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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到半個月,趙哲俊就帶著科馬迪的“傳家之寶”回到了共和國的首都。連豫泯也趕了過來,而且還請來了國內最知名的鑽石鑒定專家。在連豫泯與袁德良陪著那名專家去鑒定鑽石的時候,淩天翔把趙哲俊叫進了書房裏麵。
“這枚鑽石至少有80克拉,而且是很罕見的彩鑽,淡黃很均勻。我已經找人看過了,不打磨的價值都在5000萬美元以上,如經過打磨加工的話,價值肯定接近7000美元了。
淩天翔點了點頭,7000萬美元就相C歐元,已經是一筆不錯的買賣了。
“另外……”
淩天翔壓了壓手,沒有讓趙哲俊繼續說下去,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談論鑽石的事情,那是專家的工作。“老趙,你對科馬迪有多少了解?”
“這個……”趙哲俊稍微停頓了一下,“這麽說吧,跟你們以前在緬甸認識的那些軍閥完全一樣。”
淩天翔立即就笑了起來。趙哲俊這個比喻是挺恰當的,塞拉利昂與緬甸都是窮國,而且都是戰亂頻發的窮國。在這些國家,軍隊就是一切,武裝力量決定政治地位。科馬迪能夠成為塞拉利昂的政府軍總司令,或者說是頭號軍閥,那就肯定有很大地權力**。而且有很厲害的手腕。另外,他在軍隊中的地位是肯定有保證的。
“不過嘛,這個人有一個缺點。”趙哲俊摸了摸眉角,“過於吝嗇。”
“什麽意思?”淩天翔把煙盒拋了過去。
趙哲俊點上煙後,說道:“科馬迪本來就出身在軍人世家,其祖父。父親都是塞拉利昂軍隊裏的實權人物,他還有兩個弟弟,現在也都是將軍了。按理說,科馬迪完全有能力擊敗叛軍的,可是現在卻搞成了這個樣子。說白了,就是太吝嗇,不知道體恤下屬,而且獎賞不公。”
淩天翔眉頭緊鎖。聽到趙哲俊地分析,他的心也懸了起來。
“你準備在他身上投資?”
淩天翔點了點頭,他之前確實準備把賭注押在科馬迪的身上,可是現在看來,這筆賭注的風險太大了。
“我覺得你應該再考慮一下。”趙哲俊遲疑了一下,說道,“聽說,科馬迪手裏還有好幾枚極品鑽石,其中有一枚重量超過了100克拉,色澤度絕佳的粉鑽。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是按照最保守的估計,現在科馬迪手裏的鑽石至少價值5美元,如果製作成鑽石飾品的話,其價值還有可能翻一倍。可是,他卻沒有拿這些鑽石來組建軍隊,沒有用來犒勞自己地手下。如果他早點把這些鑽石換成武器的話。恐怕塞拉利昂的叛軍早就被被擊敗了。”
“也就是說,他也不打算用這些鑽石與我們換軍火?”
趙哲俊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他有所準備的話,在達累斯薩拉姆的時候就已經答應了下來,不然,為什麽要拖拖拉拉的?”
淩天翔冷笑了一下,顯然,科馬迪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同時。淩天翔也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幫助他奪取了塞拉利昂的政權,擊敗了所有的叛軍地話,那麽科馬迪很有可能反咬一口,到時候。投資就將徹底失敗。顯然,淩天翔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做虧本買賣,更不會容許別人從自己的腰包裏搶錢。
“那兩股叛軍的情況怎麽樣?”
“你準備支持叛軍?”
淩天翔沒有開口,說白了,在他看來,叛軍本身就沒有多少價值,他隻是想知道叛軍的具體情況。
趙哲俊也沒有再多問,將塞拉利昂的大概情況說了出來。
首先出現地是現在叛軍在北部省的塞社陣營,其全稱是塞拉利昂社會民主主義陣營,其領袖是前塞拉利昂北部省軍區司令官圖圖阿姆上將。現在,這股叛軍大概有5兵力,主力是前北部省的駐軍。因為在內陸地區,且鄰近幾內亞,因此該股勢力一直得到了幾內亞的暗中支持。最重要的是,北部省有著塞拉利昂最重要的幾個鑽石礦,所以圖圖阿姆一直在利用開采出來的鑽石擴軍,其實力已經超過了科馬迪。
其次出現的就是東部省地民塞戰線,其全稱是民主塞拉利昂戰線。領導這股叛軍的是前塞拉利昂陸軍參謀長賈圖巴爾中將。當初科馬迪想鏟除賈圖巴爾,結果卻慢了一步,讓賈圖巴爾逃到了東部省,並且糾集起了自己的武裝力量。現在賈圖巴爾手下名義上有12個師,實際上的總兵力大概隻4人左右。不過,這支部隊地裝備卻是最精良的,而且與利比裏亞保持著密切的關係。
“換句話說,這兩支叛軍的統帥以前也是塞拉利昂政府軍的將領?”
趙哲俊點了點頭。“實際上,現在塞拉利昂的戰亂隻能怪科馬迪行事不穩。圖圖阿姆與賈圖巴爾都是他的政敵,而且兩人都握有軍權。科馬迪早就想除掉這兩個對手,結果卻因為組織不嚴密,行事不隱秘,結果讓他們給逃掉了,還糾集起了自己的武裝力量。如果當初科馬迪做事穩當一點的話,那麽這兩人早就完蛋了,也就不可能爆發內戰,至少不會使政府軍處於極為被動的局麵。”
淩天翔摸了摸額頭,說白了,這兩個人也是軍閥,而且都有著根深蒂固的實力,真要對付他們的話,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想控製他們,更不可能。換句話說,不管是圖圖阿姆。還是賈圖巴爾都是另外一個科馬迪。
“如果要控製塞拉利昂地話,最好扶持一個有一定的根基,但是卻不足以控製整個塞拉利昂的新興將領。”趙哲俊也看出了淩天翔的意思。
“有合適的人選嗎?”淩天翔抬起了頭來。
“科馬迪的參謀長,現在塞拉利昂陸軍總參謀長拉塔亞少將。”
淩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他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拉塔亞是塞拉利
地新興將領,現在才38歲。”趙哲俊簡單的介紹了一況。“半年前。他還是科馬迪的副官,上校軍銜。後來在指揮羅蒂豐克的戰鬥中表現出色,被科馬迪提拔了起來,並且在兩個月前才出任陸軍總參謀長。此人的能力不錯,有野心,但是卻缺乏足夠的根基。”
“那他與科馬迪的關係怎麽樣?”淩天翔還是覺得不大穩妥,畢竟此人是由科馬迪提拔起來地。
“算不上親密,至少我認為如此。”趙哲俊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表麵上,拉塔亞是科馬迪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是拉塔亞並不是科馬迪的嫡係部下。他能夠成為科馬迪的副官,是塞拉利昂各派政治妥協的結果。另外拉塔亞確實有一定的能力,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在羅蒂豐克擋住圖圖阿姆的進攻。要知道,如果圖圖阿姆打下了羅蒂豐克的話,那麽就可以順勢拿下弗裏敦。可以說,科馬迪提拔拉塔亞也是不得已的,現在他需要有人來守住弗裏敦的大門。”
“也就是說。科馬迪實際上仍然在防著拉塔亞。”
“對,現在拉塔亞指揮地部隊是政府軍中裝備最差的。不過,拉塔亞這人很有一手。”趙哲俊思考了一下,“這麽說吧,拉塔亞沒有任何出國留學的經曆,他的所有經驗都是在戰爭中獲得的。從初級軍官到少將,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沒有依靠任何勢力地支持,他自己也沒有多少背景。同樣的,拉塔亞是塞拉利昂眾多將領中唯一一個希望盡快結束戰爭,並且恢複民主政治的將軍。這麽說吧,他是一個愛國將軍。”
“那他就不會與我們合作。”
“如果僅僅隻是支持他成為一方軍閥的話,那顯然不可能。”趙哲俊笑著說道。“但是,我們隻要能夠幫助他平定國內戰亂,使塞拉利昂恢複和平,並且幫助塞拉利昂走上和平發展的道路的話。那麽他肯定會支持我們。當然,要與他合作,我們就隻能走正規渠道,特別是在獲取塞拉利昂鑽石礦的開采權方麵,我們肯定隻能走正規的投資渠道。”
淩天翔微微點了點頭,走正規投資渠道並不是大地問題,當然,重點是拿到鑽石礦的開采權,並且獲得足夠多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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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與拉塔亞接觸一下。”
“暫時沒有這個必要。”淩天翔立即壓了壓手,說道,“現在要緊地是讓科馬迪與圖圖阿姆,賈圖巴爾廝殺,讓他們相互消耗實力,這樣,拉塔亞才有崛起的機會。當然,前提是,拉塔亞能夠活下來。”
“你的意思是……”
“你要盡快與圖圖阿姆,賈圖巴爾聯係上,最好不要親自出麵,找另外的人去聯係他們。表示我們可以向他們提供足夠多的軍火。”淩天翔冷笑了一下,“這樣一來,我們就支持他們三方互相消耗,隻要這三個軍閥的勢力下降了,那麽拉塔亞就有機會成為塞拉利昂最大的軍閥。”
“那麽,我們就更得提前讓拉塔亞做好準備,必須得與他取得聯係。”
淩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
“真的打起來,科馬迪必然讓拉塔亞去做炮灰。當然,拉塔亞也不是笨蛋,沒有足夠的實力,他不會輕易出擊。”
“這個,你可以在科馬迪那邊想點辦法。”淩天翔揉了揉太陽穴,“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現在我們要支持拉塔亞,讓他盡快獲得內戰的勝利,到時候再找個機會幹掉科馬迪,讓拉塔亞成為塞拉利昂軍隊的總司令。”
趙哲俊點了點頭,淩天翔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權力,他也不再說什麽了。
不多時,連豫泯與袁德良就來到了書房。
“這是我們現在見過的最好的黃鑽。”連豫泯將裝在一隻錦盒裏的鑽石放在了淩天翔的麵前。“總重量是81.275拉,打磨之後,至少還有60克拉左右。按照專家的建議,最好用來製作鑽石項鏈,加上適當的點綴之後,其價值至少在8000萬美元左|豪的話,拍賣價格肯定還會提高不少。”
淩天翔隻是瞟了眼那顆鑽石,卵型,色澤度非常好。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需要最好的鑽石加工人員,另外還需要采購一些其他的寶石。”連豫泯拿起了桌上的香煙,“另外,還得設法組織一次大規模的拍賣會。”
“這個,我們可以讓李明翰去做。”淩天翔合上了盒子,“既然我們手裏已經有了資本,我們就可以大肆炒作一番了。”
連豫泯點了點頭,隨即就點上了煙,一副很是愜意的樣子。
“老趙,你盡快回去與科馬迪取得聯係。告訴他,我們會在三個月之內,將2師的裝備送過去,而條件是,我們需要拿到一半的定金。”淩天翔又朝袁德良看了過去,“運送軍火的事情你親自負責,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趙哲俊與袁德良都點了點頭。
“連豫泯,我們明天就去找李明翰,把這件事情定下來。”淩天翔看了眼手表,“我們先去吃晚飯吧。對了,記得給那個專家一筆報酬,多給點。今後我們還需要他給我們做更多的鑒定工作呢。”
“放心吧,這些事早就安排下去了。如果我們要成立珠寶公司的話,可以請他來做我們的專業鑒定師。”
“這件事讓李明翰去處理,賣珠寶的事情與我們沒有關係。”
連豫泯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將珠寶的買賣與軍團劃清界線,這是保證珠寶買賣安全的必要手段。
當天晚上,淩天翔請客,幾個人海吃了一頓。對淩天翔來說,吃頓飯的錢根本就算不了什麽。趙哲俊達成夜間航班返回了非洲,而連豫泯也特意去拜訪了那名鑽石鑒定專家。淩天翔與袁德良則回家好好的睡了一覺,準備在天亮後就去找李明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