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屍橫枕藉的戰場,我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平靜,到底有多少人類會在這場自相殘殺的戰爭遊戲中喪命?這是一個無法預知的問題,我以前也從未想過,因為對於我來說,死去的人越多越好。
戰爭的遊戲規則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我成為這場戰爭的勝利者,巨大的功藉可以讓我恢複軍銜,職務、爵位以及尚未完全失去的權利,更能令瑪格麗特在與元老院的爭鬥中取得上風,戰爭的傷亡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報表上的一串數字。
“先生,你看!”決定陪我上前線的科茲遞給我一個矮人夜視儀,這種裝置可以讓人在晚間同精靈一般視物,對夜晚的行動非常有用,隻是由於體積太大,價格上又是個天文數字,整個席爾瓦王國也隻有三台。
這一日一夜來,通過對戰場亡靈的轉化,我身體的能量再次提高一個層次,就算沒有矮人夜視儀,我也可以用神念輕鬆探查到數公裏以外的情形。
但是出於隱藏實力的需要和自身的好奇心,我還是使用了夜視儀。
從夜視儀看到的所有場景都呈現著一種淡藍se,這是因為夜視儀為了能在夜晚視物,需用魔法水晶向目標發現一種人眼看不見的光線,而這種光線從目標反射回來後又通過夜視儀的處理後呈現在水晶鏡片上,得到的圖像會呈藍se基調。
看了半天,我興致索然,精靈族在帝**的教導下,對攻防方麵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已經學會用樹林搭建大量的防禦工事,而且還臨時構建了防禦結界,我軍在幾次衝擊未果之後用緊急調來的魔法炮對結界進行猛烈的轟擊,聯盟軍也不甘示弱的進行了還擊,雙方你來我往,互有勝敗。
真是一場沒有絲毫創意的戰爭,而這場戰爭的指揮者竟是我。
我問身邊的科茲:“我們離魯奇將軍還有多遠?”
“大約十公裏,先生!”科茲指揮親兵小心翼翼的收好夜視儀,如果不小心搞壞了,讓他傾家蕩產也不夠賠零頭的。
十公裏!也就是說近七萬聯盟軍被壓縮在十公裏寬度的戰場內,而穿越這十公裏對於我的老白來說隻需要眨眼的功夫。
我突然有了主意:就讓人類見識一下死神式的戰爭吧。
“將所有的騎兵都調來,發出訊息,讓魯奇準備出擊。”
科茲看我躍躍欲試的樣子,驚道:“先生,難道你又準備親臨戰場?”
我豪氣萬丈道:“當然,身為統帥,總不能老躲在後麵不露麵吧。”
科茲勸諫道:“可現在是攻堅戰,您上去太危險了,您的職責是指揮,而不是拚殺。”
“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我微微一笑,給人一種無比強大的信心。
當一萬黃金軍團的騎兵集結在我的麵前時,我高舉黑se巨劍,將體內的黑暗能量不斷的注入劍身,幸好這柄不知名的巨劍(我搜查過圖爾曼的記憶,這柄劍是他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得到,他也不知道來曆)材質遠較一般人類兵器堅固,並沒有因為承受不住而折斷。
科茲等人摒住呼吸,緊張的看著我,他們當然知道我要發出雷霆一擊,但是卻想你不到這一擊的威力如何。
一個黑se光球在巨劍頂端開始凝結,眨眼間便有近一公遲的直徑,光球在夜空中發出詭異的光芒,一個戰場老兵多年以後的戰爭回憶錄中寫道:就好象地獄之光在人間重現。
我一聲厲喝,巨劍前揮,黑se光球劃著一道黑se的直線,以極快的速度向聯盟軍方向飛去。
黑se光球所至之處,近百公尺內包括樹林、屍體、兵器在內的所有物質全部無聲無息的平空消失,而地麵更是出現一條五十公尺寬,數公尺深的坑道,據說許多年以後這裏仍然寸草不生。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光球隻用了數十秒,便撞向兩公裏外的聯盟軍結界,撞擊的結果仍然是無聲無息:結界和光球同時消失。
衝啊!我一聲大吼,大家從震驚緩過神來,一萬騎兵沿著那條筆直得毫無阻障礙的坑道向聯盟軍突進。
當數分鍾後,我們抵達敵人陣地時,那裏已是一陣死寂,在火光的照耀下,結界後全是聯盟軍的屍體,他們仍然保持著原有的作戰姿勢,這種場景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誰曾見過如此霸道和狠毒的攻擊方式,以一敵萬將不再是中的神話。
身邊的屬下看我的目光已經從尊敬轉變成畏懼,畢竟似我這麽一個擁有突破常規力量的怪物是沒有誰不害怕的,我意外的找回了當死神時的感覺。
老實說,我使用這種純粹的黑暗能量攻擊隻是想將敵人的結界破開一個洞,但沒想到有這麽大的威力,而且光球與結界衝抵消失後產生了死亡之波的效果,那股能量雖然並不強大,卻足已讓結界後的數千人在傾刻間無聲無息的死去。
我不斷吸收著那些遊魂,補充剛才虛耗不少的能量,我現在的水平已經達到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恐怕就是跟我的仇人,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英雄維爾托德遇上也有得一拚。
我們深入結界內數公裏後才遇到零星的抵抗,樹木的逐漸增多讓我們的速度不得不遲緩下來,我一聲令下,騎士開始向兩翼突襲,並且等待後方步兵的跟進。
當清晨的曙光出現在天際的時候,我和魯奇兩支大軍勝利會師,而這意味著聯盟軍的徹底失敗。
“先生,卑職幸不辱命!”魯奇單膝跪在我麵前,他疲倦的神情掩飾不住勝利後的興奮。
“魯奇,辛苦你了!”我親手將他扶起:“你先到後方去休息,接下來的戰事由科茲負責。”
“不,先生!”魯奇抖擻精神,大聲道:“卑職要和部下們一起親眼看到這場戰爭的勝利。”
我望了他片刻,微笑道:“就如你所願。”
從魯奇的口中,我知道了戰事的經過,他們破壞精靈結界時,竟然意外的沒有遭到大的抵抗,當他們用矮人坦克開道,抵達時空魔法陣時,那裏僅僅隻有一千精靈士兵,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占領了那裏,這個結果令他們大感不解,差點以為落入什麽陷阱,後來才知道因為精靈女王被俘的原因,聯盟軍在前線調集了幾乎所有的軍力準備發動反擊以奪回艾琳。
一端被分割開來的聯盟軍出現無可避免的潰敗,開始有大批的帝國士兵投降,我吩咐屬下善待他們,畢竟他們也曾經是我的部下。
精靈們仍在頑強抵抗,這是她們最後的家園,如果失去了,將再沒有奪回的機會,水晶之淚那個虛擬的空間對於她們來說隻是一個臨時避難所。
但是這種抵抗並不能改變她們覆滅的命運,唯一的方法就是精靈族向王國的全麵投降。
抵抗又持續了一日一夜,精靈指揮官大概得到艾琳的授意,決定投降,戰爭終於結束了。
科茲向我匯報戰果:“先生,戰鬥完全結束了,根據統計,連同第九步兵軍團在內,我軍共傷亡兩萬五千五百餘人,殲滅敵軍四萬餘人,俘擄三萬八千二百零七人,另外還有近五千人的帝國殘部趁我軍納降精靈部隊的時候分散突圍,不知所蹤。”
“什麽,跑了?”我皺了皺眉頭道:“抓到帝國方麵什麽重要將領嗎?”要是抓到裏舍就妙了,至於吉爾伯托和科曼那幾個老家夥跑了也不打緊。
科茲一臉沮喪道:“沒有,估計都隨最後那支殘部轉移了。”
“精靈方麵呢,有什麽消息?”
“也沒有,先生,您真的認為那位精靈女王回去會讓她的族人投降?”科茲問得非常小心,用詞也非常謹慎,在他看來,肯定以為我是被艾琳的美se迷住了才放她回去。
艾琳還真的把我的話當放屁,回去之後連個信都不回,她還有兩萬多族人在我這當俘擄呢,她不想要她們的命了。
我笑道:“當然會的,你就耐心等候吧。”艾琳會不會就範?我心中有些打鼓。
“女王陛下和元老院聽到我們勝利的消息有什麽反應?”
“他們當然非常高興,聽說與帝國的和談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女王陛下決定派遣欽差來嘉獎我們。”
“是嗎?”看來我馬上就要官複原職了。
又說了一些小事,科茲最後十分神秘地道:“先生,你的英勇讓我們這幫做屬下的十分欽佩,為了表達我們的敬意,我們戰利品中挑選了一份禮物,已經送到您的營帳內,您一定會喜歡的。”
“什麽東西?”我心中一陣嘀咕:莫非是金銀財寶?名兵利刃?
當我回到那間我住了近一個月的小帳篷時,我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
“潔西卡?”在裏麵躺著麵容憔悴,昏迷不醒的潔西卡,這小丫頭不是留在斐德村嗎?怎麽跑到戰場來了?還被敵人抓住?太不小心了吧?
她這麽漂亮,會不會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我臉se大變,仔細檢查了她的衣著,還好,除了那件牧師袍下擺有撕裂過的痕跡,其它都完好無損,估計是逃跑時不慎弄的。
我鬆了口氣:他***,潔西卡可是老子訂過親的未婚妻,要是讓自己的部下強奸了,老子這張老臉還往哪擱啊?
哎呀!不好!我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此次俘擄的兩萬多精靈大半都是母的,個個都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照科茲的做法,搞不好會分發享用,到時搞大了肚子生出一堆雜種,給精靈族留下永遠的汙點,艾琳別說投降,不找我拚命已是祖上燒高香了。
想到這裏,我心急如焚,出帳大叫:“科茲,科茲!”
“先生,找卑職有何要事?”科茲接到消息,飛奔而至。
我壓低聲音問他:“俘擄的那些女精靈還在吧?”
“還在啊!難道先生是想…”科茲露出會意的笑容:“卑職這就去挑幾個給先生送去。”
昏,他還真把我當**棍了?我對自作主張,正準備離開的科茲大喝一聲:“站住!”
科茲倒是聞聲而停:“先生還有何吩咐?”
我狠狠瞪著他道:“我問你,那些女精靈有沒有被…”
科茲不解道:“被什麽?”
“被奸汙!”我不得不吐出這個令人尷尬的詞語。
“還沒有!不過我們正準備‘號召’這些女精靈成立戰地慰問隊,慰問慰問我們英勇的戰士。”
“慰問你個頭!”我一腳將他揣倒在地。
科茲狼狽的地爬了起來:“先生,卑職到底什麽地方讓您不高興了?您是不是不喜歡那個人類美女?對了,您一定喜歡是女精靈,屬下這就去換,這就去換。”
“換你老母!”我氣得破口大罵,這家夥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為何惹我發火。
科茲苦著張臉,活像死了八十歲老母。
我壓下怒氣道:“傳令下去,誰要是敢**擄掠,對戰俘們無禮,軍法從事。”
科茲終於明白過來,低聲反問:“先生,您以前一直都默許這種行為的,為何現在…”
我冷哼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女王陛下提倡民主自由,不管種族等級,人人平等,如果我這裏傳出士兵群體慰問(用奸汙太不雅了)女精靈戰俘的事來,你讓我對女王陛下如何交待?”
科茲恍然大悟:“先生聖明,屬下等萬萬不及,卑職這就去管住弟兄們,不許他們越雷池半步。”
我點點頭道:“就這麽辦,你一定要將這條命令傳達給每個士兵,以前發生的既往不咎,從明天開始,如果再讓我發現這種事,不論官職大小,一律嚴懲。”
“是,是!”科茲唯唯就諾,臨別之前,又忍不住小聲問:“先生,您帳裏的那個要不要也關回去?”
我故作一本正經的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科茲收起嘻皮笑臉,肅容道:“那卑職去傳達您的命令了!”
我心中石頭落地,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走出老遠,隻聽到風中傳來科茲的嘀咕聲:“隻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嗎?”
當麵君子,背後小人的家夥!我心中一怒,冷不防踩到一堆馬屎,連忙騰空閃過,不想腳底一滑,撲通摔了一跤,爬起瞄瞄四周,幸好無人注意,慶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