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這條路?”司機對今天這個沒有說明目的地的軍人乘客感到有點不耐煩,哪有打的不說清楚地點的呢?

“對,沿著這條路行駛就對了,別開太快。”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淩天翔一直緊盯著前麵那輛掛政府牌照的黑色“勝利”轎車。

克拉瑪依東路,朝水磨溝公園的方向上,一輛黑色的“勝利”牌轎車在車流中疾馳著。轎車上有五個人,其中三人穿著軍裝,後排位置上,被兩名軍人夾在中間的就是失魂落魄的羅處長。在轎車後麵不遠處,淩天翔正坐在一輛同向行駛的出租車內。

“老兄,你總得告訴我去哪吧?”

“羅嗦那麽多幹什麽?”淩天翔也對這個多話的司機有點惱火,他掏出了兩張百元大鈔。“照著我的意思開就行了,別的與你沒有關係。”

見到錢,司機自然就想通了,兩百元,足夠他開著車在市區裏繞上一圈了。

“勝利”轎車一直駛上了溫泉西路,然後向南轉上了水磨溝路,在駛上青年路之後,轉上了五星路,最後在陝西大廈對麵的一條胡同裏停了下來。實際上,“勝利”轎車繞了個大彎子,完全可以在克拉瑪依東路就向右轉。

“別停下,繼續向前開。”淩天翔暗笑了一下,對方明顯是在設法弄清楚有沒有人在後麵跟蹤。

在“雪豹”大隊接受訓練的時候,因為考慮到今後有可能在城市裏執行作戰行動,所以淩天翔他們接受過跟蹤與反跟蹤訓練。當他發現對方在繞***的時候,就讓出租車司機放慢了速度,以避免被發現。

“勝利”轎車駛進了一片別墅區,淩天翔讓司機把車停在了新疆紡織學院旁邊的一條胡同裏,這才下了車。

“老兄,這點錢恐怕不夠吧?”

“還不夠?”淩天翔咬了咬牙,又給了司機100元,他不想在這點小事上耽擱時間。

拿到錢的司機立即就將出租車開走了,半個小時不到,就賺了300元,在他眼裏,淩天翔就是一個才從部隊出來的大傻蛋。

沿著五星路向回走了幾百米,淩天翔就發現,別墅區大門口的門衛明顯不是普通的保安,看樣子就是一名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另外,在別墅區院牆上還有不少的監控器。很明顯,這不是一片普通的別墅區,住在裏麵的肯定都是重要的大員。

繞著別墅區轉了半圈後,淩天翔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裏停了下來,同時仔細的觀察著附近三個監控攝像機的運轉規律。十分鍾後,淩天翔就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監視的死角,大概每過兩分鍾的樣子,就有十秒鍾左右的時間,三部攝像機都不會對準個牆角。圍牆大概有兩米半高,一般人不可能在十秒鍾之內翻過去,而對淩天翔來說,十秒鍾的時間已經很充足了。

摸清楚了規律後,淩天翔耐心的等了一陣,在三部攝像機全都朝向別的方向時,淩天翔迅速的從藏身的地方衝了出來,在到達圍牆跟前的時候,左腳蹬在了圍牆上,接著身體高高躍起,雙手迅速攀住圍牆的頂部,猛一用力,身體就翻過了圍牆,在觸地的一瞬間,淩天翔順勢滾到了前麵的花台後麵。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花的時間隻有5秒鍾而已。

別墅區的麵積並不是很大,隻有十多棟別墅,每棟別墅都有單獨的花園,而且中間的間隔距離大概在十五米左右。別墅分成了三種,最大的占地麵積大概在250平方米左右,上下三層,最小的占地麵積也超過了150平方米,上下兩層。另外,別墅區內還有幾隊巡邏的保安,很明顯,這些保安也不是普通人,全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

淩天翔趴在花台的陰影裏麵,仔細的留意著保安的巡邏路線,計算經過的時間。同時,他還在尋找著那輛黑色的“勝利”轎車。可他很快就發現,幾乎每家人外麵都停了一輛黑色的“勝利”牌轎車。而且看不清那些轎車的車牌,可這也讓淩天翔感到有點頭痛。要在十幾棟別墅裏找到目標,這可不比在一個龐大的軍營裏尋找敵軍的指揮官容易多少。

怎麽辦?是挨家挨戶去找,還是抓一個“舌頭”來問下情況?淩天翔有點猶豫了,畢竟這不是在敵人的營地裏作戰,這是在自己國家行動,那些保安都是軍人,嚴格的來說,也是淩天翔的戰友,他不能像對付敵人那樣對付那些保安,自然就不能下狠手了。可是,挨著去搜查,這不但費時,而且還很危險。

很快,淩天翔就注意到,在別墅區內巡邏的四隊保安的路線都是經過了精心設計的,也許外行看不出什麽問題來,可是淩天翔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而且那些保安很有可能都是特種兵,至少也不會比特種兵差到哪裏去。

想了一下後,淩天翔也覺得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住在別墅區的都是高級幹部,而且基本上都是將領,以及情報部門的高官,這些人的身份都極為保密,且安全工作肯定要做到位,保安工作自然不能有半點的疏忽了,就算抽調正規軍來執行警衛任務,這也不算什麽希奇的事情。

想到這,淩天翔也有點猶豫了,如果貿然衝出去的話,他無法保證在不傷害那些保安的情況下找到目標,可同時,他又不想與這些軍人真正的幹上一場。要不要先撤出去,再想別的辦法?

就在淩天翔猶豫著是否要撤退的時候,一輛轎車從大門方向駛了進來。那輛轎車最後停在了一棟占地大概200平方米,有兩層樓的別墅外。淩天翔也立即把目光投了過去。當他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那個人時,立即就暗笑了起來。真是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竟然有人主動給淩天翔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