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明白,這是要喊魂,利用此法將那人體內本人的靈魂喊出來。眼下的這個人,魂魄是那個殉葬之人的魂魄,但是卻還保留著本人的記憶,因為他還認識雲染。所以這就說明他本人的魂魄仍存在於體內。

雙魂共存於一個軀殼是必然要起衝突的,能夠讓其和諧共處,則說明一定是用了邪術使其中一個魂魄沉寂,或者臣服於另一個魂魄,不使其作亂。

用喊魂的辦法將其本人的靈魂喊出來,使兩者並存,則兩個魂魄就會你容不下我,我容不下你,鬥個你死我活,此術可解。

江欣立即掏出黃紙寫上錢征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貼於鈴鐺上,隨後手搖鈴鐺,按照方位依次大聲喊魂。

東南西北四正位喊完之後,錢征就開始變得步子踉蹌,飄不起來,手腳發軟,攻勢變得軟弱無力。

他大怒,朝江欣撲了過來,我擋在身前,以他現在的德行跟我鬥已經不是對手,我飛起一腳將他踢得滾了出去。

隨後,江欣喊完四偏位後,錢征其本人的魂魄被喚醒,隻見他頭疼欲裂,雙手抱著頭在地上打滾,體內有兩個聲音在說話。

其中一個聲音我們之前都聽過,是那殉葬紙人的魂魄。還有另外一個聲音雲染認得,說這就是他本人的聲音。

兩個聲音罵的很激烈,誰也不服誰。但是那殉葬紙人的魂魄曆經千年,怨念高深,其本人的魂魄哪裏是對手,我們觀察了一會兒後都覺得情況不妙,要是錢征本人的魂魄被消滅掉,那他則不再受喊魂術的影響。

“欣欣,小染,你們幫忙按住他,我用捆屍索定住他。”那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力氣很大,一掙紮就能掙脫開,我根本無法獨自一人將其製住。

兩女歇息了大半天,恢複了一些力氣,便上前來,一人按壓住一條手臂一隻腿,我再用力按壓住錢征的腦袋,隨後從挎包裏拿出捆屍索將其來了個五花大綁。

捆屍索是用麻繩反複浸泡朱砂、檳榔、草果三味中藥調製成的棕油,每浸泡一次後,加強一分驅邪的效果,隨後晾曬幹,再浸泡,如此要反複至少九次,才能其到捆屍的作用。

朱砂不用說,是辟邪最常用的東西。檳榔可以刺激神經,提陽滅陰。草果帶著濃烈的陽煞之氣,是壓製陰物最佳的草藥。用此三味藥混合棕油製成的麻繩可以對付詐屍、僵屍等一切屍體作祟的陰物。

綁住錢征後,他體內的兩個魂魄都安靜下來了,我們鬆了一口氣,都用盡了力氣,便隨便靠在樹上或躺在地下大口的喘著氣歇息。

良久後,雲染起身說要給馬婆婆打個電話,問一問舊怨如何了,錢征如何處置。

她去了半山腰,那裏有信號,過了大半個小時返回,對我們道:“我姨媽說咱們自己的事情就由咱們全權處理,她不願做太多幹涉。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當然是滅了他,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弄清楚他以前的事情,以及為什麽出賣靈魂給一個殉葬的鬼,還有為什麽會在亂墳崗裏稱王稱霸,墳前的香火供果是他自己給自己上供的?”我腦海中一連串的問號。

雲染說道:“在我姨媽死了丈夫和孩子後,生了一場大病的期間,是他隔三差五的來問候,送湯送藥,噓寒問暖。我姨媽病快好的時候,心懷感激,而他又趁熱打鐵說對我姨媽有意思。

我姨媽經曆變故,對這些事情早看淡了,就拒絕了他。但此人對她有恩,不好把關係鬧僵,就說認他做哥。

他卻是順杆往上爬,說這個哥是情哥哥,每天都賴在姨媽家不走,並有打算長住。

後來姨媽痊愈的時候,莫名的就會走陰,會給人看事。她給錢征看了一下,說錢征這輩子窮苦,要打光棍。並且很明確的指出錢征心術不正,接近她是別有目的。

當時錢征也懂一些算命術和逆天的玄術,他以為刻意遮蓋自己,能欺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