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鼓之時,雞一叫,屋子裏的所有腳印都朝外麵走,到了外麵各自散開,由於邪氣被掩蓋,便也無從查探他們遁去的方向。
楊大媽還在熟睡,我便先到院外,靠著牆角稍事歇息。到了大早上,她醒來走到院外,向我問道:“昨晚上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你沒有一點印象嗎?”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反問道。
“大兄弟,看你說的,人睡著的時候能有啥印象?”楊大媽笑著說道。
我道:“那你有沒有做夢?比如噩夢,或者那個什麽春什麽夢的!”
“我呸,我看你就不正經,還在我麵前裝什麽正經!”楊大媽翻著白眼,一個老不修,想的是怎麽嫁人,便就隻要看到男人,就在想著這個人是不是能夠跟自己攜手共度餘生。哪怕是比她小二三十歲的!
她倒不是那種浪**的賤貨,跟錢雅有本質上的區別,隻是對於婚姻的一種渴求罷了,才導致她幾近癡狂,成了一個老不修。
也還是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我不怎麽想幫她,但是如果跟陰仙掛鉤,那我義不容辭!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要是沒有一點印象,那說明事情很嚴重,今晚上你悠著點吧。”
“什麽意思?我昨晚上做噩夢了?還連帶著做那春什麽夢了?”楊大媽這才變得驚恐起來。
看來她在睡夢中一點意識也沒有,並且似乎她身上鑽進去了什麽汙穢的東西,不然的話,不可能從炕上摔了好幾次身體毫發無傷。
本來是要打算捏捏她的中指,再摸一摸脈搏的,可這個老不正經竟然說摸了就是我的,導致我連她一根頭發都不敢碰。
天也亮了,我便先告辭。楊大媽拽著我的胳膊,道:“事情沒辦完,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以後還活不活了?”
“我去,你先放手,我沒說我不管,隻是回去準備點東西。”我驚恐的道。剛才是她先接觸我的,可不是我主動摸的她,這不能賴上我!
“這樣啊,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嚇死我了!”楊大媽的臉上笑開了花,她所說的言語,也容易叫人誤會。
我的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老不修惡心人的功夫,猶如癩蛤蟆的脊背!
回去的路上,我思考著,現在必須要不用開眼的辦法聽到那幾個鬼說什麽,那麽該用什麽玄術呢?
鬼既然躺在炕上,說明這九個鬼都很留戀炕的滋味,一定是因為這裏曾是他們跟楊大媽溫存的地方。
腦海中靈光一閃,何不借助床單來沾染上鬼的氣息,鬼一躺在床單上,就可以把磁場信息傳導至床單上麵。
並且,鬼對床單是有一種特殊留戀的。
在很多民間抓鬼的傳說或者是筆記中,都有記載,鬼看到床單,就以為那地方是床,即便那隻是一個衣架,晾在院子中,鬼看到後,也會撲過去附在上麵。
鬼之所以留戀床單,還是因為生前在世時,人在床榻上躺的時間最長。每天天黑後開始休息,到天亮方才醒來,算下來至少七八個小時,加上午睡,一天二十四小時要在床榻上躺大約十個小時,而別的時間則是用來吃飯、入廁、幹活等等其他一些雜事。
床榻不鋪床單,人覺得不幹淨,便不會躺下去。
鬼亦如此,看到一張床榻,如果上麵空空如也,鬼是絕對不會附著在上麵的,因為在鬼的眼裏,木床的話看到的僅僅是一塊木板,鐵床則是鐵板,土炕則就是一封土堆。可哪怕隨便鋪幾片爛布,鬼也會將之當成床單,便撲了過來。
我問李婆婆要了一張破舊的床單,準備一個盆,倒上無根水、槐木汁水、柳葉、一把黑豆、一把黃豆。
將床單浸泡到盆裏麵,最少泡五六個鍾頭。無根水、槐木汁水、柳葉,是讓床單附著陰邪之氣,鬼最喜陰邪之氣,看到後會被吸引。
柳葉起的是媒介作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