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男鬼來曆(1/5)
老婆婆地眼神往別處躲閃,很明顯老婆婆就是認識這個紅褲衩男鬼,而且看起來淵源不淺。
清照自己去沙發上坐下,中年女子給清照和待秋斟茶,待秋一喝,就讚了一聲:“大紅袍,好。”
清照學著待秋喝了一口,差點沒給噴出去。
勒個去,燙!
老婆婆縮在中年女子身邊,不安的雙眼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清照。
清照道:“奶奶,您可得說實話啊。這種怨鬼不報仇是不會走的,而且還穿了紅,雖然不是很厲害的厲鬼,但也是厲鬼的一種。”
天花板上的男鬼冷哼一聲,顯然對於清照說他不厲害不滿意。清照懶得理他,人都死了還在乎那些有的沒的,吊在天花板上也不難受……哦,對,他死了,頭部不會充血,不會難受。
老婆婆咽了口口水,很不情願地、聲音忽高忽低地吐露實情:“就是上世紀**,他在我們那支隊死的。死的時候就是穿的紅褲衩。”
清照無語。“**”時期的冤假錯案多了去的,估計這個老婆婆要是沒被這鬼纏上都忘記自己當年幹了什麽好事了。那時候階級大過天,“***”和“***”天天都有幺蛾子出來,多少人死於非命。
清照不想跟她追究當年孰是孰非,她就算很討厭這個仗著“**”就勾結自己勢力去打擊敵對方、殘害同胞,現在卻過得悠閑愜意的老婆婆,現在待秋給她接了這個案子,她也不得不忍著反感去救這個老太婆。清照道:“具體講一講你跟他的事情,最好說說他的死因。”
老婆婆還是十分不願意:“非得說嘛?”
換做別人這麽磨磨唧唧的,清照早就丟下一句:“愛說不說”就撂挑子走人,回家睡覺去了。可是這是局長她媽,而且給的錢又多,清照很有骨
氣地摧眉折腰事權貴了:“是的,奶奶,您不說我沒辦法幫您。”
她總得知道死因才能想辦法用嘴遁呀!或者實在勸退不了,根據他的死因,製定戰術不是?
老婆婆嘟囔著什麽,態度不是很好,那小白眼翻的,讓清照以為自己才是那個來找她麻煩的——從老婆婆火藥味十足的語氣裏,清照得知:
這個穿著紅褲衩的男鬼叫範凱瑞,沒死之前是知識分子,還是他們村裏在那個年代唯一考上南京大學土木係的高材生,畢業後留校任教、是一表人才、滿腹詩書,家裏家教也好得很、祖上就是清朝和民國時期的大戶,村裏有座類似土樓一樣的建築,就是他們範家的,可見其實力。然而到了建國後那段非常時期,首先範家就樹大招風讓村裏地痞流氓組建起來的“***”們給端了個七零八落,然後範凱瑞自己又花樣作死在門口貼**的***,結果被抓進水牢裏打成了神經病,這才給驅逐回了老家。
範凱瑞回家的時候浮腫成了一隻大皮球,根本不能看,範家人天天把他鎖在家裏不敢讓他出去,就是這樣,範凱瑞還是被人又抓到林場去了。原因是,範凱瑞偷看資本主義的書籍,被人告發。告發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現在局長她媽。
老婆婆當年一上進青年,眼裏揉不得沙子。加上範凱瑞有讀書人的清高,看不上老婆婆的做派,反而跟另一個愛讀書的女孩很好,老婆婆就不樂意,先是端了人家姑娘的家,現在又來抓範凱瑞。
可憐範凱瑞被倒吊在林場打了個半死,罪都認了還是不放過他,還讓他背著稻草人去街上遊街,範凱瑞實在受不了侮辱,跳水自殺了。範凱瑞跳的是活水,找了幾天才找到屍體,衣裳都給衝走了,身上就剩一條紅褲衩。
清照聽罷,回頭看了看仍舊倒吊在天花板上的範凱瑞,他的眼光有明顯的哀戚。
清照眉頭一皺:“奶奶,您還是沒有說全。如果範凱瑞是跳水自殺,他為什麽老是保持坐姿?”
老婆婆顯得有些心虛和害羞:“因為在林場的時候我們老讓他坐老虎凳……”
清照徹底無語。這幫人也真是夠壞的——看過《風聲》都知道,裏麵蘇有朋演的那個角色遭受的酷刑就是老虎凳,那是折磨男性**的刑罰,難怪範凱瑞會受不了,死後還怨恨這個。講真的,要不是收了錢,這老太婆還權力大,她真想拔出骨刀跟範凱瑞並肩作戰殺了這老太婆。
中年女子不喜歡自己老媽在別人麵前講述這種丟臉的往事,她的聲音有些嚴厲:“夠了,說都說了,你們有辦法嗎?”
清照看不爽局長大姐一臉“沒本事就滾”的官架子,懶得開口。請人來還這麽拽,有本事自己來。她本來就不想賺這個錢。
待秋見清照又開始傲嬌,就問:“現在還能找到那個老虎凳嗎?”
找到老虎凳,燒了就是了,之後再去給那男鬼燒點紙錢,也就了事了。
老婆婆搖搖頭:“後來**冤假錯案,都燒了。”
待秋也無語了,默默在心裏祈求婆婆自求多福。
老婆婆見清照和待秋都沉默了,心裏不禁慌了起來,她撒開女兒的胳膊,身子前傾過去:“我還有救的吧?”
清照看了一眼男鬼,點點頭:“當然,有人布局把他找出來的,目的還不清楚,如果是嚇你,這種程度是夠。如果是布陣想做大的,那就不止是在你可以看見的地方亂晃這麽簡單了。你最近有沒有去什麽陌生的地方、遇見什麽陌生人?或者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老婆婆想了想,說:“有的,我
最近和同期退休的同事一起去登山,在山上看見有一個男人在玩一個紅瓶子,就一起過去問了下。結果那人好奇怪的,紅瓶子隨手一扔就走了。也有好事的同事去找,都沒找到。”
清照一拍手。
Getit,就是這個。
那個男人不知道是早有預謀還是無心插柳,反正他那個紅瓶子就是關鍵,隻要找到那個瓶子毀掉或者封印就行。
待秋微微皺著眉頭:“那個男人長什麽樣您有沒有看見?”
婆婆搖搖頭:“沒有,那男人戴著墨鏡、圍著圍巾,一身黑,還戴著帽子,根本看不見臉。”
婆婆想起那時那個山頂上的男人,覺得還蠻奇怪的。因為那是大夏天的,那個男人居然一副冬天打扮坐在那裏,當時還覺得是神經病呢。
待秋的眉頭皺得更大。
怨魂召喚術,是隻有他才會的。可他,一千年前就應該死了;但,如果他死了,離魅不可能找不到他的轉世,他對於離魅就如離魅之於他,出現在那裏也解釋得通。可他若是沒死,為什麽一直找不到他的蹤跡?他又如何舍得放下離魅。舍下千姿城?
清照跟婆婆和局長寒暄了一番,拒絕了留飯的請求,隻是在家裏先用雞血畫了幾道符,暫時把範凱瑞壓製在天花板。範凱瑞也沒法抗,靜靜地看清照折騰,始終保持迷之微笑,把清照搞得更加匪夷所思:
照理說範凱瑞應該害怕不是嗎?自己都快給滅了還這麽高興不科學啊!難道背後還有什麽她沒推算出來的?
清照心神不寧的,覺得胃更痛了;待秋也心神不寧的,兩個人一路上竟然不說話,直接回到店裏。
待秋把店門一關,清照十分驚訝:“你今天居然這麽好,不讓我負傷作戰?”
待秋的敷衍的聲音隨著她進入房間而
逐漸變小:“不了,這一筆夠多也夠嗆,你好生休息,免得又去千姿城敗壞我的名聲。”
清照撇嘴。她就知道待秋沒有這麽好心會關心她的死活,隻不過怕她沒休息好,影響明天的工作吧。
清照進屋去睡了,待秋卻沒有睡著。她的腦海裏一直浮現出那個人的背影,那個溫和如水、讓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背影。
“真的,會是你嗎?”待秋的右眼流出了一滴清淚。
夜,漸深。
房東太太站在窗邊吹風,看著一道為不可見的藍光從清照的店裏劃過,飛向遠方。房東太太雙手抱胸,下巴微抬。
出什麽事了吧?就待秋到這以來,除了清照來的那一年,她還沒有再見過待秋發出這種信號。
翌日,一大早清照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麽柔軟的東西觸碰著,她本來是輕輕一推把那柔軟推開,但那柔軟又欺上來,繼續觸碰,清照雖然很喜歡這柔軟觸碰的感覺,但也在夢中警惕起來。她想起微博上經常出現的女生被入室**的新聞,不禁毛骨悚然,她迅速推開柔軟,從枕頭底下拔出骨刀,一下子架在了來人的脖子上。
待秋含笑的聲音傳來:“不枉你我師徒一場,孺子可教。”
清照看著待秋的雪豹爪子變回圓圓乎乎的小肉手,瞪了她一眼:“我還以為隻有離魅有這個惡趣味,原來你也有。”
待秋笑得眯眼:“酥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我們就忍不住咯。”
清照打了一個寒顫。
待秋真的不要笑,笑起來比鬼還有恐怖力。
清照一骨碌從**爬起來,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早餐在路上吃吧!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不要,酥身材好,我要欣賞,”待秋笑,“酥可不要害羞哦,畢竟我比你更好是不會覬覦你的。”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