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真的是你嗎(1/5)

清照喝下沒多久,就發現女孩有點不對勁。清照看著女孩,女孩溫和甜美的笑容逐漸收起,剛開始是一臉等待,等了五分鍾後,女孩開始變得驚詫,再接著她開始坐立不安。

清照一臉好笑地看著女孩,女孩很想立刻起身離開,但又不敢,女孩不停地看向門口,而門上?適時地響起了刻板的敲門聲,一下、兩下、三下,是骨頭僵硬的撞擊聲。

女孩臉色煞白,她想起來,可是她被按住肩膀、坐了下來。女孩驚恐地看著坐在對麵一臉冰冷的待秋,她的手從廣袖中無限延長,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明明是很輕地搭著的樣子,卻有千斤的力道,讓女孩動彈不得的同時,還覺得肩膀痛得快要碎掉。

待秋褐色的雙眸似是兩把利刃,讓女孩忍不住顫抖著流淚。待秋感受著女孩身上的力量,微微側了側下巴:“當了鬼奴。”

清照分開雙腿,將手肘架在腿上,手交疊、擋住了鼻子和嘴。清照盯了女孩一會兒,門上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清照笑道:“被鬼纏上,因為害怕死掉,所以就當了鬼奴、給鬼騙人來殺是嗎?我們倆靈力這麽強,是好祭品。但是……”

清照起身,走向門:“我是鬼的主人,你是鬼奴,那就是我奴隸的奴隸,你膽敢以下犯上?”

女孩坐不住了,從椅子上跌落下來,她哭著求饒:“對不起,我錯了,你放過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我沒有害過鄰居,這次是她說不給她找人就要殺我代替她,我才找了陌生人的,我……”

清照走到門邊,伸手拍了拍肩膀,柔聲異常:“給你吃。”

無塵從清照肩膀抬起頭,露出了蒼白如日本藝妓妝後的蒼白麵容,他從清照肩膀上逐漸拔高,緊緊盯著門。在

門慢悠悠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一隻完全黑色的眼瞳之時,無塵猛地前撲過去,刺穿了門。門後傳來了刺耳的尖叫,是老婆婆的尖叫,幹癟暗啞而又尖銳,讓清照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稍微挪開了頭。巨大的氣浪湧了過來,無塵從門上拔出來,縮回清照肩頭,大風將門掀開,把清照的短發吹得蓬亂、衣衫獵獵。

女孩在狂風和尖叫中抱頭蜷縮在地上,不斷發抖,而待秋則端坐在沙發上、屹立不倒。等風過了,清照理了理短發,回頭一看,屋子裏已經一片狼藉,女孩縮在一堆混亂之中哭泣,清照過去將女孩翻過來,劍指點了她臉上幾處大穴,一股黑氣從女孩額頭上飄了出來,女孩隨著黑氣的逐漸變淡而慢慢失去意識。清照微微一笑:“就當她做了一場夢吧。”

待秋抬抬眼,屋子裏的東西自動恢複原狀,連被損毀的門都和好如初。待秋起身,拿出一隻蘋果7遞給清照:“探知了她的密碼,已經把錢劃過來了。我順便篡改了她的記憶,說是她自己害怕有鬼,所以請我們去除穢,所以給的錢。”

清照對待秋豎起大拇指。

就是嘛,錢才是最重要的,待秋不管做什麽都不會忘記拿錢這點最好了。

清照在看見待秋被風刮得傾倒的發髻,不由得哈哈大笑,待秋很是疑惑地望著清照,清照把待秋推到玻璃門前,待秋一看見門裏映出的自己亂七八糟的形象,嚇得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這真是很掉她大城主架子麵子的事情,她迅速拆掉發髻重新梳理,清照則踱步來到陽台上。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清照就感覺到不對,她瞪向一個方向,可那個方向是晶亮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清照覺得費眼睛就進屋了,剛進屋,門就被推開,跑得十分

狼狽的舒友臨出現在她麵前,跟大熱天的狗似的氣喘籲籲。清照不由得好笑:“趕著投胎啊?”

舒友臨起身,責備地嗔了她一眼:“趕著來阻止我媳婦不要投胎。”

清照飛起一腳:“誰是你媳婦!”

舒友臨笑著躲開,拿出手機揚了揚:“怎麽了,發一條‘快來’的短信,害我以為你要掛了,高興地過來收你身上的鬼。”

清照學著廣告裏的口氣:“您來晚了。”

舒友臨十分無語:“這麽本事還叫我來幹什麽?”

舒友臨指著站在玻璃門邊亭亭玉立的待秋:“這可是比離魅高級了一萬倍的妖精,有她在你身邊,你犯得著大老遠把我叫來?害我生意談了一半,這個月夥食費又沒著落了。”

清照狡辯:“我這是雙重保險你懂嗎?萬一我對付不了她,你來正好背後給她一刀啊,誰叫你來這麽慢,沒看見我一下子就把那鬼滅了的英勇盛況。”

待秋走了過來,帶來一股寒氣。舒友臨身軀一挺,有意釋放道家罡氣,可待秋渾然不怕,懶怠的眼神裏似乎還有一絲不屑,她的聲音毫無感情,就像一台複讀機:“酥讓你來的確是明智之舉,因為我根本不會幫她。如果她死了,我這裏還有很多備胎,所以你最好下次來快一點。”

舒友臨望著待秋,她認真的眸色並不像在欲擒故縱,待秋的確是一個冷麵冷心的家夥。待秋又走近了幾步,低聲道:“對麵有人在監視我們,快走。”言訖,便優雅地邁著步子先走了。

清照看了看對麵,依舊隻看見一片晃眼睛的晶亮,她揉揉酸澀的眼睛,跟著待秋走了。舒友臨望著對麵,並沒有覺得眼睛不適,他的眉頭皺得死死的,眼裏有暗流在湧動。

而對麵那一片晶

亮背後,是一個人在單手支撐著掩護的法陣,法陣下站著一個穿著西裝、舉著望遠鏡的年輕男子和兩個隨從。年輕男子放下望遠鏡,嘴角一翹,邪魅狷狂的模樣讓人不由得為他宛若邪神的顏傾倒。

男子將望遠鏡遞給一個隨從,卻側首跟另外一個隨從說話:“去告訴家主,一切如他所料,可以行動了。”

隨從應聲下去。

男子依舊望著對麵的房子,抬手示意布陣的男子停下。他向前走了一步,對麵的房子裏已經空無一人。男子收起笑容,硬朗的五官和清照記憶裏那張臉完全重合,他眉頭深鎖,目光深邃:“徐清照,我來找你了。”

這邊的徐清照一路蹦蹦跳跳,襯托得身邊兩個人愈發死氣沉沉。待秋也就算了,舒友臨可不是不愛說話的人,清照便跳到身邊故意撩撥他,把他撩撥得很煩,他雙手按在清照肩上,將她推到牆上,認真的目光讓清照有點害怕,她可不要被這個禁欲係道士親,這個家夥連島國片都不看,接吻技巧一定差爆,跟他接吻不是被狂啃就是像舔石頭,她還不如吻自己的手。

待秋瞬間挪了過來,手橫在舒友臨和清照的臉之間,將二人推開,雖然看著無足輕重,卻是四兩撥千斤。待秋的眼眸中充滿殺氣:“舒道長是想繼續當年的事情嗎?”

舒友臨道:“並不,我隻是有些話想單獨跟她說。”

“不必了,”待秋拒絕,一股女城主的高高在上,“你們之間沒有什麽秘密可言,有什麽話當著我的麵說,我不願意看見我最成功的人被你帶歪了。”

舒友臨看了清照一眼,可是清照也是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一點也沒有信任他的樣子。舒友臨心裏疼,麵上也連帶著不好,但他隻能妥協:“好,我想

說,他來了。至於他是誰,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今天就是他布的局。你們跟他有舊怨,要小心,他們家……”

舒友臨咬咬牙,還是沒選擇說出實情:“他們家沒那麽好對付,你要小心。”舒友臨關切的目光落在清照冷若冰霜的臉上,讓清照一陣雞皮疙瘩。

要不要這麽深情?她什麽時候在他心裏這麽重要了?她可不知道,也不相信。她永遠記得當年他憤怒地一掌打在自己心房上的疼痛,他是用道家罡氣不留後手地打,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她怎麽會忘?就算她使喚舒友臨多少次,就算舒友臨為她而死,也掩蓋不了他殺她未遂的事情,也抹不去他是間接害死她父母的凶手!

舒友臨見二人仍舊沒有妥協的意思,也隻好先撤:“有事再找我。”

望著舒友臨逐漸模糊的背影,待秋的氣勢降下了,但臉上還是一臉權威被冒犯的不悅:“以後少跟他來往。那個人已經找上門了,我們得換個地方。你立刻更換所有的聯係方式,免得他再跟他們聯手,到那個時候,失去的就是你的命了。”

清照冷笑:“我的命沒那麽好拿,我的命,是留著殺他們、看著他們一點一點死亡的。”

待秋徑直走了。她的擔憂並沒有因為清照的話而減輕半分,反而愈來愈濃。清照絕對不能死,她的身份決定了她必須活著。但是那家人又逼得緊,如果在那一天之前被那家人找到,那一切就前功盡棄,她又得花一千年的時間從頭再來,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

清照坐在桌前,將手上的掐算用狼毫寫在洛桃花箋上:“柳——之——亭——或——非——主——事——也。”

清照擱筆,閉上眼睛。

真的是你嗎?之亭。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