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不得不把帶隊返回亞西貝島的事情交付給了顧衛咐顧衛民回去後好好調教那些新加入的特種兵。然後他才與袁德良上了連豫泯的車。

“在緬甸的日子不好過吧?”連豫泯似乎考慮到兩人在緬甸吃了不少的苦頭,還專門準備了一瓶法國聖盧西莊園產的葡萄酒。

“是啊,比起你在後方來說,確實是苦日子!”袁德良貪婪的喝光了半杯葡萄酒,又將酒杯伸了過去。“不過嘛,你小子還是有點良心的。”

“大家做的工作不一樣,不過都是在為一個目標服務。”連豫泯仍然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樣子,給袁德良又倒上了半杯後,說道,“上次我把公司裏最近一些重大事情都向你們做了報告。今天來接你們,主要是肖遙的事情。”

“手術方案確定下來了?”淩天翔對酒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發現,自己從緬甸回來後,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太多的興趣。

“昨天剛剛確定,比較複雜,但是成功的機會很大,而且不但能使肖遙痊愈,甚至還能提高他的爆發力。”

“哦!?”袁德良立即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大清楚,對了……”連豫泯從公文包裏取出了一份資料。“這是院方給我的具體手術方案,你們看看吧。”

手術方案並不是很複雜。其基本方法是在肖遙受傷地骨頭上穿兩個窟窿,然後將肌穿過去,然後固定在骨頭的另外一側。整個手術隻需要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恢複期長達半年,甚至一年。而這麽長的恢複期是肯定值得的,康複之後。肖遙不但能夠完全恢複,而且其爆發力還將提高不少。

“問題是,以前有人做過這類手術嗎?”淩天翔對醫學也不是太懂,看得他有點茫然。

“有,而且有好幾個成功的先例。”

“失敗率有多高?”袁德良可不完全相信,說不定是幾百個人中成功了幾個呢。

“美國那邊地成功率是百分之百。”連豫泯稍微遲疑了一下,“我們這邊也算是百分之百吧,因為之前沒有人做過這類的手術。”

“你是說。以前隻有美國那邊做過這類手術?”袁德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連豫泯,又朝淩天翔看了過去。

“你的意思是,手術的難度不是很大?”淩天翔換了個問話的方式。

“手術隻需要進行一個小時,危險係數很低。”連豫泯也換了個方式回答,“設備也準備好了,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幾大軍區都派來了最好的外科醫生。手術方案反複論證了好幾次,就差做臨床試驗了。”

“那麽,肖遙就是臨床試驗的對象了?”

對袁德良這個問題,連豫泯隻能以聳肩地方式來回答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淩天翔也有點不敢確定。

連豫泯搖了搖頭。“這是現在找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那麽。有沒有聯係過肖遙的親人?”

連豫泯搖了搖頭,說道:“肖遙不讓我們去聯係他的親人,並且說,希望此事由你們做主。”

袁德良朝淩天翔看了過去。

“那我們直接去醫院吧。”

車隊一路上沒有停留,上了高速公路後不到兩個小時就進入了設在市區裏的軍區總醫院。淩天翔與袁德良親自去詢問了負責肖遙手術的主治醫生。在問清楚了情況之後,兩人又去找肖遙單獨談了一會。隻是因為肖遙還沒有完全康複,所以沒有談多久。

“現在怎麽辦?”袁德良點上了煙。

淩天翔在醫院的花園裏走了一陣,長出了口氣,說道:“沒有別的選擇地話,就算有一定的風險,也必須進行手術。”

“你決定了?”

淩天翔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再去問問肖遙的意思。”

兩人再次進入了住院部大樓,而此時肖遙已經服用了鎮痛藥物沉睡了過去。

“他說。如果你們決定了的話,就不需要詢問他的意見了。”連豫泯一直守在病房外麵。“要我去找王教授嗎?”

淩天翔長吸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再次找到那名教授級主任醫師後,淩天翔以肖遙親人的身份在手術單上簽了字。

“手術在明天上午進行。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做好這台手術地。”

“王教授,那就辛苦你們了,明天手術結束後,我會再次感謝你們的。”連豫泯搞攻關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晚上我會找另外幾位專家再次商討一下手術細節的。”

等到王教授走開後,淩天翔才對連豫泯說道:“去準備一下,手術完成後,好好感謝下那幾位教授。”

“這個我知道,已經安排下去了。”連豫泯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去吃點東西吧,你們以前來過廣州吧?”

“來過幾次,隻是停留的時間都很短。”

“那我帶你們去吃正宗的粵菜。”

“好啊,海鮮最好。”說到吃,袁德良就來了勁。在緬甸呆了幾個月,天天吃壓縮餅幹,軍用快餐,以及軍隊裏的夥食,已經讓他倒足了胃口。

上車之後,連豫泯給開車地那名隊員說了個地名,隨即轎車就離開了醫院。

“對了,委內瑞拉那邊的進展怎麽樣了?”淩天翔朝連豫泯問道。

“你是說培訓合作那件事?”坐在背靠司機位置上的連豫泯拿出了香煙。“基本上不用抱什麽希望了。雖然我找過委內瑞拉政府地幾個高官。希望能夠重新招標,但是‘北風之神’軍團有俄羅斯政府地暗中協助,而俄羅斯在委內瑞拉的影響力很大,就算重新招標,也就最多讓‘北風之神’降低要價,結果對我們仍然沒有什麽好處。”

淩天翔揉了揉額頭。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袁德良跟著就問了出來。

“努力爭取吧……”

“如果

標。我們獲勝的機會有多大?”淩天翔抬起了頭來。

“不到一成,反正機會渺茫。”

“那麽,就不用管了。盡快聯係上那幾個官員,不要再提重新招標的事。”

“為什麽?”這話是袁德良問出來地,“憑什麽現在就放棄?就算隻有一成的希望,那總比主動放棄好得多吧?”

“我知道,可有一點你們沒有想到。”淩天翔靠在了座椅上。“重新招標的話,‘北風之神’肯定會降低要價。到時候我們也會降低要價,而結果隻是為了不到一成的機會,這完全不值得。結果隻是‘北風之神’有所損失,而我們有好處嗎?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得罪‘北風之神’軍團。現在,我們已經惹上了‘雷神之錘’,如果再多一個敵人的話,那就更麻煩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們就不應該做。這次主動讓步,還能贏得‘北風之神’的好感。也許今後還有機會聯手對付別的雇傭軍。”

聽淩天翔說完,連豫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等下就聯係委內瑞拉那邊地官員……”

“現在就打電話吧。”淩天翔朝車內的衛星電話看了一眼。

連豫泯看了眼手表,委內瑞拉那邊應該正好是清晨,他就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天翔。你真決定放棄?”

見到電話已經接通,淩天翔壓了壓手,沒有急著回答袁德良的問題。

“已經聯係上了。”連豫泯放下了電話,“他們會去積極活動的,如果我們主動退出競爭的話,委總統也更容易做人。”

“這就對了,反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們最好別做。”淩天翔又揉了揉額頭。“豫泯。你知道周國輝將軍那邊的安排嗎?”

“你是說,給我們人手的事?”

“除了人手之外,周將軍還將幫我們建立一條軍火供應線。還有,現在蕭慶國正在緬甸那邊招募新的隊員。基地那邊的建設工作也在緊張進行之中。”淩天翔停頓了一下,“我決定繼續擴大規模。”

“你地意思是,除了擴招之外,還要擴大基地的規模?”

淩天翔點了點頭。“首先,我需要一份公司詳細的財務報表。其次,我要公司的詳細人力資源報表。最後,公司短期內的業務合同也要準備一份。這幾天我不會急著返回亞西貝島,會抓緊時間處理一下這方麵的事情。至於軍團該怎麽發展,以及能怎麽發展,我在了解了公司地具體經營情況後會做出一個詳細計劃的。”

“我明天一早就給你送來。”連豫泯立即答應了下來,他隻是總經理,而淩天翔是董事長。

“天翔,你不會想改行當商人吧?”袁德良很是不相信的看著淩天翔。

“當然不是,我跟你一樣,沒有當商人的那些本事,而且也沒那份心思。”淩天翔豎起了一根手指頭。“有一點我們都要明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次,我們與‘雷神之錘’軍團扛上了,他們能夠輕易的策劃政變,推翻一個國家的政府,雖然最終沒有能夠成功,但是原因不在他們身上,也不是因為我們更強大。比起‘雷神之錘’軍團,我們現在極為弱小,甚至可以說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上的。今後,我們還有那麽好的運氣,還能夠得到共和**隊地支援,還能夠在共和國的附近行動嗎?如果需要單獨麵對‘雷神之錘’這類軍團的打擊的話,那我們怎麽生存,我們怎麽去戰勝敵人?如果我們連自己地實力都不清楚,那又怎麽能夠戰勝敵人呢?”

連豫泯一邊聽一邊點頭。

“可是,有豫泯負責,這些事不需要我們來操心。”

淩天翔笑著搖了搖頭,對連豫泯問道:“你知道我們該怎麽發展嗎?”

“天翔,你就別拿我取笑了。我又沒上戰場,怎麽知道你們遇到的是什麽情況?”

“這就對了,隻有我們才真正體會到了敵人的強大,才真正感受到了敵人的厲害。”淩天翔的目光回到了袁德良身上,“豫泯負責處理公司的細節業務確實比我們厲害得多,可是在總體發展方向方麵,他沒有我們清楚。我們必須要盡快把軍團的發展方向確定下來,這樣,才能讓軍團在盡量短的時間內發展壯大,迎接新的挑戰。”

袁德良聳了下肩膀,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豫泯,你抓緊處理一下。另外,盡快安排顧衛民、甘寧軍、齊建軍、魏大明,以及其他的重要主管、隊長到廣州。在肖遙康複的這段時間裏,我們盡快把軍團發展的事情確定下來。”

“甘寧軍過幾天就將回來,我讓他直接來廣州吧。魏大明隨時可以過來。”

“這樣吧。”淩天翔抬了下手,“明天我給你一份名單,你負責安排名單上的隊員過來。”

“需要擴大規模嗎?”袁德良又插了一句進來。

“當然,隨著隊伍規模擴大,我們就得提拔一批新的小隊長、隊長。”淩天翔長出了口氣,“而且,還要考慮到現在軍團的組織情況,所以不能隻提拔我們這邊的人,還要給阿馬拉,以及塞黑族的那些隊員一些位置。這事,還是我來頭痛吧。豫泯,還有多久才到吃飯的地方,我都餓壞了。”

“前麵就是,這是廣州最好的海鮮餐廳,雖然檔次看上去不怎麽樣,但是菜肴的味道確實很不錯,保證你們不會後悔。”

“那還等什麽,我早就想換換口味了!”

餐館確實很普通,但菜肴的味道確實如連豫泯所說,絕對不比任何五星級的大飯店差,甚至更有特色。

吃過晚飯後,淩天翔與袁德良就去了連豫泯幫他們訂了房間的皇朝酒店。當晚,淩天翔一夜未睡,一直在考慮著軍團擴編的事情,這也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