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鏡很小,鑲嵌在壁櫥的水泥底板上,直徑三四厘米左右,高也是三四厘米。

我蹲下來,伸手敲了敲,很堅固,覺得不像是玻璃,試著用鐵錘砸了一下,沒有砸破,連一絲裂痕都沒有。

“這東西好像是鋼化玻璃。”劉聰說道。

“你對這東西有印象嗎?”我問道。

劉聰道:“沒有,壁櫥也是當衣櫃來用的,怎麽可能在底層鑲嵌一個凸鏡。看這凸鏡的裏麵,好像也沒有打洞啊。”

水泥板確實沒有打洞通向地麵更下方,研究了好半天,沒察覺什麽端倪。

我試著將腦袋伸進去,想看看周圍是否有機關暗道。耗時很久,一無所獲,不過在我腦袋伸進去眼睛看著凸鏡的時候,好像有那麽一刹那,凸鏡裏麵呈現出一隻眼睛來!

驟然出現的眼睛,叫我心口驚慌的跳了一下。

就算我膽子很大,可麵對突如其來的狀況,也難免會被嚇到。定了定神,我覺得那隻眼睛有點熟悉!

大眼睛,呈現桃花狀!雖然隻是出現了那一瞬間,辨認不出眼神如何,是男是女,可是桃花眼,不就是這兩天才接觸到的蔣夏迎才有的嗎!

“劉老板,你試著整個人鑽到底層去看一看。”我見劉聰身材低瘦,壁櫥的最底層正好能容納他,便讓他進去。

劉聰鑽進去後,問道:“看什麽呢?”

“你盯著凸鏡看,告訴我有什麽發現。”

“好,什麽也沒有。”劉聰說道。

我將壁櫥的門關上,又問:“你這一次看到了什麽?”

“還是什麽也沒有看到。等等,好像從這裏可以看到壁櫥木門上的百葉窗扇,觀察的到房間裏的舉動。而眼睛放在凸鏡後麵看,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被放大,變得很清晰。”劉聰說道。

“我估計蔣夏迎是借助這個凸鏡來觀察,她每一次消失後,怕房間裏進來人,從而看到她從哪裏上來的,這才裝了這個凸鏡。

別的人沒有鑰匙,要防的,一定是你!”我推測道。

劉聰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記得以前門裏麵沒有加鎖的時候,她消失的好幾次都是這種情況,我呆在房間裏,總也等不到她回來。而我一走,隔十幾分鍾,她回來了。是前兩個月,我們的關係開始緊張,她才加的鎖!”

“那她為什麽不走正門呢?回來的時候,可以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進來。”我問道。

“最開始的時候,也曾走過幾次正門,可是村子裏仍然有許多癩蛤蟆追捧,她一出現,就被人追著,我想是不堪受擾吧。”劉聰替妻子推測著。

我道:“那她回來後,你也不問清楚嗎?”

“她總有借口,說自己根本就不在這間房裏,說自己在三樓看書,一會兒又說自己在二樓的臥室睡覺,後來又說她是在一個人打台球。

別墅太大,房間太多,這裏又沒有手機信號,打不成電話。家裏的傭人也少,我一個人找一圈,有可能我從左邊的樓梯上去,她從右邊的樓梯下去,就這樣會錯過,所以,如此多次,我都沒有察覺端倪。”劉聰解釋道。

房間多,為了上下方便,便左右兩側都造樓梯,這反倒給妻子消失提供了便利。

我道:“造這麽大的房子,有什麽好的,我看你這座別墅,已經成了藏汙納垢之所,有可能她就在這座房子裏跟別的男人苟且,而你就身在房子裏,卻還不知道。”

“哎!”劉聰無賴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為了討她歡心,再說,這田地也是她家的,她願意蓋這麽大。”

一邊說著,一邊尋找。既然蔣夏迎的眼睛可以出現在凸鏡中,那麽地下一定有通道!

我把雙人床抬起來,地麵的每一寸地板都挨個敲了敲,聽不到有一處空心的,最後不得已,把木質衣櫃挪開,才看到在牆的角落裏有一個圓形的痕跡。

痕跡很小,差不多跟小孩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