大的陰陽螺旋勁力,如同大口徑子彈一般,直接將這名特工頭目的腦袋,轟成了一堆爛渣,噴了我一身的腦漿和鮮血,我管不了那麽多,腳下勁力一湧,腳底下的水泥地麵,嘭的一聲,變成了碎渣,與此同時,我的身體如同子彈一般的射進了那群白人特工之中。
嘭嘭嘭……
我一拳一腳都是用盡了全力,所過之處,一名接一名的白人特工倒了下去。
當我殺到第七人的時候,他終於把突短拿了出來,對準了我,但是在他扣動扳擊的一瞬間,我的身體一個鐵板橋,後仰了下去,同時右腿順勢踢了出去。
嘭!
正中他拿槍的手腕,強大的勁力,直接就廢掉了他的手骨,噴著火舌的短突也飛上了天空。
同時我腰部用力,身體如同一個彈簧一般,瞬間又彈了回來。
“死!”我吼叫了一聲,同時一記大力的崩拳,就轟在此人的喉嚨上。
哢嚓!
他的喉骨和脊椎骨瞬間斷裂,腦袋直接朝後一個錯位,隨之失去了力量支撐的腦袋耷拉了下來,身體也倒了下去。
我再次準備攻擊其他人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一個活人,最後一個活人,此時正被和尚用龍爪手抓著喉嚨提了起來。
“留個活口!”我對永如吼叫道,但是已經晚了,隻聽噗的一聲,永如五指用力,硬如鋼爪般的龍爪手,將此人大半個脖子撕裂了開來。
噗!
血噴如柱,隨後撲通一聲,此人的身體倒地,在地上抽搐了起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唉!”我歎息了一聲。
剛才也就不到十幾秒的時間,這十五名特工全部被我和永如兩人殺死。
我拿回了護照和錢包,然後和永如兩人走進了這棟公寓之中,但是我們剛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陸清荷的屍體。
她的屍體蜷縮在一旁,手裏還拿著一把微型的手槍,另外還有二名美國特工死在她的旁邊,可能她剛剛走進這棟公寓,就遇到了襲擊,然後她拔槍還擊,誓死不投降(其實投降隻會受到更加大的疼痛和侮辱,然後再死去),接著打死二名美國特工之後,被其他人當場殺死。
我心裏一陣疼痛,雖然我跟陸清荷接觸不多,但是她那顆為國為民的赤子之心,讓我動容。
“多好的姑娘,就這麽走了!”我心裏湧現出一股悲傷。
“阿彌陀佛!”永如的臉色也有點動容,雙手合什,嘴裏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我在思考著怎麽辦?我絕對不能把她的屍體扔下不管,但是在美國我舉目無親,又如何將她的屍體帶回祖國?
“怎麽辦?”我在心裏對自己詢問道。
最近跟美國的對抗越來越激烈,前段時間西亞航空公司飛往帝都的飛機,突然被美國擊落,上麵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無人知道,隻有兩大國家的最高首腦清楚。
而這一次,準備前往國內的人,又是一名什麽人?竟然再一次引出大批的美國特工,到現在為止,僅僅我知道就有兩條線的中國潛伏特工被殺掉。
而我和永如兩人,成了斷了線的風箏,沒有任何途徑跟國內取得聯係,同時怕是很難離開美國。
“往下我們兩人應該怎麽辦?”我在心裏再次對自己詢問道。
“走吧!”永如和尚的佛經念完了,隨後開口對我說道。
“她的屍體!”我站著未動,指著陸清荷的屍體看著永如和尚。
“你,我活著,然後完成她沒有完成的任務,就是她最大的心願,不然的話,她會死不瞑目,但是如果你執意要帶著她的屍體離開,那麽我們兩人早晚會被美國人抓到。”永如和尚永遠是那麽的冷酷。
“我不!”我心痛的厲害,執拗的像個孩子。
“走!”永如大和尚突然右手摟著我的頭,將我拖了出去。
我麻木的跟著他,走出了公寓的大門,在離開的一瞬間,我轉頭看向了那早已冰冷的屍體,仿佛看到了二個小時之前,她離開時的笑容。
一滴眼淚,落在地上。
“陸清荷同誌,你的意誌和心願,我一定幫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