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腳步聲,急促而有力,由遠及近。
大隊人馬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神態威嚴的老者,穿著筆挺幹淨的中山裝,健步如飛,身後的族人個個人高馬大,壯碩如牛。
蔣族長盯著小和尚,朗聲道:“一個和尚,來我幽村,驚擾鄉民,所為何事?”
“交出蘇施主,我便會走!”小和尚看也不看蔣族長,使得他那副威嚴淩厲的神態倒是無處施展。
“據我所知,你所說的蘇施主,乃是這戶人家的兒媳婦,你要人,是何理由?”蔣族長仍舊用威嚴的聲音說道。
小和尚低著頭隻顧敲木魚,嘴上說道:“蘇施主遭到非人的虐待,先是被強迫跟死屍拜堂成親,後又下了邪咒,及至今日,我聽聞她淒厲的哀嚎,她定然在內中受苦,我乃佛陀,要助她脫離苦海!”
“你既是佛陀,就該無為,何以這般強求?我看你是助她掉入你的情海!”蔣族長說道。
族人將族長奉若神明,聽到此言,那些剛把邪心收斂的族人便又被帶動了惡念,紛紛開始附和,質問小和尚。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說助她脫離苦海,便是真的脫離苦海。”雖然心中有情,但不一定就要得到。
有時候,看著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隻要她過的幸福開心,自己也會跟著開心。這便足矣!
小和尚沒有仔細考慮過自己跟蘇夢藍的未來,隻想眼前先助她離開這個凶惡的地方。
“哦?你敢對天發誓,對佛祖發誓,你對她真的沒有感情存在?若是如此,我便將人交給你,又有何妨!”蔣族長振振說道。
小和尚一怔,退縮起來。
發誓,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就跟家常便飯一樣,早上發了誓,晚上就會忘記。可是小和尚是個修行之人,深信因果,知道誓言絕不能亂發。
“哼,口是心非的死禿驢,這也配稱為出家人?根本就是個六根不淨的惡僧!來啊,把他攆出村子!”蔣族長怒罵道。
幾個大漢上前來按住小和尚的肩膀,打算將其抬起來,強行架出去。
小和尚身子一扭,避開一個大漢的手,借助身子的力道猛地撞另一個,一眨眼將靠近的兩個大漢打翻在地。同時身子一跳,雙腳分別朝前後一題,命中另外兩個大漢的腦袋,把這兩人踢得踉蹌倒地。
落地之時,擺開架勢,一副武僧的模樣。
今天這一架,是避免不了了,並且是對方先動的手,小和尚隻是還手防禦,沒有失理,一會兒辯論起來,也不會落了下風。
蔣族長大怒,道:“死禿驢,竟敢反抗,活得不耐煩了吧?”
“放了人,我自然會走!”小和尚朗聲道。
“好個禿驢,果然六根不淨,虧你還自詡佛陀,對女施主有情,也配稱為佛陀?動手傷人,也配稱佛陀?”蔣族長怒聲質問。
真要動手打人,眾目睽睽之下,總得要找個由頭,得要讓所有的人覺得自己有理,那樣才不會失了族長的威嚴。
否則就會落下一個欺男霸女的惡棍名聲。
“佛若無情,何以成佛?佛因有情,乃修成佛!”小和尚雙手合十,恭敬禮佛。
“佛陀之情,涉及男女?爾非真佛,實乃惡魔!”蔣族長手一指,不怒自威!
“老施主,你心魔熾盛,惡念太多,你才是真正的惡魔。不如早日放下屠刀,皈依我佛……”
“放肆,給我打!”蔣族長被激怒,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和尚竟然用佛經來教訓自己,在幽村自己可是天,活了大半輩子,何曾受過這種屈辱,一時間便沒忍住衝動之心。
蔣家族人衝上前來,十幾個大漢手持長棍,跟小和尚過招,小和尚武藝高強,一根長棍耍的人眼花繚亂,使人看不清楚他的出招路數。而幽村是個封閉的小村落,村裏的人少於外界接觸,所修習的武功也都是從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一些古拳譜,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