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準備工作足足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包括羅貴勇對情分析,並且確定行動地點,肖遙的人負責對行動地點的偵察與監視,還有張祖德這邊的準備工作。因為這次並不急著趕時間,所以準備工作都做得相當的精細,也都花了不少的時間。
行動開始的前一天,淩天翔讓袁德良去東京的早稻田大學雇傭了十多個年輕美貌的女大學生,然後帶上了除了需要留在公司裏繼續裝模作樣的隊員之外的十多個人一起去了富士山北麵一個叫河口湖的小鎮。
小鎮隻有幾千居民,其中一半的居民都以經營溫泉旅館為生,是日本比較有名的溫泉旅遊勝地。日本的溫泉本來就非常出名,而且絕大部分日本人都喜歡泡溫泉。隻是,這幾年日本的經濟不太景氣,所以到河口湖來泡溫泉的人少了很多。當然,最重要的是,小鎮上有一家銀行,而且還是第一勸業銀行開辦的營業點。當初,這裏遊客眾多的時候,這家銀行的生意很不錯。也正是如此,這是少數幾個開設在小鎮上,同時又聯到了銀行網絡上的營業點。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在淩天翔的安排下,袁德良去選了一家就在銀行斜對麵的溫泉旅館。見到一下來了十多位客人,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很有錢的客人,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每個可人都帶上一個貌美如花的援助交際地大學生呢?老板也就格外的熱情了,這幾年裏。這家旅館還沒有一次性接待過這麽多的客人呢。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深冬,但是經濟似乎比冬天還要寒冷,整個小鎮上的遊客也不到100人,而袁德良選的這家旅館,在他們到來之前,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要包下所有的房間。”
“當然,我們的老板不希望有其他人住在這裏。”袁德良做出了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經過幾個月地鍛煉。他地日語已經說得相當地地道了。“要多少錢。我們一起給。你可以出去掛上客滿的牌子了。”
“是,是!”老板點頭哈腰的跑了上去,別說是在這個鬼年成裏,就算是在以往遊客比較多的時候,他這家旅館也難以達到滿客的程度呢。
見到老板將那塊爬滿了灰塵的牌子掛在了門外,袁德良這才招呼著隊員們各自去挑房間,而此時。淩天翔已經去換上了一套幹淨的睡衣,準備去後麵地溫泉池。
日本的大部分溫泉都有一個特點,即男女不分,所有人都在一個大的池子裏麵。雖然淩天翔有點不習慣這種風俗,但是他仍然得讚歎日本的溫泉資源。日本的冬天非常寒冷,溫泉算是上天給生活在這座貧瘠島嶼上的日本人的一點安慰吧。日本人泡溫泉的曆史有多久,這個沒有人去研究,發展到現在。日本地溫泉已經不僅僅是旅遊。也不僅僅隻是普通地服務行業了。可以說,在日本人的手裏,溫泉這個並不希奇的東西。可以轉變成很多讓人意料不到地事務。
因為有淩天翔在場,那些平時就跟著袁德良混銀座,玩日本女大學生的隊員一時半會還放不開。不多時,淩天翔也發現了自己的尷尬位置。想到這次出來本來就是度假的,最多不過看看熱鬧,沒有必要讓隊員們都感到有多緊張,所以他就離開了溫泉池,去了側麵的竹林,讓老板娘給他泡了一壺茶送過來。
“怎麽,心情不好?”袁德良也跟了過來。“還是我給你找的那個小妞不漂亮?得了,她肯定比不上艾米,不過也算是早稻田大學的校花了。”
淩天翔笑著搖了搖頭,朝一直跪在旁邊竹地板上的那個女大學生看了一眼。
“要不,我派人回去再給你找一個更好點的來。”
“沒必要,你們盡情的玩吧。”淩天翔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將那個幾乎快要爬到地上的女大學生趕走了。
袁德良也搬了根凳子過來,坐在了淩天翔的旁邊。來了日本這麽久,他的日語都進步了不少,可就是沒有學會日本人那樣,跪在榻榻米上。
“晚上玩夠了,明天一早,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來,明白嗎?”
“放心吧,早就打了招呼,這些兄弟跟則我們幹了幾年,都有分寸的。”
淩天翔沒有再多說什麽,雖然隻是來看熱鬧的,但是他也不想惹上麻煩。
當天晚上,淩天翔沒有讓那個日本女人陪他睡覺,主要是他覺得那個女的身上有股異味。第二天一早,他最先起床,其他隊員也都陸續爬了起來。因為這次是來“觀光”的,所以每個人都隻帶了手槍,沒有帶其他的槍械。
吃過早飯,淩天翔就以“觀光”為名,帶著一群人去周遊這個巴掌大點的小鎮。
九點過,一群人剛進了一家具有日本風味的茶館裏的時候,一輛運鈔車就來到了銀行外。淩天翔選擇了二樓靠窗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銀行的正門,袁德良坐在他的對麵,其他的人也都兩個一起,坐滿了幾張桌子,而那些他們帶來的援助交際花則都依偎在一旁,茶館的老板帶著服務員很是熱情的給這些拿得出錢的客人介紹日本的茶道,並且卯足了勁展示他們的茶道功夫。
一盞茶的功夫,那輛運鈔車就開走了。隨即,三輛顯得有點破舊的豐田轎車就來到了小鎮上,直接停在了銀行的大門外。此時,小鎮上的大部分居民都在家裏,除了淩天翔他們之外的那些遊客也都在旅館裏麵,沒有幾個人注意到突然出現的那三輛轎車,更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從車上衝下來的那些用黑色頭罩蒙著臉,手裏拿著各種槍械地匪徒。直到一陣清脆的槍聲響起。這才驚醒了小鎮上的人。
淩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這肯定是那個脾氣不好的隊員在開火,有必要這麽快就暴露自己的身份嗎?袁德良則苦笑了一下,這夥隊員是仗打得太多了,把搶銀行的勾當當作
作戰。
還好,小鎮上隻有一間很小的警察局,4巡警,而且都隻配了左輪手槍。沒有自動武器。更沒有特警部隊。不過。翔還真得佩服日本警察的敬業精神,槍聲響起不到2鍾,第一批兩名警察就到了銀行大門外,而迎接他們地是幾支霰彈槍裏射出來地密集彈雨,兩名警察連拔槍地機會都沒有就倒在了血泊裏麵。隨即,另外兩個警察也趕到了。這次,其中一個警察的反應要快一點點。在霰彈槍開火之前就躲到了豐田車的側麵,而他的搭檔卻沒有那麽幸運。不過,這個警察也僅僅多活了十秒鍾而已,一名從銀行裏衝出來的匪徒就用霰彈槍轟爆了他的腦袋。
“報警信號已經發出去了。”袁德良拍了拍左側的耳朵,裏麵塞著一個微型耳機,接著,他又看了眼手表。“警察從富士吉田趕來地話,需要大概半個小時。加上調動警力。總共需要40鍾的時間。”
淩天翔點了點頭,他也從耳機裏聽到了張祖德發來的報告。那個最後被幹掉的警察在死前就已經發出了報警信號。按照羅貴勇提供的情報,距離這裏最近的特警部隊就在富士吉田。不過也隻是一支小部隊而已。
銀行裏麵不時傳來幾聲槍響,此時小鎮上的所有人都躲在了家裏,就連茶館裏的老板與服務員都嚇得躲了起來,那些遊客更是不知了去向。大概,也就隻有淩天翔他們還能夠穩坐著喝茶。過了幾分鍾,大概是感覺到匪徒沒有離開銀行地企圖,以及職業道德地驅使,茶館老板首先恢複了鎮定,並且去把所有的服務員都鼓動了起來,讓他們繼續為客人表演茶道手藝。而之前那十幾個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女大學生也慢慢恢複了正常。
見到周圍地情況,淩天翔覺得有點好笑。他們這種看熱鬧的態度盡然傳染給了其他的人。不過這也好,至少沒有人因為慌張而到大街上亂竄,到時候吃了槍子,可沒有人負責。
按理說,搶劫一家小鎮上的銀行,也就最多幾分鍾的事情而已。這樣的營業點是沒有金庫的,而且匪徒手裏有“重武器”,很容易衝進去,然後帶上不多的現金離開。可是,這夥匪徒卻在銀行裏呆了近鍾的時間。
幾個身上扛著裝滿了鈔票的麻袋的匪徒衝出來之後,直接上了轎車。最後一名匪徒還端起了手裏的機關槍,朝四周胡亂掃射了一通,好幾發子彈就朝淩天翔所在的茶樓飛了過來。
“操***,那個瘋子……”
淩天翔與袁德良都趴到了地板上,其他隊員的反應也很快,不過讓他們感到最驚訝的是,茶樓的老板,那些服務員,還有援助交際花的動作一點都不比他們慢,看樣子,日本人也不是不怕死的。
發泄完了的匪徒揚長而去,根本就沒有人敢追擊。當淩天翔與袁德良爬起來的時候,那三輛豐田車已經離開了小鎮。直到外麵傳來了警笛的聲響時,茶樓的老板才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戰戰兢兢的走到了窗戶邊,看到警察到來之後,這才拍了拍胸口,長出了口氣,而那些已經被徹底嚇破了膽的服務員與援助交際花更是渾身哆嗦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等到警察封鎖了銀行,淩天翔他們才離開了茶樓,回到了旅館。不多時,一個日語說得最地道的隊員把打探到的消息送了回來。
除了四名警察之外,銀行裏的三名員工被害,800日元的現金被劫走,劫匪破壞了銀行裏的很多設備,警察還找到了一個沒有引爆的爆炸裝置。相對來說,除了有7遇害之外,銀行的損失並不是很大。
晚上,幾名刑警來詢問了淩天翔他們,因為有旅店老板、茶樓老板,以及服務員作證,所以警察並沒有為難淩天翔這夥拿著護照的外籍人士。又過了一個晚上之後,淩天翔他們才離慢條斯理的開了小鎮,返回了東京。
回到宿舍的時候,淩天翔就看到了堆放在桌子上的那堆鈔票。
“都是搶回來的,肖遙他們一分都沒有要。”
“讓兄弟們拿去用吧,這錢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意義。”淩天翔還真看不起那800日元。“另外,肖遙他們沒事吧?”
羅貴勇點了點頭。“都回來了,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人跟蹤他們,三輛車都已經丟到河裏去了,其他的所有物品都處理掉了。”
“那就好,張祖德那邊呢?”淩天翔並不為肖遙他們擔心。
“程序已經植入了銀行的網絡裏麵,大概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夠發作。”羅貴勇一邊說著,一邊聳了下肩膀,“現在張祖德已經去了倉庫,他們的設備主要都在那邊。另外,我派肖遙過去保護他們。”
這明顯就是派肖遙過去監視張祖德那夥人,羅貴勇沒有直接說,淩天翔也就沒有把這層窗戶紙點破。
“另外,日本警方也在調查。不過,這幾年,類似的搶劫案在日本並不少,我聽肖遙講過整個行動的前後過程,他們做得都不錯,日本警察多半會將這歸為普通的搶劫案,調查會持續一段時間,但不會太久,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希望如此吧,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羅貴勇點了點頭。“至少一個星期,如果運氣不大好的話,恐怕要等上好幾個月。”
“希望不會讓我們等太久,我晚上到倉庫那邊去看看,你跟阿良一起準備下一步的行動吧。”
說完,淩天翔就去睡覺了,這兩天,他一直沒有休息好。想到又要等上一段時間,這讓他有點不耐煩,可他知道,等待是必須的,為了保險起見,就得有耐心,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應該采納羅貴勇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