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竄入了大廈之中,但是這棟大廈有二個出口,除了樓梯之外,還有電梯。
最終我朝著樓梯跑去,但是當我來到頂樓陽台的時候,這裏已經空無一人。
“可惡!”我暗罵了一聲,身體再沒有動,因為我知道,沒有在頂樓抓到槍擊我的這人,那麽就存在了許多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再抓到他。
他可以坐電梯離開,他也可以藏在某一樓層之中,所以我已經失去了抓他的機會。
“跑了?”永如和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嗯!”我點了點頭。
“你仇家不少啊!”永如不帶任何語氣的說道。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過我的心裏卻在思考:“到底誰想要我的命?”
這裏是鬧市區,到處飄揚著音樂,所以樓頂上的這一聲槍響,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戰少,我失手了,那人簡直是一個變態,必殺的一槍,竟然讓他躲了過去。”強仔此時正站在戰飛鵬的眼前。
“廢物!”戰飛鵬罵了一句。
強仔的眼睛微眯,心裏升起一股怒氣:“他媽的,你們戰家已經完了,還在老子麵前裝大尾巴狼,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老子才不伺候你呢!”
“繼續給我找機會殺了他,錢我加倍!”戰飛鵬對強仔吼道。
“好的,戰少!”強仔本來心生畏懼,不想再接這活,但是聽到錢加倍,於是他咬了一下牙,再次答應了下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
本來感覺自己被世界給拋棄了,但是剛才的槍殺,卻讓我感覺自己跟這個世界還有聯係,於是精神隨之興奮起來。
追求長生大道太過於渺茫,雖然有永如和尚做伴,但是我們兩個人,如同兩個精神病,在做著白日夢,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現在可好,一顆子彈,仿佛讓我有了事情做。
“王承運?”
“還是馬寒冬?”
“難道是連嘉茂?他跟我在Q市虛晃一槍,然後再派殺手來槍殺我?”
“還是楊家的親屬,雇傭了殺手?”
我腦子裏在思考著有可能雇傭殺手來殺我的人,但是唯獨沒有想到戰飛鵬,因為在我的心裏,戰家早已經被柳青風給除掉了,即使從監獄裏出來,也是一無所有的喪家之犬,怎麽可能有能力請這種殺手來槍殺我?
並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戰家在我腦海之中根本沒有什麽深刻的印像。
“我們被人盯上了!”永如和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嗯?”這二天,我一直在思考誰想要我的命,並沒有留意周圍的事情。
其實我和永如兩人太好找了,都穿著寬大的佛袍,永如一個大光頭,而我則頭發和胡子很長很長,一年時間沒有剪了。
我回過神來,馬上感覺到身後有好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正在盯著我們。
下一秒,我跟永如大和尚目光之間交流了一下,兩人朝著城市的邊緣地帶走去,那裏人少,我們兩人就往那裏走,那裏偏僻,我們兩人就往那裏去。
二十多分鍾之後,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爛尾工程樓。
呼啦啦!
強仔帶著六個小弟從後邊圍了上來,並且其中三人拿著散彈槍,而強仔手裏拿著一把手槍,另外三人手裏是三把明晃晃的砍刀。
我和永如對望了一眼,隨後身體一動,就竄進了這棟爛尾樓裏。
“追!”五十米外的強仔,手一揮,帶著身後的六名小弟,就朝著這棟爛尾樓追了過來。
“你的功夫的再厲害,散彈槍一打一大片,我就不信還打不死你?”強仔在心裏暗暗想道。
槍支畢竟在國內管製的很嚴,所以他短時間之內也隻搞到三支散彈槍和一把手槍,剩下的三名小弟,隻能拿著一米長的砍刀。
進入爛尾樓之後,我隨手拿起一塊板磚,從窗戶的邊緣盯著正在靠近的強仔七人,而永如大和尚輕功了得,神出鬼沒的已經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當強仔七人進入這棟爛尾樓十米之內的時候,我的身影在窗戶上一閃,同時手裏的板磚就飛了出去。
嗖!
嘭!
當頭拿散彈槍的一人,腦袋真接就開了花,鮮血噴出,身體癱倒了下去。
嘭!嘭!嘭……
下一秒,強仔和另外兩名拿散彈槍的人開了火,可惜,此時我已經躍到了二樓。
他們的反應速度太慢,從看到我的身影,到瞄準,再到扣動扳擊,至少需要一秒鍾的時間,而這一秒鍾的時間,我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給我衝進去!”強仔對著剩下的小弟吼叫了起來。
其中一名小弟,扔掉了砍刀,拿起地上的散彈槍,跟著強仔等人朝著這棟爛尾樓衝了過來。
此時我手裏正掂著一塊板磚,站在二樓,盯著一樓的樓梯口。
突然一個槍口冒了出來,我臉上的神色一變,同時身體就朝著旁邊移去。
嘭!
與此同時,槍也響了,這一次強仔等人學乖了,人沒有出現在樓梯口,槍口卻先伸了出來,不管有沒有人,直接噴了一管子散彈,把樓梯口的牆壁上打了一片小坑。
我站在樓梯口的背麵,看著一個槍口先露了出來,隨後是一個人的後腦勺。
嗖!
噗!
我手裏的板磚砸了出去。
人的後腦勺很脆弱,我這大力的一板磚,直接就把那人給拍的腦漿迸裂,死屍倒地,骨碌碌,直接滾下了樓梯。
扔出板磚之後,我急速的朝著窗戶跑去,隨之身體一躍,從二樓的窗戶口跳了下去。
嘭嘭嘭……
二樓響起一陣槍聲。
兩名拿砍刀的小弟,此時正守在一樓的樓梯口,探頭探腦的朝上望著。
嗖!
我的身體落地之後,腳尖著地,輕輕的在地上一滾,就滾到了牆根處,二樓響起的槍聲直接把我落地的聲音給掩蓋了。
扔板磚上癮,我看著拿著砍刀背對著我的二名小弟,於是從旁邊拿過二塊板磚,嗖嗖二聲!
噗!噗!
他們兩人的後腦直接就碎裂了開來。
“他在這裏!”強仔轉頭朝著一樓的門口看來,看到了我的身影,同時他手裏的手槍抬手就打。
嘭嘭二槍!
不過我扔完二塊板磚,身體直接朝著旁邊一閃,同時雙手成爪,抓著磚與磚之間的縫隙,兩臂一用力,身體朝著二樓竄去。
此時強仔等七人,隻剩下了三人,二人拿著散彈槍,本來正在二樓四處觀察著,聽到樓梯口強仔的聲音,馬上又衝到了一樓。
可惜,我早已經沒有身影!
其中一人剛要從大門出去,但是被強仔給拉了回來,他朝著後邊的窗戶揮了揮手。
我的板磚解決了四人,讓強仔的心裏一陣害怕,並且也謹慎了很多。
強仔三人從後邊的窗戶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同時分兩邊朝著大門口包圍了過來,但是當他們從兩邊的牆壁突然躍出來,槍口對準大門口的時候,這棟爛尾樓的大門口根本沒有我的身影。
他們變聰明了很多,馬上把槍口朝前抬起,瞄準了二樓的窗戶,同時身體小心翼翼的朝後退去。
“撤!”強仔這一次是真得害怕了,死了四個小弟,但是連我的麵容都沒有看清,僅僅隻看到了一個身影。
他手下的兩名小弟,現在也嚇得不輕,拿散彈槍的手一直在輕輕的顫抖著,平常他們拿著槍,都是把別人嚇得屁滾尿流,但是今天他們卻感覺自己手裏的散彈槍跟燒火棍差不多,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嘭!
就在強仔他們三人掉頭想跑的瞬間,我卻拿著另一把散彈槍,出現在一樓的大門口,對準落在最後的一名小弟的後背,就扣動了扳擊。
同時我的身體隨之射了出去。
嗖!
我開了一槍之後,來不及上彈,直接把這鐵家夥當暗器扔了出去。
嘭!
另一名拿散彈槍的小弟,剛剛一轉頭,就被砸了一個滿麵開花,眼前一黑,身體癱倒了下去,而那名被我噴了一槍的小弟,身體出現了若幹的小血洞,在地上呻吟了起來。
嗖!
大約隻有五、六米的距離,我的身體瞬間來到了強仔的麵前,他僅僅隻來得及轉過頭來,同時手槍剛剛抬起,就被我一記鷹捉抓住了手腕,瞬間朝上一抬。
嘭!
槍在我的眼前響了起來,不過子彈斜朝上打向了天空。
我抓著他手腕的手臂一扭,勁力一放,哢嚓嚓!強仔的整條手臂骨被我扭成了麻花,他的整條胳膊都廢了。
啪嗒!
手槍落地!
與此同時,我的另一隻手,閃電般的捏住他的脖子,勁達手指,將強仔的身體提了起來,同時他的兩眼向上一翻,閉過氣去。
我現在還不想殺他,因為我想知道幕後之人是誰?到底誰想要我的命?
哢嚓!
地上沒有死的那名小弟的哀號聲戛然而止,因為我一腳踩斷了他的脖頸骨,讓他從疼痛中解脫了出來。
我解決掉麻煩,永如大和尚的身影也隨之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瞪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強仔到是很快就把戰飛鵬給供了出來。
“求求你不要殺我!”強仔現在心裏真是怕了,自己這邊七個人,四條槍,而我卻僅僅用了不到五分鍾,就全把他們給解決了,並且還是徒手。
我看了強仔一眼,鼻子裏冷哼了一聲,說:“十年前,在Q市的步行街,也是你開的槍吧?”
“是,啊!不是,不是……”
哢嚓!
下一秒,我就扭斷了他的脖子。
兩次槍殺我,第一次還差一點要了我的命,所以我豈會放過他?
“你要去找戰飛鵬?”永如對我問道。
“當然!”我點了點頭,說:“不殺了他,我怕他再對我家裏人不利!”
“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永如說了一聲佛語。
我摳了一個耳朵,懶得理他。
像戰飛鵬這種人,如果留著不殺,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
我和永如離開了這個工地,朝著剛才強仔說的天橋小區走去。
但是隨著工地大門的臨近,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同時我的眼睛朝著永如大和尚看去。
“快走!”永如小聲的說了一聲。
嗖!嗖!
我們兩人轉身就跑,朝著工地的另一端跑去。
嘭嘭!
身後響起二聲槍響,一百五十米外,突然湧出一百多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同時一個肩膀上頂著一杠三星的上尉連長,用大喇叭喊道:“站住,舉起手來,不然的話,你們會被打成馬蜂窩。”
我眼角的餘光朝後看去,心裏隨之咯噔一下,一百多條95式突擊步槍,這一百五十米的距離,我和永如大和尚就是再厲害,在這彈林槍雨中的存活機率也很小。
於是我慢慢的停下了腳步,舉起了雙手,永如大和尚做著同樣的動作。
“老納跟著你受牽連了!”永如大和尚看了我一眼,嘴裏小聲的說道。
“誰牽連誰還不一定呢,我可沒有得罪軍方的人,搞不好是你這和尚幹了什麽壞事!”我瞪了永如一眼,反擊道,其實我心裏明白,百分之九十,這些人是我惹來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並且既然這名上尉連長沒有命令他的士兵馬上開槍,證明他接到的命令是活捉我們兩人,並不是當場擊斃,隻要不死,我們兩人就有機會逃走。
這名上尉連長一揮手,一百多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開始慢慢的朝著我和永如大和尚兩人靠近,他們的神情很謹慎,手指一直壓在扳機上,看樣子,隻要我們敢動,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沒過多久,我和永如兩人就被這群士兵給五花大綁了起來,這是真正的五花大綁,手和腿一動不能動,繩子已經勒進了肉裏。
“看來這群士兵對我們的能力很了解?”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綁好我們之後,直接把我們兩人扔在軍車的後麵,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看押著我們,然後軍車開始行駛起來,隨後我和永如的頭上又被蒙了黑麵罩,所以並不清楚車子駛向何處?
意外就這樣發生了,而戰飛鵬因此留下了一條命。
“首長,人抓到了!”那名上尉用車載電話,對另一端報告道。
“嗯,把他們兩人帶回基地!”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