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負著夥伴們的希望,娑娜認真的點了點頭,看向了對麵的路奇。
“來吧!”
“嗬,無論弱者來多少個,結局都是一樣的。”
路奇輕蔑的冷哼一聲。
但是很快,他就收回了這句話。
娑娜,意外的強大!
在這一場對決中,路奇竟然頭一次的輸球了!
主要是,和娑娜打羽毛球,路奇的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
他一球打過去,娑娜奮力的去追,隨著少女的活動幅度加大,那胸前的兩個球也是一晃一晃的。
搞得路奇,完全不知道該看哪個球。
一不留神,就會輸球。
幾局之後,隨著娑娜的一擊扣殺,路奇終究迎來了敗北。
他跪地咬牙,不甘的捶地:“可惡啊……怎麽會這樣,我竟然會在這裏倒下。”
娑娜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贏,此刻意外的臉蛋上滿是興奮。
而拉克絲、卡欣娜和波比三個,也是迅速的跑來,將她圍起祝賀,然後毫不留情的轉頭就開始對路奇發起了嘲諷。
隻有看出些許門道的卡特琳娜,鄙夷的瞅了一眼路奇,眼神裏滿是嫌棄。
路奇站起身。
這波真不能怪他。
隻能說對手太過強大……各種方麵。
連續打了四場,他到底也是有些累了,身上出了不少的汗,但卻感覺意外的輕鬆。
久違的活動一下身子,感覺還是挺不賴的。
羽毛球適合新手入門,玩法上也相對簡單。
還有更有意思的,比如網球,各種方麵都要比羽毛球更難一些。
不過網球要求更高,尤其是對場地,就算路奇現在想打,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準備。
將網球這項活動歸入了準備計劃,路奇見時候差不多了,便準備去做早飯。
於是他將球拍給了卡特琳娜,而後者則是立馬朝著優爾娜發起了決鬥邀請。
優爾娜欣然同意,於是雙方很快站在了場上。
拉克絲、卡欣娜、娑娜和波比四個,則是坐在外圍準備觀看她們的對決。
率先發球的人是卡特琳娜,她的雙眸淩厲,“啪”的一聲,羽毛球貫徹著她的認真,瞬間飛射出去。
然而下一瞬,又直接的被優爾娜拍了回去。
“啪!啪!啪!”
很快,清脆的打擊羽毛球的聲音頓時間響了起來。
兩個人的身影誰也不甘示弱的來回閃爍,羽毛球在半空中,甚至都快出了殘影,劃出了一條條弧線。
場邊的四個觀眾,可謂是看的眼花繚亂,很是驚訝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羽毛球。
不僅觀賞度極強,強度也是直接拉滿了!
一段時間過去,二人竟然還沒有分出勝負,響動聲都叫醒了樓上貪睡的菲奧娜。
她換好了衣服,聽著動靜來到了後院,對於羽毛球也是感到了好奇。
等待著早飯的過程中,便也坐在觀眾席,一同看了起來。
場上的二人,距離球網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羽毛球在半空中勾勒出的弧度也是越來越長,但是速度卻是同樣的快,甚至更快了點。
就像是無言的默契一樣,卡特琳娜和優爾娜都拉長了戰線,各種各樣的身法和技巧都用上了。
這場對決可以說精彩至極。
最後的勝利者是卡特琳娜,她以驚險的一球,拿下了勝利。
勝利後她發現,額頭已經多了幾滴汗水,竟然感受到了和訓練一樣的強度。
帶給她這種壓力的不是羽毛球這項運動。
而是對麵的優爾娜。
與她相處了這麽久,卡特琳娜覺得她絕對是院子裏,最深藏不露的一個,總給她一種,處處透著神秘的感覺。
“不打了。”
此時一場過後,優爾娜並不打算再繼續玩,似乎隻是單純的圖個新鮮。
相比之下,她絕美臉蛋上依舊是麵無表情,甚至連汗都未見一滴。
足以證明,她的體力是還要在卡特琳娜之上的。
還在興頭上的卡特琳娜,看向了剛來不久的菲奧娜,邀請道:“來打嗎?”
此刻菲奧娜雖然很有興趣,但還是搖了搖頭:“我就不了。”
換做平時的她,這會兒早就站在場上了。
但今天……怕是不行。
直到現在,她雙腿都還有些發軟,屬實有心無力。
今天一天,都不適合運動,要好好休息下。
卡特琳娜大概猜出了原因,所以看向了另一邊的敗者組。
“我來!”
這個時候,拉克絲一下子站了起來,一副“又覺得自己行了”的表情,打算向卡特琳娜發起挑戰。
結局自然是遭到了無情的虐殺。
早上耗費了不少體力,所以這頓早飯,大夥也是吃的格外的香。
吃過了早飯,拉克絲忽然想起來什麽,和路奇說道:“對了,姑媽說你有空了,去找她一趟。”
路奇奇怪道:“那老女人沒事找我做什麽?”
拉克絲搖搖頭:“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個絕對不知道的事。”
路奇好奇道:“什麽事?”
拉克絲燦爛一笑,漂亮的眸子裏滿是幸災樂禍:“你馬上就要慘了。”
“什麽意思?”路奇正納悶間,忽然感覺背後一涼,渾身頓時一僵。
他一點點的轉過身,就看到院門口緩緩走來一個身影,渾身仿佛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冷意。
赫然是緹婭娜。
她此刻正一臉沒有感情的微笑,目光看著路奇:“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東西?”
“什麽什麽東西?姑媽你聽錯了吧。”
路奇訕笑一聲。
“我想我還沒老到耳朵都不靈敏的程度吧。”
緹婭娜走近,在拉克絲期待的目光中,抬起手作勢就要落下。
路奇都下意識的打算閃開了,他現在覺得憑借自己的身法,未必會被這個老女人拿捏。
不過緹婭娜一個腦瓜崩並未落下,而是拍了拍路奇肩膀:“和我出去走走。”
拉克絲頓時一臉大失所望的表情。
路奇沒好氣的瞅了這貨一眼,點頭道:“好好好。”
緹婭娜並未讓路奇陪她去多遠的地方,隻是走在院子外的街道上。
春天的空氣並不燥熱,冬季的感覺未散,還透著些許的涼爽。
緹婭娜直入了正題:“今天下午我就要前往北邊陲了。”
路奇聞言,疑惑道:“北邊陲?那裏怎麽了嗎?”
“出了點事,弗雷爾卓德的那些野蠻人,不知抽了什麽瘋,集結起來進攻了邊陲的幾座城,已經搶了不少東西走。前陣子派過去的將領,對付不了他們,還是得我親自過去一趟。”
緹婭娜一邊走在路上,一邊將北邊陲的情況簡單的講述了一下,表情透著些許嚴肅。
路奇聽到後,若有所思了起來。
德瑪西亞的北方,就是弗雷爾卓德,弗雷爾卓德這個地方……怎麽說呢,文明人有,例如弗蕾。
但野蠻人也不少,燒殺搶掠就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就像是是一個地方,總有好人壞人一樣,這是無法避免的。
弗雷爾卓德,常年寒風刺骨,甚至夏天降雪,很多地域氣候條件都極為惡劣,這就導致了弗雷爾卓德本土的種植成果也不理想。
尤其是每到冬天,氣候最為惡劣的時候,天冷的能將人都凍成冰塊,在這種環境下,什麽莊稼都別想存活。
人不吃飯,就會餓,餓了就會死。
部落們不想餓死,內部活不下去,就隻能向外麵伸手了。
每年冬天,弗雷爾卓德的部落便會朝著附近的國邦下手,例如德瑪西亞、例如諾克薩斯。
三方可以說是常年交戰。
直至現在,諾克薩斯似乎都仍在北伐,北伐的對象自然就是弗雷爾卓德的那些部落。
不過在交鋒上,相比起諾克薩斯動輒發動戰爭的規模,弗雷爾卓德的部落還沒到那種地步。
遇到一些稍好點的部落,他們隻搶不殺。
要是惡劣點的,東西搶走,人也殺,這種的就是無惡不作,十分冷血。
他們的劫掠時間基本都是冬天,但也不是說,一定隻有冬天。
常年其實每個階段都有想不開的部落來和德瑪西亞碰一碰。
此次,能讓緹婭娜都親自過去,顯然這次北邊陲的情況,要稍微嚴重一些了。
從思索中回過神,路奇露出一個笑臉:“姑媽若是過去,那必然能鎮壓那些野蠻部落,讓他們看看德瑪西亞第一女帥的威風。”
“少在這捧我。”緹婭娜瞅這小子一眼:“早些年就給他們看過了,隻不過這群野蠻家夥,總是記吃不記打。既然這次我過去,肯定是要讓他們再吃點苦頭的。”
路奇連連點頭稱是。
緹婭娜絕對是有底氣說出這番話的,以女子之姿能穩坐德瑪西亞大元帥的地位,可不隻是因為冕衛家族的能量。
更是因為,她在統兵打仗與實力上,都是德瑪西亞的佼佼者。
緹婭娜本身絕對是德瑪西亞強大的戰力之一。
“本來四世那小子搶著要去,不過他在南邊境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才能,沒必要再出去了,連番征戰也不是好事,德瑪西亞又不是沒有能人了。”
緹婭娜走在路上,語氣像是聊著家常一樣的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弗雷爾卓德那些部落看似野蠻,實際上比諾克薩斯的戰團還要狡猾。我不想給他們放肆的機會,迅速了鎮壓了才行。隻是我一走……”
路奇聞言,立馬保證道:“姑媽放心吧,王都有我在。”
緹婭娜瞥他一眼:“正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路奇:“……”
姑媽你這麽聊就沒意思了啊。
“你小子,要說安分,也挺安分。但要說不安分,總給人一種隨時闖禍的感覺。”
緹婭娜絮絮叨叨的,每次看路奇都有多番感慨,無奈道:“拉克絲那丫頭如今被你帶壞成什麽樣了。”
這個路奇不能忍了,認真臉道:“姑媽你這話不能這麽說啊,那能是我帶壞的嗎,那是她本性使然!”
話音落下,他腦門上頓時受到一個腦瓜崩。
緹婭娜沒好氣的撇著他:“反正那丫頭如今被你帶成這樣,我和她媽是管不了了,你小子倒要承擔起點責任。”
路奇訴苦道:“其實我也管不了一點。”
“我的意思是,照看好她。再怎麽說,我也是她親姑媽,我這次出去,肯定速去速回。回來要是看到她受欺負,饒不了你小子。”
緹婭娜難得目光威嚴的看著路奇。
“是是是。”路奇隻好連連點頭,接著又問道:“姑媽還有什麽交代?”
“沒了,你回去吧。這些時日安分一點,我會速去速回。”
緹婭娜嫌棄的擺擺手,速去速回這話又重複了一遍。
“姑媽放一萬個心,我人稱安分小王子。”
路奇再度連連點頭。
這話給緹婭娜都聽笑了笑,擺了擺手:“行了行了。”
“那我走了,姑媽,下午就不去送你了。”
路奇象征性的道個別,也不管緹婭娜回不回話,掉頭就準備溜。
緹婭娜自然是不介意這小子的不禮貌,回頭一眼,看了看他的背影,目光微閃,半響後輕輕歎了口氣。
在這種時候離開王都,她總覺得有些不放心。
可是,另一頭的百姓安危也很重要,她終是要去一趟的。
有她在王都的話,若是出些亂子,她也能鎮住。
如今即將離開王都,出了事……
緹婭娜覺得自己想多了,王都是德瑪西亞的首都,又豈會輕易出事。
但不知為什麽,臨走前,她忽然想找路奇這小子聊聊天。
雖然這小子平時裏性格和沉穩毫無關係,但心底裏,卻又覺得這小子能靠得住。
路奇的背影走過拐角,消失不見。
緹婭娜繼續向前走去,準備即刻出發,心裏則是繼續想著。
如今,那丫頭會魔法的事,恐怕也早被那小子知道了。
金毛小丫頭的染魔,是一家人都揪心的地方。
所以哪怕自己的丈夫是被法師所殺,但想到小丫頭稚嫩、天真無邪、燦爛的笑臉,她就知道,永遠不能因魔法來定義人的好壞。
甚至,在聽到三世有意赦免法師後,心中默默的表示了支持。
隻是,德瑪西亞這麽多年來的規矩,又豈是輕易能破掉的。
也許那小子的話,會有什麽辦法。
不知為何,在某一刻,緹婭娜的腦中便閃過了這道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