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練完一遍拳,柳青風從遠處走了過來。

鎮子旁邊僅有的這片小樹林,被我搞成了練武場,不過雖然樹蔭遮擋了陽光,但是仍然熱得讓人受不了。

“王承運和馬寒冬兩人,把國內武術界鬧得不可開交。”柳青風歎息了一聲。

“怎麽會事?”我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對其詢問道。

離我們這裏一百裏之外,就是加拉城,裏邊有衛星電話,可以跟國內聯係,柳青風剛才就是從那裏回來。

“他們找不到我們,於是就把我們得到上古金鍾罩的消息全部傳了出去,令國內武術界震驚,好多暗勁高手開始詢找我們的下落,聽說連少林寺裏的一個大和尚都心動了。”柳青風的眉黛緊皺了起來。

“叫他們找吧,我們在這個島不拉屎的地方,誰能找到?”我撇了一下嘴,說道。

“不要小看了國內武術界的人,他們的關係向來都是錯綜複雜,我們來索馬裏的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柳青風不無擔心的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還有什麽消息?”我繼續對她詢問道。

“李澤普,你還記得吧?”

“記得!”我點了點頭。

“他在安哥拉買了一個海島,搞起了世界上最大的賭拳中心,成了一方的土皇帝,比我們在這裏吃沙子強多了。”柳青風笑著對我說道。

“安哥拉?旁邊的埃塞俄比亞有到那裏的飛機吧?”我對柳青風詢問道。

“有,應該有!”

“一年半的時間了,我們也該出去逛逛了!”現在我們已經安穩了下來,既然李澤普在安哥拉開了賭拳場,怎麽也得去看看吧!

“行!在這裏待久了,會把人悶死的!”柳青風對我嫣然一笑。

“對了,讓你找人辦的假護照,搞好了沒?”我想起了護照的問題,在索馬裏,軍閥亂戰,這片荒漠之中,沒人會來管我們,但是如果想要到別的國家去,還是需要護照的。

“辦好了,全部都是美國護照,隻要不跟美國政府核查,沒人能看出來。”

“OK,明天就出發!”

……

“姐夫,我也要去!”王蓉躺在我懷裏,對我撒嬌道。

“很危險,你還是留在這裏吧,乖,聽話!”我對王蓉勸說道。

“不,青風姐能去,我就能去,你們兩人是不是想要背著我做什麽壞事,姐夫,你不是答應過我,我不讓你碰青風姐,你就不能碰嗎?”王蓉不依不饒。

“好吧!”最終我隻好答應王蓉,其實把王蓉獨自留在這裏,我心裏也有點不放心。

我們旁邊就有二股海盜,雖然現在已經劃定了勢力範圍,他們也認可了我們的存在,但是誰也說不準,衝突會什麽時候再起。

“蓉蓉,都答應帶你出去玩了,今天晚上讓我好好的疼你!”我的魔爪開始在王蓉的身上撫摸。

當她氣喘籲籲的時候,我進入了她的身體!

……

第二天,我、王蓉、柳青風、小朱恩、陳超,一行五人,朝著百裏之外的加拉城疾馳而去。

狗熊和武字部的另一名兄弟開著兩輛武裝越野車送我們。

在臨走之前,我把小鎮交給了蚊子,三師哥現在一心靜休,根本不管這些事情。

我們從加拉城坐直升機到了埃塞俄比亞,然後從埃塞俄比亞坐飛機飛往安哥拉,到了安哥拉首都羅安達。羅安達拉於安哥拉西北沿海,西臨大西洋本戈灣,南依安哥拉國內最大的寬紮河河口,是撒哈拉沙漠以南最古老的城市之一。

終於來到了一個正常的城市,精神不再那麽緊張,心情似乎也放鬆了一些。

當然先要吃一頓大餐,然後又去海邊玩了一個下午,晚上吹著海風,在旁邊的一家酒吧外邊,喝著冰鎮啤酒。

“終於感到生活的美好了!”我不由的歎息了一聲。

索馬裏一年半的生活,我們的神經都繃的緊緊的,特別是武字部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令人心裏充滿了狂躁和憤怒,隻想著殺人。

人其實長期處於那種狀態,心裏會扭曲的,但是還好不打仗的時候,我把陳超等人訓練的如同死狗一般,一著床就睡覺,這才令他們狂躁的心裏,通過運動發泄了出來。

而我因為有王蓉在身邊,自然會用她的溫柔撫平我心裏的狂躁!

陳超和小朱恩兩人的目光也平和起來,不再對別人充滿了敵意和殺氣。

安哥拉,中國有許多援建的項目在這裏,所以在酒吧裏,我們還碰到了一波中國人。

他們中的一人,也發現了我們,於是拿著啤酒走了過來,可惜他還沒有走到我們眼前,小朱恩和陳超兩人突然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目光中的殺氣畢露,擋在了那人的麵前。

噔噔!

那人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二步!

“SORRY!”他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回到了同伴之中。

“你們兩人太緊張了!”我本來還想跟那群中國人聊聊,現在被陳超和小朱恩兩人全部破壞了。

其實我這次來,也不會是為了遊玩,而是我的拳術也到了一個門檻。

暗勁過了肩膀和膝蓋之後,突然進展開始緩慢,同時金鍾罩也進入到了緩慢增長時期,並不像在川藏高原的那三年時間,暗勁和金罩鍾都在快速的增長。

我把這種現象歸結於這一年半的時間,太依賴槍械的威力了,從而讓自己的身體產生了一種惰性。

要想打破這種惰性,隻有恢複最原始、最野蠻的肉搏廝殺!

人身體才應該是上天賦予人類最強大的武器,而其他一切外力都隻是投機取巧而已。

這種思想,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根深蒂固,所以當我聽柳青風說李澤普在安哥拉搞了一個國際性的賭拳島的時候,就開始心動了。

這裏可以給我提供源源不斷的各國高手,讓我利用他們來加快自己的拳術修煉。

當年的國術大師,那一個不是用人把自己身體的勁力給刷出來的?有的宗師,甚至還花錢買人,用來為自己刷勁。

當然陪練的人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必須是有一定廝殺經驗的人,說到底,國術至少在化勁層次,還是以殺人為目的的一種手段。

嘭!

一個人高馬大的白人,一拳將旁邊那群中國人中的一名帶眼鏡的男子,打倒在地,同時口裏還罵罵咧咧起來。

那群中國人,可能是那個項目工地的技術人員和工程師,四男二女,此時那二名女子尖叫了起來,另外三名男子則跟那名白人男子打了起來。

可惜這名白人男子好像練過一種非洲格鬥術,隻見他很輕易的就把撲過去的三名中國工程師給打趴在地上。

呸!

那名白人男子吐在地上一口口水,罵罵咧咧的就想要離開。

而此時突然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皮膚曬得黝黑的獨眼亞洲男子,並且他在這名獨眼男子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殺氣。

嗚……

陳超的身體一晃,一記崩拳當胸朝著這名白人轟了過去。

這名白人確實練過蘇丹格鬥術,隻見他右手朝下一扒,就想把陳超的拳頭給扒開,同時左手就是一記鎖喉。

但是他這一招不靈了,剛才他這一招,直接扒開了一名中國工程師打向他頭部的拳頭,隨後叉著那人的脖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

陳超的手臂肌肉一彈,這名白人下扒的右手就被稍稍彈了起來,隨後隻聽嘭的一聲,他的胸口感覺一陣巨痛,同時叉向陳超的左手臂無力的搭在陳超的胸前,隨後墜落了下去。

撲通!

這名白人男子龐大的身軀,被陳超一記崩拳轟趴在地上。

現在的陳超,已經突破了最後一線的間隔,達到了明勁巔峰境界,力達全身,出手見響!

“走了!”我看到遠處好像有警車過來,於是招呼了一下陳超,隨後我們一行五人就消失在街道之中。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那群中國工程師,剛才聽到我說的是中國話,心裏一愣,隨後他們也相互扶著,急忙的離開了這家靠近海邊的酒吧。

不管在那個國家,跟警察打交道,都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這名被打趴在地上的白人男子,心裏鬱悶到了極點,他本來準備是想去伊拉法卡島,報名參加拳賽的,現在伊拉法卡島已經成了拳手們賺錢的天堂。

那裏每天都在舉行幾十場賭拳賽,從一百美元到一萬美元的比賽都有,現在整個伊拉法卡島上,大量的拳手靠著它吃飯,本來這名白人男子已經窮困潦倒,準備上島參加一百美元的比賽,他自信憑著他的格鬥術,混個溫飽是沒有問題。

但是現在……他的胸口疼痛的厲害,仿佛感覺自己的胸骨都斷了似的!

“可怕的獨眼亞洲人!”他在心裏暗暗的吼道。

伊拉法卡島,李澤普此時正坐在島中心的一棟莊園裏,幾名身穿比基尼的白人美女圍繞在他的周圍,他的心裏有了一種古代帝王的感覺。

幾年的經營,隨著大量拳手的湧入和伊拉法卡島的聞名,讓他的拳場可是日進鬥金,財源滾滾啊!不過同時他的花費也是巨大,現在也僅僅維持一個收支平衡而已。

“必須尋找一名高手!”李澤普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