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奮力反抗,一心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離。不用氣成這樣吧?我不就是很不小心地把嘴裏的飯噴到他臉上了嗎?將我拽到一個林陰小道後,硬是將我按下,坐在木凳上。然後雙眸緊緊地盯著我,說:“舞會的舞伴隻能是我,明白?”
莫名奇妙的一句話讓我茫然無措地望著他,半晌,點點頭:“噢噢!”不對!舞會?舞伴!?“等等,我……”
“別想反悔!”他打斷我的話,繼續道:“還有,以後放學等我,不準一個人回家。”
“等一下,剛才我不小心把飯噴在你臉上是我不對,但你提的那些要求我好像不需要按照你的意願去做吧?”我瞪著他,氣憤他的霸道無理。
“我說過,你沒資格跟我談這些!”
“那你又有什麽資格命令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朝他大吼回去,心裏泛著淚水。
他抬起我的下頜,高傲的望著我,瞬間,溫熱的唇貼上我的唇瓣,說:“就憑你是我的……”
我將臉轉過去,兩隻眼溢滿憤怒的火焰,幾乎是用勁所有的力氣朝他狂吼:“我不是——!你究竟想怎樣?我們已經分手了,為什麽你還要來招惹我?還是,這又是你和別人的一個賭約?”當說到分手兩個字時,我的心竟是那麽的痛。這也不得不讓我看清我們此刻的處境。我們什麽都不是,卻給別人一種曖昧不明的錯覺,這不是我想要的那種結果!
“分手?賭約?”他陰騭的臉龐透露著危險的氣息。我有些害怕他的眸,那象是要將人撕碎的目光,深深刺痛著我的心髒。如果他沒有回到這裏,沒有走進我的生活,那麽記憶中的他給我的印象便會是那般美好。但事實就是事實,他不僅提前回來了,還深深地傷害著我的身心和靈魂。
“嗬,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他放開握在我手上的手,轉身望著天的那一邊,語氣中夾雜著冰冷。
“難道不是嗎?”我努力隱藏膽怯與心驚,大聲說道。
他突然轉過身,雙手緊緊地捏住我的雙肩,說:“想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對你?”他笑了,那笑,看起來竟是那麽的淒涼!“因為你的父母差點害死了我的母親!”
他的話讓我為之震驚,我憤怒地問道:“什麽意思?”任何一個人孩子在聽到別人這樣誣陷自己的父母時,都會憤怒不已吧。
“什麽意思?哈!你難道都不知道你父母為什麽會出車禍?為什麽會墜崖嗎?”
“說清楚!”
“你的父母,為了企圖奪得我父母在意大利經營的那家規模最大最豪華的酒店,竟然無恥到對他們下藥!”
“你不是說你母親還在?”
“嗬,對,我母親還在!就是因為她那天哮喘發病,後來被助理帶到醫院去了!而我爸,卻喝下了那杯下了劇毒的酒!!!”
“可是……不、不可能!我爸媽絕對不是這種人!不是的,他們不是這種人!你在胡說對不對?”我抓著他的前領,一時間忘了兩肩的疼痛,淚流滿麵地向他確認。
“這是事實!我會將我失去父親的痛,發泄在你身上!”
“姐姐她……不知道這件事吧?”
“哈哈哈哈……她如果知道就不會讓我來‘照顧’你了!”刺耳的笑聲,傳遍我身上的每根神經。我頹喪地倒坐在一旁。我該感謝他?姐姐還未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麽,我是不是應該永遠把這個密碼堅守下去,不讓她知道?
“你別告訴我姐姐。”幾乎是乞求的語氣,希望他能答應。
“可以啊,隻要你乖乖聽我話。”輕鬆的口氣,夾帶著得意。我想我已經被他弄得遍體鱗傷了,即使這樣,我也不能反抗。這就是命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