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寒冬和王承運兩人經過三年的探查,最終將目光盯向了Q市。
因為當年知道瓦倫丁事情的人,僅僅隻有遊輪上的幾名國術拳師,而經過這些年的調查,其他人都沒有問題,隻有Q市我們尚派形意這一支最可疑。
他們不知道從那裏打探的消息,知道了小朱恩這名非洲小女孩,並且雅安麗和雅安妮兩名黑人雙胞胎小姐妹,去年滿十六歲,也被韋恩送到了粵東省柳青風手裏。
馬家和王家找到了阿爺!
阿爺自然一口否認,但是沒用,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隻是我一真沒有露麵,並且三師哥也在隱居,所以他們也一直沒有行動。
上古金鍾罩內功,對馬寒冬和王承運兩人有多麽重要,我自然心裏清楚,但是現在阿爺這一脈沒有化勁弟子,所以馬寒冬和王承運兩人的口吻之中,處處透著威脅。
前幾天去見三師哥,三師哥還為這事懊悔不已,說自己對不起阿爺的培養和期望。
馬寒冬和王承運兩人聽說我回到了Q市,於是馬上按照武林規矩,給我們這一脈形意拳下了戰書。
阿爺沒有應戰,我能從阿爺眼睛裏,看出他的悲傷,在江湖上縱橫了一輩子,老了竟然沒有徒弟充場子,被人欺負到了家門口。
當時三師哥就跪在阿爺麵前,不說話,也不起來。
“孫潭,李瀟雲,上古金鍾罩是整個中國武林的,不是你們兩人的,快點把功法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王承運冷哼了一聲,對我和三師哥兩人威脅道。
“哼,在Q市還輪不到你們撒野!”我雙眼一眯。
嘩啦!
我身後六名快槍手,左右手的手槍都掏了出來。
“李老爺子,要撕破臉嗎?”馬寒冬目光陰寒的朝著阿爺看去。
阿爺揮了揮手,我身後的六名快槍手,將左右手的手槍收了回去。
王家在遼東,馬家在晉西,其勢力並不比我們義字堂弱,如果真得拚起來,怕是要死很多人。
“半個月之後,我給你們一個說法。”阿爺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李老爺子這句話,就行,我們走!”王承運和馬寒冬兩人帶著弟子走了。
等王承運和馬寒冬等人離開之後,阿爺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三師哥,說:“起來吧!浪子回頭金不換,你的習武天份比王承運和馬寒冬兩人要強很多,現在奮起直追還不晚。”
“師傅,徒兒錯了!”三師哥孫潭流淚了。
阿爺拍了拍三師哥的肩膀,將他拉了起來。
“你們兩人按排一下,帶著人離開Q市,出國,剩下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了。”阿爺對我和三師哥兩人說道。
“阿爺!”
“師傅!”
“你們兩人不用說了,按武林規矩,開擂比武,我們必輸,若是撕破臉,真得打殺起來,雖然他們兩家也不好過,但是我們Q市這一脈尚式形意拳也就完了。”阿爺的語氣相當的堅決。
“瀟雲,帶上王蓉!”阿爺目光朝我盯來。
“嗯!”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剛才也在心裏思考,要不要帶著王蓉,這一次我們可是出去闖天下,有多危險我心裏清楚,九死一生。
“孫潭,把於靜帶上,他從十八歲就跟著你,都十五年了,你也該給她一個承諾了,別以為把整個集團都給別人,就是最大的補償,別人十五年的青春,是用多少錢都換不回來的。”阿爺用命令的語氣對三師哥說道。
“師傅,我……”
“帶上!”阿爺再次提高了語氣。
最終三師哥點了點頭。
原來三師哥和於靜姐還有一段故事,隻是後來我才知道。
十八歲的於靜姐,被三師哥從歹徒手裏救了下來,老套的英雄救美,但是那一刻三師哥的出手,卻永遠印在十八歲於靜姐的心裏。
隨後的十五年時間,她默默的陪在三師哥身邊。
其實她拍的電視劇,都是三師哥給她投的資,於靜姐心裏清楚,但是三師哥不說,她也就裝著不知道。成了名星的於靜姐,仍然一如既往的默默的陪在三師哥身邊。
三師哥幾前年,不想搞集團了,於靜姐就硬撐著替三師哥抗了下來。
於靜姐在等著三師哥開口,一等就是十五年!
難怪阿爺這麽幫著於靜姐說話,試想一個女人能為了你等上十五年,那麽你就應該對人家好上一輩子,阿爺是很傳統的人。
我沒有想到剛剛回到Q市不到一個月,就又要馬上離開,並且這一次還很有可能是浪跡天涯。
“家裏的事情,你們放心吧,有我呢,他們敢在Q市亂來,我這一個公安局長,也不是吃素的,但是如果你們兩人還在Q市,那麽他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但是你們兩人離開的話,他們就不會有這樣的決心。”二師哥此時開口對我和三師哥兩人說道。
其實事情就是這樣,如果我和三師哥孫潭留在Q市,那王承運和馬寒冬兩人為了上古金鍾罩內功,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到時候就是警察介入,他們也不會停手。
武字部,三十八人,全部帶走;情報部,蚊子沒帶走一個人,因為他們都不會離開;Q市義字堂交給了趙泰!
最終我、王蓉、三師哥孫潭、於靜姐、蚊子、陳超、狗熊、錢立、還有武字部的三十八名孤兒,準備離開Q市,前往非洲。
“喂,別掛電話!”我打通了柳青風的手機。
“有事快說!”柳青風的語氣仍然冷冰冰的。
“王承運和馬寒冬兩人找到了我和三師哥!”
“什麽?”柳青風驚呼了出來。
“小朱恩的事情泄漏了!”
“你們準備怎麽辦?”柳青風開口對我詢問道。
柳青風因為是柳家的人,所以王承運和馬寒冬兩人現在並不敢動她,但是如果找不到我和三師哥兩人,我怕他們會狗急跳牆,再對柳青風不利。
化勁宗師,其身體已經是人體的極限,他們的恐怖程度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二、三個拿槍的保鏢,也許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們,隻有槍林彈雨,他們才會無處遁形,而誰也不可能整天被幾十個拿槍的保鏢保護著。
“我和三師哥準備去索馬裏,我們一走,他們的目光可能就會盯在你的身上,你要小心一點。”我對柳青風囑咐道。
電話另一端是一陣沉默。
“喂!”過了大約一分鍾,我對著手機喊了一句。
“我跟你們一塊去!”柳青風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真的?”其實我打這個電話,就是想邀請柳青風跟我們一塊走,因為隻有她才能搞到槍,並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們弄到索馬裏,同時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她正在跟我心裏的王娟融為一體。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對王蓉的一種背叛,但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三年的時間,仍然無法釋懷!
那就麵對好了!
“嗯,因為我騙不了自己。”柳青風歎息了一聲,話說的很突兀,便是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也騙不了自己!”我真誠的說道。
“小朱恩說索馬裏的族長可以娶很多老婆。”柳青風把話說破,突然心情變得輕鬆很多。
“我娶兩個就足夠了!”我馬上笑著說道。
“我會安排好一切,這幾年韋恩不怎麽聽話,正好軍方為了保證航道的安全,也在考慮是否需要從國內直接派人去索馬裏。”柳青風向我透露了一個信息。
“嗯,我們逃離Q市之後,會跟你聯係。”我掛斷了電話,現在王承運和馬寒冬絕對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盯著我和三師哥兩人,想要逃出Q市,還要費點周折。
他們兩人也不想撕破臉皮,跟義字堂全麵的廝殺,那絕對是最後的手段,他們是想用這種壓力逼著我們交出上古金鍾罩內功。
他們的目地是金鍾罩內功,並不是把家族所有人都搭進去,所以他們才會答應給我們半個月的時間。
但是姬董儒的死亡,令我們不敢隨便將金鍾罩傳人,但是這種事情,隻有自己知道,別人無法理解,更不可能相信。
王蓉和於靜兩人也在他們的監視範圍之內!
蚊子等人倒是沒有被監視,所以他們比我、王蓉、三師哥和於靜四人提前一個小時離開了Q市。
“走吧!”阿爺指著一條地道對我們四人說道。
“阿爺這……”我在家裏住了十幾年,竟然才知道柳田縣的家裏,竟然還有一條秘道。
“大約有五百米,出口就是河邊的那棟別墅,你們快點離開吧!”阿爺對我們四人催促道。
現在不是囉嗦的時候,院子外邊至少有十幾人在監視著我們,都是光明正大的監視,也許過一會,我們四人還不從阿爺院子裏出來,王承運和馬寒冬搞不好就會帶人衝進來。
雖然這樣是違法,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在乎!
我、王蓉、三師哥、於靜,四人跪在地上給阿爺磕頭。
“行了,快走吧,我隻希望,你們兩人能達到那種傳說之中的國術境界!”阿爺把我們四人扶了起來,隨後我們四人鑽進了地道之中。
這是一招金蟬脫殼!
至於蚊子他們,早已經在高速路口等著我們。
等我們離開之後,阿爺也沒有把地道封死,而是跟二師哥兩人在院子裏喝起酒來。
嘭!
一個半小時之後,門被踢開了,王承運和馬寒冬帶著人闖進了阿爺的小院。
他們兩人看了阿爺和二師哥一眼,隨後衝進了屋子裏,當他們看到地道口的時候,心頭湧出一陣怒火。
“李老太爺,你狠,不過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會把他們兩人抓回來,到時候,你就等著收屍吧!”馬寒冬回到院子裏,惡狠狠的對阿爺說道。
阿爺並不理會他,而是跟二師哥繼續喝著酒!
其實此時二師哥很緊張,他的手機一直是開著的,刑警隊和特警隊就埋伏在附近,如果王承運和馬寒冬對阿爺動手,他則準備馬上下令抓人。
“給我追!”最終王承運和馬寒冬兩人扔下阿爺,帶著人朝著地道追去,不過此時我們已經駛離了Q市,二輛中巴車在高速路上疾馳著。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柳青風的電話,本來如果沒有柳青風,阿爺已經在照日市安排了船,可以帶我們駛離中國,前往韓國,護照和簽證早就辦了下來,但是現在有了柳青風的參與,我們隨之改變了計劃,準備前往粵東省,先跟柳青風匯合。
“喂,出來了嗎?”電話一接通,柳青風的聲音就從另一端傳了過來,在行動之前,我已經通知了她,看起來她一直在擔心。
“出來了,阿爺是老江湖,很多手段都準備了幾十年,所以沒有任何危險,也沒有發生槍戰和衝突。”我對柳青風說道。
“太好了,你們直接去湛南市。”
“好的!”我掛了電話。
王蓉一直坐在我的身邊,此時她歪著頭看著我,說:“姐夫,柳青風也跟我一塊走嗎?”
“嗯!”我看著王蓉的眼睛,點了點頭。
“就因為她長得像姐姐?”王蓉自然有所感覺。
“也不全是,但是是主要原因,你姐姐王娟的影子刻在我這裏!”我用右手捶了捶自己的左胸。
“那我呢?”王蓉情緒十分的不好。
“你也在這裏,我曾經努力過,想要忘記你姐姐王娟的身影,但是不可能,而現在一個跟你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想要裝做若無其事,根本不可能,那是在自欺欺人。”我盡量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表達清楚。
“姐夫!”
“嗯?”
“你不要蓉蓉了嗎?”
“要,我這裏已經蓋了你的章!”我把王蓉摟在懷裏,然後指著自己的左肩膀上那塊淺淺的牙痕,說道。
“那柳青風呢?”王蓉抬頭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可以魚和熊掌兼得嗎?”我試探著對王蓉詢問道。
“不知道!”王蓉搖了搖頭,趴在我的懷裏不動了,如同一隻受傷的小貓。
我知道我傷害到了王蓉!隨之我的心裏一痛,不由的說:“隻要蓉蓉不同意,我就隻要魚,熊掌放在桌子上,什麽時候蓉蓉同意姐夫吃了,姐夫再吃。”
“姐夫,不要說話,緊緊的抱著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