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又見故人宮小姐(1/5)

舒友臨也不知道對兩具幹屍說了什麽,嘰嘰歪歪一大堆,說了半天也沒說完。清照不禁翻了一個白眼,舒友臨可以冠上外號:“嘰喳婆婆”了,還沒老就這麽囉嗦,對著兩隻完全沒有人性的幹屍也能叨叨這麽久,老了還得了?肯定就是街邊那種逮誰跟誰說話的寂寞老爺爺。

清照禁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沒曾想,就是這一瞬間的走神,兩具幹屍突然發動襲擊,舒友臨給撞到門上以外,一道黑影還朝著清照衝來。清照哈欠都還沒打完,雖然發現了,卻沒有來得及做防備,眼看就要被擊到,愛馬仕裏的公主突然衝了出來,為清照擋住了一擊,慘叫一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清照也被震飛,趴在裝著文物的展櫃之前氣喘籲籲。

黑影再度來襲之際,無塵從清照的肩胛衝了出來,擋在清照身前,他的嘴張大、上顎頂到了天花板上,下顎則垂到了地麵,等著幹屍衝進來好吃了它。

舒友臨自然不能同意無塵吃幹屍的做法,因為這樣等於教授的辛苦全部白費,對於博物館和國家曆史研究也是一大損失,他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撲了過去,用手肘將幹屍撞到一邊。幹屍落地,這才顯出它的真麵目——原來是張勝的夫人黃氏。舒友臨剛剛站穩,又被張勝打了一掌,直接撲到了地上。舒友臨將衣服扒開,看見肩上赫然有一個烏黑的掌印,他拿出黃符迅速貼在掌印上,黑氣透過黃符散了出來,他的表情這才好過點。他長舒一口氣,正要再站起來,兩具幹屍一起向他衝來,舒友臨大驚失色,正不知如何是好,清照突然從無塵嘴裏鑽了出來,這一拳、那一腳,將幹屍打倒在地,張勝的頭被打歪,黃氏的嘴也斜了——幹屍們用手將自己

的頭和嘴掰回來,清照則趁機將舒友臨扶起來。

“謝謝。”舒友臨道謝。

清照不屑一顧地翻了一個白眼,扭頭卻露出了笑容。

幹屍們再度發起進攻,清照將舒友臨往前一推,害得舒友臨險些跟黃氏嘴對嘴親上;舒友臨哭笑不得,在墓裏他不小心害了清照,這丫頭還真記仇。雖然舒友臨和黃氏都懸崖勒馬,沒有造成肌膚之親,可耐不住張勝吃醋生了氣,攻擊性十足地朝舒友臨抓來,速度是之前的十倍,舒友臨左躲右閃,但這裏空間太小,他又怕碰壞文物,所以幾次都險些被抓傷。就在他躲閃之際,黃氏突然出現,利爪爪向了他,他反身一躲,後背卻靠在了堅實的牆上。舒友臨臉上變色,已經無路可退了。舒友臨看著兩具幹屍一起向他衝來,他豎起桃木劍,眼神銳利。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用那個……

舒友臨的手裏多了幾道元炁鑄成的靈符,正要發動術式,幹屍卻突然巋然不動。舒友臨十分驚詫,他一看,原來是清照站在東南方向,釋放鬼氣、鎮壓住了兩具幹屍:她的瞳仁已經被一片全白所代替,身體微微地顫抖,顯然這大規模地吸取鬼氣她的身體還承受不了。

舒友臨迅速收起靈符,從兜裏扯出兩張紅符,貼在兩具幹屍頭上,再分別以狗血塗過的金釘釘住,兩具幹屍痛苦地發出咆哮,保持著猙獰的表情,轟然倒地。舒友臨確定沒事了,瞬間滿頭冷汗地貼著牆壁坐了下來,他劫後餘生地穿著氣,看著不遠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清照,用力起身走到她身邊,剛要俯身去查看她的情況,清照就從地上蹦了起來,張牙舞爪地衝他大喊大叫。舒友臨本來是被她嚇了一跳、連桃木劍都橫在胸前了,但是看

著覺得不對勁,索性收起劍看她手舞足蹈地,嘴角漸漸勾起笑意。清照自己本來玩得挺嗨,看見舒友臨那一臉嘲笑,尷尬地收起手,背過身去,整理自己狂亂到極致的發型。

舒友臨見她無事,便走了回去,將兩具幹屍放回展櫃,從包裏拿出兩卷黃色的、未曾畫符的符紙,對著清照揚了揚:“來幫個忙。”

清照擼起袖子走了過去,幫舒友臨拉開符紙,舒友臨念動咒語,用桃木劍一劃,符紙便截了兩段下來,長度正好是張勝夫婦的身長。舒友臨和清照一起講兩張符紙蓋在夫婦身上,又拿著黑狗血用毛筆畫出了符,舒友臨腳踩七星,念著咒語安魂封印。清照看著舒友臨忙得跳來跳去,覺得自己幹站著很是無用無聊,索性來到二人頭部,用食指沾了黑狗血畫出百越巫術中的“鎖魂陣”,分別印在二人的眉心。夫婦二人下巴抬了起來,又落了回去。等舒友臨施法完畢,所有的符紙都消失不見,清照來到舒友臨身邊和他匯合,用自己的陰陽眼和舒友臨開啟的第三隻天眼看著幹屍身上的三重保險:金釘、安魂符以及鎖魂陣。

清照錘著自己有些發酸的胳膊:“這下沒五百年他們是不能出來作亂了。而且這五百年間他們的力量會逐漸削弱,靈魂也會步步淨化,五百年後指不定在哪兒。”

舒友臨不語。

若是清照知道他們的削弱會對那個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她還會這麽做嗎?還會這麽說嗎?

舒友臨帶著清照敲了敲門,工作人員怯生生地打開門,見他們雖然很是狼狽卻完好無損,臉上也帶了崇敬的光。

當然,這次也是舒友臨自費請清照來的,為國家辦事、聽他老師的差遣,舒友臨自然要當這冤大頭。清照很

是不屑教授拿人情捆綁舒友臨讓舒友臨一次一次拿命去賭去冒險,可這又管她屁事?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舒友臨自己要陷在這人情債裏頭不肯出來難道她還巴巴跳下去?清照心裏不願意,錢還是給舒友臨打了九折,雖然不多,也是照顧他了。蒽,清照就是這麽仁慈。

從博物館出來,清照被陽光一曬,腿就一軟,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舒友臨連忙伸手一攬,將她攬進懷裏。天地良心,舒友臨純粹是急中生智不想讓她摔下去,可是拉過來之後他們離得那麽近、那麽曖昧,他自己也臉紅了起來,他甚至有在博物館門口表演接吻技巧的衝動。

不過好在,清照可不是很隨便的人,看見舒友臨一臉癡漢地湊過來要吻,抬手就是一巴掌。這力道可是用了無塵的力量,一下就把舒友臨扇趴在了台階上,嚇得周圍的參觀者和工作人員都小心翼翼地繞道走,生怕惹到這母夜叉。

清照見自己形象又毀了,幹脆破罐子破摔,昂首闊步往外頭走。舒友臨不顧臉上**了一大片火辣辣地疼,連滾帶爬地起來,追著清照就走。

清照讓舒友臨跟了半天,自己臉上過不去,停下腳步看著他腫了半邊的臉,雖說這樣臉胖點還蠻可愛,不過清照心裏還是有點小心疼:“對不起,我下意識反應……我和無塵太有默契了。”

舒友臨笑了。他和無塵一直不對付,他一直很想將無塵從清照身上祓除,無塵也一直恨不得將舒友臨大卸八塊,剛才無塵是伺機報複還是真的有默契,他懶得去計較。

舒友臨搖搖頭:“不用愧疚,因為你還要生氣的——我還有事要你幫忙:楊局那裏該去了。”

清照難以理解舒友臨的思維,她一

把揪住舒友臨的衣領將他略微提離了地麵:“我說你是真的把我當你跑腿的了啊?我好歹在榕城陰陽界也算叫得出名字,你讓我天天跟你九死一生,你居然良心過意得去?我大病初愈而且剛剛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你是眼睛瞎了沒看見啊?”

舒友臨討好地笑著,攤開手表示投降。

清照也拿他沒轍,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答應辦事的,而且這還能賺錢、提高知名度,何樂而不為?清照隨便將舒友臨一扔,就往前走。舒友臨趔趄了幾下站穩,繼續追著清照的步伐,跟她擠公交擠了半天,這才到了一個高檔小區。

這個小區很安靜很講究,保安也很盡職,凶巴巴地詢問了半天也不讓他們進去。最後還是舒友臨打了電話,讓裏頭的人出來接,才算作罷。

出來的人前凸後翹,錯落有致,五官精致,及腰的亞麻色波浪卷將她的****襯托得愈發明豔,她穿著一身緊身連衣裙,蹬著名牌高跟鞋,一臉菜色地出來接人。

清照看了看,見她印堂發黑,眼睛深陷,一看就是飽受鬼的折磨,要是再不救,不是被鬼搞死就是自己精神崩潰自殺。

清照眯著眼睛摸著下巴。

嘶~不對呀,這個大美女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那美女臉上化著妝,也掩蓋不了病態,她來到舒友臨和清照眼前,對著舒友臨點點頭,便用有些棕的眼瞳望著清照:“徐子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清照幹笑著。

是啊,又見麵了,可是這人誰呀?

美女也是一個通曉人情世故的人,看清照是真的一臉茫然,幹脆伸出手笑道:“我是求您幫過忙的宮妙涵。”

清照恍然大悟,不就是那個拿自己的孩子做小鬼的那個國際大明星嗎?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