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讓袁德良去吃苦的心情,淩天翔在島上休息了一個名曰休息,實際上就是與普通隊員一起訓練,一起生活而已。期間,淩天翔曾經想回上海一趟,可最後還是放棄了,在他看來,現在還不是回去找艾米的時候。

雖然袁德良很少參與軍團的管理工作,但是他的能力仍然是非常強的。淩天翔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袁德良在處理軍團事務方麵的能力,畢竟他老子是共和國數一數二的大商人,就算沒有跟他老子學到多少本事,也至少遺傳了他老子的一些優良基因。

要拿出一份軍團未來的發展報告,一個月的時間絕對不算長,甚至是很倉促的,可袁德良不僅拿出了這份報告,而且還不是一份簡單的報告。為此,淩天翔還專門去詢問了連豫泯,雖然連豫泯多多少少會把功勞推到袁德良的身上,但是淩天翔也相信,在這份報告中,連豫泯的貢獻應該是次要的,袁德良才是報告的主要撰寫人。

為了讓盡可能多的人知道未來軍團的發展方向,同時也算是對袁德良的重視,淩天翔把顧衛民、甘寧軍、肖遙、魏湘等人都叫了回來,專門開了一個會議,而袁德良就是這次會議的主持人,並且兼任主要的講解員。

“雖然,現在軍團的業務已經擴大到了三大洲,五個國家,但是比起‘雷神之錘’這類老牌雇傭軍來說,我們的業務範圍仍然非常狹窄。”袁德良地開場白也與眾不同。大概是想讓更多人重視現在軍團的處境吧。“這是我做的一份詳細的調查。‘雷神之錘’軍團在全世界除了南極洲之外的六大洲都有業務,其足跡與影響力遍布87國家,每年僅正規收入就超過40億歐元,是我們4。另外,‘北風之神’軍團4洲,48國家有業務,其每年的正規收入達到了28億,差不多是我們的3。|合支持地‘愷撒軍團’。英國地老牌雇傭軍‘國王之劍’軍團。甚至連澳大利亞暗中支持的‘新大陸’軍團都超過了我們。如果以綜合實力而論的話,我們在雇傭軍中最多隻能排第五位。從綜合勢力的相對差距來看,我們最多是‘雷神之錘’的三分之一,‘北風之神’的二分之一,如果看絕對差距的話,那就更加巨大了。”

袁德良地這番開場白確實起到了不錯的效果,原先還有點不太重視這些問題的幾個人都露出了極為嚴肅的表情。顧衛民等人的神色甚至有點嚴峻。

“如果分析透徹一點的話,我們成功依靠的主要還是國家的支持。雖然我不否認,其他那些王牌雇傭軍也都得到了國家地支持,但是相對而言,我們對國家地依賴性更重,另外,我們是在被動的保護國家利益,而沒有主動的去為國家創造利益。”袁德良繼續拋出了他那“危言聳聽”般地理論。“比如。我們現在有一半的收入是來自伊拉克,而這是我們從國家那拿到的好處。相反,一些王牌雇傭軍卻能夠在行動中為國家帶來好處。比如。美國在非洲大陸的主要活動都是由‘雷神之錘’軍團創造的,同時,俄羅斯在巴爾幹地區的影響力也主要是依靠‘北風之神’軍團。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要想繼續發展,要想繼續為共和國服務的話,那我們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主動去為共和國創造利益,而不是被動的執行任務,更不是跟在國家身後獲得好處。”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甘寧軍這個急性子第一個就開口問了出來。

“方法很多,而最主要的還是開拓市場,其次就是開辟更多的‘服務’手段。”袁德良朝坐在電腦前的張祖德點了點頭,隨即一副畫麵就出現在了大屏幕上。“這是我們做的第二份調查。正如同我們在幾年前所預料的一樣,隨著美國失去了世界霸主的地位,多極化國際秩序的形成,在短期內,至少是在20年之內,世界局勢將更加動蕩期,是美國衰落,並且逐步退縮的過程,同時,也是其他新興強國擴大生存空間,爭奪生存空間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國際衝突必然會增多,雖然大國之間爆發衝突與全麵戰爭的可能性降低了很多,但是小國,以及地區強國之間的衝突與戰爭幾率卻提高了很多。這正是我們發展的空間,同樣的,這也是我們捍衛國家利益的地方。”

“具體來說的話,我們又給怎麽辦?”連一向沉著穩重的顧衛民都問了出來。

“首先,我們需要擴大市場,即著手介入一些與共和國利益有關的地區衝突,代表共和國去捍衛國家利益,而這也是軍團的宗旨之一。不過,相對而言,這類業務的利潤都不會太高,就拿我們在伊拉克與塞拉利昂的行動來說,雖然收入不錯,但是我們的支出也同樣巨大。另外,並不是所有國家都像伊拉克一樣擁有石油,或者是像塞拉利昂一樣擁有豐富的鑽石與黃金礦藏。而且,世界上發生地區戰爭與衝突的地點都是比較貧窮的,都是比較落後的,所以,要想在這些地點獲得足夠的利潤,甚至是避免做虧本買賣並不容易。可是,從捍衛國家利益來看,就算是虧本,我們也應該做。”

“那麽,靠什麽來維持軍團的正常運作呢?”肖遙微微皺了下眉毛,“如果我們隻做虧本買賣的話,那我們今後就應該去找共和國為我們的行動買單了。”

眾人立即就笑了起來,可都笑得有點尷尬。

“我們當然不能找國家要錢,說直接點。我們去要了,國家也不見得會給。”袁德良勉強的笑了一下,“要想賺錢地話,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開辟更多的市場,不僅僅隻是作戰爭的代言人。”

“那做什麽?”蕭慶國也是個急性子,見到袁德良說了半天還沒有落到關鍵上,他早就忍不住了。

“可

有很多。”袁德良仍然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他置上的機會可不多呢。“比如。我們可以幫助某些有野心的人搞政變。當然。開價絕不能太底。又比如,我們可以向某些處於衝突中地國家兜售重要情報,相信收入也會很不錯。我們甚至可以幫助某些人去完成暗殺任務,相信一個重要目標地腦袋至少也要值幾百上千萬吧。同樣地,我們還可以幫助某些政府去對付叛黨,就如同我們在塞拉利昂做的一樣。不過嘛,我覺得最有前途的不是做這些。而是做戰爭販子,說直接一點,就是兜售軍火!”

“什麽?”一直沉住氣的淩天翔立即問了出來。

其他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主要是很多人並不相信這能夠賺到大錢,至少在塞拉利昂賣的軍火就幾乎沒有賺到錢,甚至還差點虧本。

“我說的不是那種賣槍支、彈yao的低級軍火。”袁德良再次開口,“軍火買賣也要分成好幾種,以前我們做地都是最基本的。甚至可以說是最低級的軍火買賣。真正要賺錢。而且是賺大錢,那我們就得賣一些特別的軍火。”

“比如……”淩天翔提醒了一下有點激動的袁德良。

袁德良朝張祖德又點了點頭,隨即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幅新的畫麵。一艘才被導彈襲擊的戰艦。

“這是一張幾年前的照片了,這艘戰艦是以色列海軍地護衛艦,相信,大家都應該知道這艘戰艦是被什麽導彈襲擊地。”袁德良走到了屏幕前,“當初,誰都不相信,一支遊擊隊竟然能夠用反艦導彈擊傷以色列海軍最先進的護衛艦,可他們確實做到了。我們關心的不是這枚導彈地性能,而是這枚導彈的來曆,以及是誰在控製這枚導彈。”

這時候,也沒有人再繼續嘲笑袁德良了。

“一枚導彈在國際軍火市場上也許值不了多少錢。就拿這枚反艦導彈來說,帶上發射係統,也不過就100美元而已。可是,在某些特殊的地區,特殊的時間段,這枚導彈的價值就將高得多,特別是對那些有需要,可又沒有渠道的國家來說,也許他們舍得花上5,甚至是價格來購買軍火,不然的話,美國人怎麽會弄出200美元買8常規潛艇的笑話呢?”袁德良走到了長條會議桌前,“我們要做的就是這樣的軍火買賣,把一些特殊的軍火,在特定的時間賣到特別的地點去,那我們就能夠賺到正常的5,甚至10的利潤。”

“好吧,有誰需要呢?”淩天翔也不開玩笑了。

“很多,現在就有一個,阿根廷。”袁德良又讓張祖德換了一幅畫麵,“現在距離上一次馬島戰爭已經30年了,這30來,馬島主權的歸屬問題一直懸而未決,阿根廷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對馬島主權的要求。3年來,阿根廷一直受到了美國的限製,所以一直沒有實力去收複馬島,而現在不同了,美國已經衰落,其在南美洲的影響力已經大大降低,不說阿根廷,就連巴西都在謀求地區霸權。也就是說,阿根廷已經認為收複馬島的時機已經成熟,可問題是,現在阿根廷沒有足夠的軍事實力,所以他對武器裝備的需要遠高於一般的國家。”

“那麽,我們不可能賣一般的武器給阿根廷吧?”淩天翔提了一個問題出來。

“這是當然,阿根廷自己就可以生產槍支這類的武器。”

“那麽,我們怎麽去搞到阿根廷所需要的戰機、坦克、戰艦、潛艇、導彈這些尖端武器呢?”

“這個問題並不難。”袁德良並沒有被難倒,“正規軍火貿易與我們無關,共和國自己在做,可問題是,有很多武器是共和國不能出口給阿根廷的,比如一些先進的導彈,而導致共和國不能出口給阿根廷的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還是外交與國際政治上受到的限製。不過,阿根廷卻需要這類武器,因此我們可以利用黑市走私的方式向阿根廷提供這類武器裝備。”

“可問題是,如果共和國的這類武器裝備落入了阿根廷的手裏,那麽最終仍然有人知道是共和國在裏麵搞的鬼,而你賣給阿根廷的武器裝備也肯定是從共和國手裏購買的吧?”

“當然不是。”袁德良似乎早就有所準備,“共和國不能賣給阿根廷,但是能夠賣給別的國家,比如伊朗。而現在,國際社會對伊朗是沒有多少辦法的,特別是在伊朗與共和國簽訂了國家間能源買賣協議之後,就更拿伊朗沒有辦法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從伊朗搞到這些武器裝備,然後再轉手賣給阿根廷?”淩天翔微微著了下眉毛。

“正是如此,到時候就算有人抓到把柄,也會把矛頭對準伊朗。而現在伊朗已經受到不少的指責了,多一項也沒有什麽關係。再說了,伊朗一直有對外輸出武器的傳統,不然的話,黎巴嫩真主黨哪來的那麽多先進的武器裝備?同樣的,隻要這些武器是從伊朗流出來的,那就與共和國無關,畢竟武器已經賣給了伊朗,而伊朗要怎麽使用,這是伊朗的自由,隻要沒有侵犯共和國的知識產權就行。同樣的,出售是通過走私的方式完成的,到時候伊朗都可以推得一幹二淨,最多就是落一個看管軍火不嚴的臭名聲而已。”

淩天翔摸了摸下巴,然後用目光征求了其他幾人的意見。甘寧軍、肖遙與蕭慶國都沒有表態,顧衛民則是微微點了點頭,認為這套辦法應該可行。淩天翔沒有去征求連豫泯的意見,畢竟這是連豫泯與袁德良一同完成的報告,連豫泯對這個升級版的軍火貿易計劃早就知情了。見到沒有人反對,淩天翔也做出了決定,剩下的,就應該是怎麽去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