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在眾目睽睽之下,瑪格麗特溫柔的任由我摟住她的腰肢,秋波似水:“圖爾曼,你累了嗎?今晚你就不用去我父親那守靈了,先去睡吧。”

遠處幾名侍女交頭結耳,她們想破腦袋大概也想不通短短一個下午原來誓同水火的夫妻二人為何變得這般深情款款?而邁克誇張的將頭別過去,以示自己沒有看到。

早在吃飯的時候,我就哈欠連連,這具被我和圖爾曼輪流使用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吧。

“瑪格,這樣不太好吧!”身為安德列斯最器重的女婿,在他不知上天堂還是下地獄的頭天晚上,竟然不去陪他,恐怕將會受到全國人民的唾棄。

“那這樣吧,邁克也累了,你和他先去休息一下,呆會再來換我。”瑪格麗特踮起足尖,在我臉頰輕輕吻了一下,含笑而去。

這是夢嗎?我呆呆摸著被她親過的地方,心兒早已隨她飛走。

“咳咳”在眾人麵前的邁克又變成病秧子,有些做作的咳嗽聲將我從萬千思緒中拉了回來。

“姐夫,我們去睡吧!”聽到邁克這句話的我嚇了一跳,一推湊上前來的邁克,膽顫心驚道:“邁克,你想幹什麽?千萬別亂來,我可是你姐夫。”

“姐夫,你在說什麽?”看上去天真無邪的邁克十分無辜,可是我從他的語氣中嗅出惡魔的味道。

賽麗恰好趕到:“殿下,將軍,臥房已經收拾好了。”

“咳咳,姐夫,請!”邁克作了一個領路的姿勢,那咳嗽聲傳入我耳中怎麽聽起來象是在**笑?

小時候我雖然在月光之船住過一晚,但是過去這麽久了,實在沒多大印象,更何況瑪格麗特的臥房我從來沒有來過。

“老大,我就睡在這。”看到邁克到了隔壁臥室,我總算鬆了口氣,要是真和他躺在一起,誰知道這小子會幹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在魔法石柔和的光華下,室內一覽無餘,我懷著激動的心情,緩緩走入房中,這個地方連圖爾曼也沒來過幾次吧?更別說在此留宿了!

室內並不象潔西卡或是愛瑪的臥室那樣充滿柔柔的粉紅se調,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女生的房間。

潔白的牆壁配著淡黃的窗簾,有的地方擺上幾樣古董,或者東方大陸傳來的字畫,高雅中又不顯奢華,要不是邁克親口告訴我,我哪會想到這裏是瑪格麗特的房間。

成熟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哪是兩個俗不可耐的小丫頭所能比擬?這兩位小姐老是將自己的房間裝點得俗裏俗氣。

內室的那張床果然挺大,睡上我和瑪格麗特,再加個邁克也綽綽有餘,倒,我想到哪裏去了,難道我想玩三人遊戲?

床頭擺著一束潔白的百合花,我嗅著那淡淡的香氣,就好像瑪格麗特就在身畔,一時間綺思連連:瑪格麗特讓我住在她房裏,看樣子有那層意思,不過要注意,到時上床的一定要是我,別被圖爾曼白白揀了便宜。

我要堅持住,最少在今晚之前不能讓圖爾曼奪去身體的控製權。

我小心翼翼的脫衣上床,後腦仍有些隱隱作痛的我隻好趴在**,深深呼吸著瑪格麗特留在**的芬芳,好香啊!

“老大,老大!”咦,誰在喊我?

“邁克,你怎麽會在這裏?”迷迷糊糊中的我猛吃一驚,一躍而起,抱著薄毯縮到床角:“你,你怎麽進來的?”我記得我鎖好了門,還特地檢查了一遍的,就是為了防備邁克搞突然襲擊。

邁克卻不說話,隻是左眼眨了一下,然後右眼眨了兩下,然後將左眼再眨了一下。

“你幹什麽?你眼屎沒揩幹淨嗎?”仍處於半夢半醒的我還沒有意識這是之前約好的暗號。

邁克聞言暴走,啪的在我痛處敲了一記:“死老大,以後你要是不記暗號,我可不再認你作老大了。”

好痛啊!理虧的我又不能報仇雪恨。

“不認就不認,誰稀罕?”我暗暗嘀咕,當然這句話不能宣之於口,眼下還得借助邁克的力量。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看來我做了十八年人,也學會人類自私自利的秉性。

“快教我魔法!”邁克見我沒有吱聲,毫不客氣將我從香噴噴的被中拽了起來。

“什麽魔法?”我慌手慌腳的穿著衣服,眼下我身上隻有一件短褲,這小子不會趁機占我便宜吧?

邁克瞪著我道:“是你自己說要教我幾種魔法,好幫你對付圖爾曼那個壞蛋。”

“好,好,好!”我推開小鳥依人似的邁克,強撐倦容,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教他。

第一種魔法名為靈魂之眼,這種魔法相當於讀心術的進階版,隻要凝望對方的雙眼,就能透視對方的心靈,使用起來較讀心術方便得多,自然施法的難度也相當之高,以邁克差強人意的水準壓根沒戲。但是我可以製造一種魔力戒指,用來極大的提高邁克的魔法水平,讓他能在現階段的情況下勉強使用。

第二種魔法名為天籟之音,借助施術人的聲音,給受術人一種心理暗示,讓受術人在不知不覺間受到施術人的控製,比昏睡術來得有效得多。不過想起邁克這公鴨嗓子自作多情的在那吟唱的樣子,我就一陣惡心。

第三種魔法名為理智之心,這種魔法施放之後,可以令施術人預測受術人下一步的行動,預測的時間間隔非常短,唯一的好處是可以在戰鬥中使用,因為施展靈魂之眼和天籟之音需要完全集中精神,非常容易被人打斷,如果邁克萬一與圖爾曼發生衝突,在前兩種魔法無效的情況下,有了這種魔法,也好搶先逃跑。

邁克顯得很滿意,以前他學的那些魔法跟這三種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在記住所有魔法咒文和施法技巧之後,便纏著我盡快為他製造出那枚令他現在就能使用靈魂之眼的魔力戒指。

深更半夜的,我都累成這樣了,還要去找材料為他做戒指?真是一個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

我為了為難他,理所當然的說出兩種十分罕有的材料:一種是龍所守護過的純淨藍寶石,這種寶石在龍的守護下,裏麵蘊藏著強大的魔力,另一種是海底開采的萬年寒鐵,這種材質造出來的戒指可以鎮定主人的心靈。

邁克果然變得一臉苦相,傻瓜也知道這兩樣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其實戒指基座采用白銀,鑲上一顆普通的藍寶石就行,當然效果要差一些,關鍵是我施加在藍寶石上麵的魔法印記,否則就算邁克找來那兩樣極品材質也是廢鐵一堆。

嘿嘿,死邁克,誰讓你剛才不知好歹的老捉弄我,還纏著我使我睡不著覺,你就鑽天打洞滿世界去找吧,就算你是席瓦王國的王子,這兩樣東西恐怕也要讓你頭痛一陣子,到時我再拿出造好的戒指刺激刺激你!

看著邁克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好心”的安慰他:“沒關係,說不定天上掉餡餅,明天這兩樣東西忽然從天而降,出現在你麵前。”說沒說完,我已忍不住大笑起來。

邁克破天荒的沒有反駁,隻是在那唉聲歎氣,人也蔫了一大截:“老大,我回去熟悉魔法了。”

啊,父神啊,少了這隻蒼蠅,世界終於清淨了!我要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

這一覺睡得好沉,醒來的時候外麵已是清晨,預想中與瑪格麗特的好事根本沒有發生,慘了,慘了,昨晚說好去換她守靈,誰知一覺睡過頭,不知道該被她罵得如何狗血淋頭了?邁克那死小子也不通知一聲,不聲不響的跑得不見蹤影!

咦,這不是瑪格麗特嗎?她眼下正伏著床頭靜靜熟睡,那嬌俏動人,明豔不可方物的模樣是男人就會心動,我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上去。

可悲慘的是,我這才發現此刻控製身體的竟然是圖爾曼,美se當前,能看不能吃啊!圖爾曼會不會趁機下手?早知道就不睡那麽死了?

圖爾曼呆呆望著瑪格麗特的睡臉,怔了老半天,很快疑惑起來,這是瑪格麗特的臥室,他當然認得,他隻記得吃完午餐後在去客房的路上睡著了,可是為何在瑪格麗特的房間來了?他猶豫了半晌,輕輕喚道:“瑪格,瑪格!”

“什麽事,文…”瑪格麗特睡夢初醒,下意識間喊我的名字,還好反應快,沒有完全喊出來,衝圖爾曼左眼連眨三下。

圖爾曼當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暗號,見瑪格麗特臉se有些發白,柔聲問:“瑪格,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昨晚沒睡好?”還伸出手去摸瑪格麗特的額頭。

圖爾曼,拿開你的臭手,不許摸!瑪格麗特隻許我來摸。

瑪格麗特知道麵前的不是我,臉se更白了,輕輕避了開去,咬緊下唇連連搖頭。

喂,雖說不必特意對圖爾曼強顏歡笑,也不用這個樣子嘛,很容易讓他看出破綻來的。

“對不起,把你的床占了,我這就起來。”圖爾曼心情好到極點,他這是第二次躺在這張**,第一次還是十年前的新婚之夜。

我昨晚睡覺的時候把衣服脫個精光,早上圖爾曼起來的時候當然清潔溜溜,圖爾曼哪會介意在妻子麵前**身體,相反十分高興,他以為是瑪格麗特幫他脫的衣服,這意味著妻子向來對他冷漠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瑪格麗特麵對圖爾曼有些曖昧的目光,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卻又不能明說,窘得臉頰通紅,看在圖爾曼眼裏,自然以為妻子是在害羞。

圖爾曼穿妥衣服,緊握瑪格麗特的雙手道:“瑪格,謝謝你!”這句話倒是出自他的真心,連我都感得到他的誠意。

“不要這樣!”瑪格麗特尷尬了半天,終於掙脫圖爾曼:“今日父王的靈柩將運往戰神殿舉行祈福儀式,你去準備一下,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出麵。”

“原來是這樣!”圖爾曼心中熾熱如火的情意迅速的冷卻,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辦到妥妥當當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到時候出席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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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爾曼張羅了一上午,在正午時分,安德列斯的靈柩準時運出王宮抵達戰神殿,這家夥指揮千軍萬馬有一手,想不到忙起這些活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我突然有些慶幸現在身體的控製權屬於圖爾曼,要是讓我準備這些東東,還不忙得團團轉,我堂堂死亡之神哪會幹這種為人收屍的勾當?

本來照慣例靈柩要在深更半夜運出王宮,可是吉爾伯托一句“陛下是戰神的信徒,戰神的信徒如何能偷偷摸摸的出宮?”就將時間改在了白天,還特地挑了豔陽高照的正午。

戰神殿位於烏裏城城南,與王宮處於同一中軸線上,麵積雖然隻有王宮的三分之一,但卻是全城最高的建築,據說算上屋頂那巨大的戰神像,高度達到了史無前例的九十公尺。

靈柩從平時很少開啟的神殿中央大門進入,停在那巨大無比的戰神殿正殿神台上,一縷陽光從穹頂透入,照在靈柩之上,跟當初維爾托德的靈柩在舊姆瑪城生命神殿的情形有些相似。

伴隨著殿頂悠揚的鍾聲,戰神殿的上百名祭祀們齊聲吟唱著咒文,吉爾伯托身為戰神教大主祭親自主持了儀式,他十分少見地在盔甲外麵套了件繡了戰神標誌的黑袍,站在靈柩前,為死翹翹的安德列斯祈福。

圖爾曼和瑪格麗特、邁克身為安德列斯的家人,一起坐在最前排,邁克或許已經得到瑪格麗特的暗示,再也沒來找我羅嗦,而是依照習慣裝成病秧子躲得遠遠的。

至於以赫爾德為首,那幫人數高達四百的大臣貴族們,隻得屈居其後,其中有兩道淩厲的目光注視著圖爾曼,圖爾曼就是不回頭,也知道它的主人是死對頭霍根。

坐在最後麵的是平民代表,人數也最多,有兩千之數,不過在寬廣的神殿裏,顯然並不算多。

對於那下下層貴族和平民來說,能夠出席這場祈福是無上的榮耀和地位的象征。

祈福的時間長達二十四小時,在這段時間,在座的人誰也不能離開,中間隻能喝一些聖水,以示對國王的尊敬。

我想最倒黴的大概是台上的吉爾伯托和那些祭祀們,他們不但要苦站二十四個小時,還需不間斷的吟誦咒文,據說這樣才能讓安德列斯的亡魂得到安寧。

哼,這樣有屁用,戰神諾維又無法控製人的靈魂,現在的死亡之神是黛麗雅的傀儡,而黛麗雅是維爾托德的後台老板加情婦,安德列斯跟維爾托德作對,死後他的靈魂哪能討到什麽好果子吃?這是傻瓜也明白的道理。

圖爾曼出身並非貴族,除了一身不錯的劍術一無所有,若非安德列斯的賞識,恐怕至今仍是一名軍中的下層軍官,哪能平步青雲,攀升到如今軍方三大統領之位?要不是安德列斯連女兒都嫁給了他,關於他是安德列斯的私生子的傳言早就甚囂塵上。

那些貴族看圖爾曼如此不順眼,與此不無幹係。

可惜這家夥對安德列斯毫無感激之情,在嶽父葬禮的時候沒有半點虔誠之意,隻是盤算如何對付霍根和元老院一幹老臣。

話又說回來,在座的王國貴族哪個不是心懷鬼胎,恐怕隻是瑪格麗特一個人真心誠意地流下傷心之淚,連邁克那小子也心不在焉,大概在想何處去尋做戒指的材料吧?

“好了,各位可以暫時休息十五分鍾。”饒是吉爾伯托身為戰神將,擁有無限的能量補充,在念了四五個小時的經後,也感到些許疲累。

就如同放學的小孩,暫時得到解放的元老貴族們一哄而散,在神殿側殿飲用聖水處排起了長隊,這聖水的名字說得好聽,其實不過是清水一杯,經戰神殿的祭祀們一倒騰,就變成售價高達十枚金幣的聖水,偏偏還有無數人求之若渴。

至於那些沒錢的平民們,也隻好望梅止渴,眼巴巴的看著貴族們痛飲。

吉爾伯托見了這喧鬧的場麵,不禁皺起眉頭,十分嚴厲的冷喝道:“各位安靜一些,不過驚動了陛下的亡靈。”他此言一出,神殿內果然安靜了不少。

悲慟萬分的瑪格麗特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若是靠得近的話,定能看見她那覆在黑紗下的美目已經紅腫,淚水仍止不住地直往下流。

真搞不懂安德列斯毀了她一生的幸福,為何她還會如此孝順?你看邁克那小子就不一樣,木無表情、無動於衷的樣子讓人看了恨不得狠狠扁他一頓。

“瑪格,你節哀一些,莫要太過悲痛,有傷身體!”圖爾曼自以為與妻子關係好轉,在大庭廣眾之下,自作多情的輕輕摟住她的肩膀,柔聲安慰。

孰料瑪格麗特毫不領情,不僅大力將他推開,還狠狠瞪著他一眼,讓圖爾曼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洋相。

習慣瑪格麗特冷言冷語的圖爾曼倒也並不生氣,起身花三十枚金幣領取了三杯聖水,自己一杯,遞給邁克一杯,第三杯自然用來討好妻子。

“果然是清水!”借著圖爾曼的舌頭,品嚐了聖水的我得出這個結論,再次為吉爾伯托和他手下的黑心感到奮愾,不過裏麵為何有一股怪味,難道是聖水裏麵加的佐料。

人類真的是很奇怪,當所有人說一件東西好的時候即使大家明知它有問題,絕大多數人都會說它好,敢跳出來指責的人少之又少,這就是人雲亦雲的力量。

在席爾瓦王國短短十年的上,倒也不是沒有人質疑戰神殿聖水的來源?在王國曆五年,姆瑪曆一一零一年,當時全國發行量第一的民間報紙《西方時報》找了許多資深魔法師研究,經過曆時半年的調查,得出這隻是一杯清水的結論,並滿懷信心在頭版發表名為《聖水?清水?》的,結果引起軒轅大波,而屈居其下的《姆瑪日報》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超過對手的大好機會,立刻進行針鋒相對的反駁,在有心人的推動下,事情越鬧越大。

由於戰神殿的強烈抗議,辯論雙方將報紙呈送到國王麵前,安德列斯命王國禦用魔法師進行論證,當時奉行執行國王命令不過夜的王國魔法行會會長佩克連夜召集王國最精銳的魔法師,經過三天三夜的連續深入研究,得出的結論是戰神殿聖水具有有病治病,無病強身,還能令人返老還童、容顏永駐的神奇功效,並且不知從哪搜集了大量的實際例證附在報告裏麵,後來那份被指責沽名釣譽的《西方時報》下場當然可想而知,不但被查封停辦,還課以巨額罰款賠償戰神殿的名譽損失,連那十多名聲稱聖水是清水的資深魔法師也倒了血黴,被剝奪了魔法師的身份,並逐出魔法行會,由此戰神殿聖水名聲大噪,不但價格從每杯兩枚金幣漲到十枚,而且每日的銷量足足翻了幾十倍,戰神殿可謂名利雙收。

我想聰明如安德列斯不會不知道那小小一杯卻價值十枚金幣的聖水其實是戰神殿用來聚斂財富的一杯清水,但借著戰神名義走上王位的他當然不會為了一個真相去得罪戰神殿以致動搖自己的統治。

最倒黴的是那份自以為道破真相的《西方時報》,據說它的老板因此傾家蕩產才籌集到足夠的賠償金,最後還連累全家人成為乞丐。

這個事情史稱聖水事件。

瑪格麗特的嗓子有些幹燥,故而並未拒絕圖爾曼的好意,她喝了一口,過了幾分鍾,忽然緊皺眉頭道:“這是什麽水?”

“神殿聖水啊?瑪格你以前沒喝過嗎?”圖爾曼剛剛匆匆灌了一口,根本沒來得及細品聖水的味道,便拿起瑪格麗特喝剩的聖水,嗅了嗅。

難道那股怪味不是聖水裏麵的佐料?

瑪格麗特搖搖頭,她可對戰神殿一點都不感冒,花上足可令一戶平民豐衣足食過上一個月的十枚金幣去喝一杯水,真是吃飽了撐的。

邁克小聲道:“姐姐,我也覺得有股怪味。”

“有人下毒?”圖爾曼臉se劇變,朝神台上正在閉目養神的吉爾伯托大喊:“吉爾伯托將軍。”

吉爾伯托雙目猛睜,精光暴閃道:“連肯將軍,有何事?”

“這聖水有問題?”圖爾曼話音未落,殿外傳來“轟隆”數聲巨響,連整座神殿也隨之震顫起來。